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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律师带路,坐前面。”戚旭南的口气根本不是商量,简单粗暴的命令完後,他一屁股坐到在秦曼芝的身边。
余俊威无奈,只能恋恋不舍的看了秦曼芝一眼,乖乖的坐到副驾驶座上。
司机在余俊威的指引下,汇入城市里的车流中,慢慢前行。
秦曼芝往车门边靠了靠,她想拉开自己与戚旭南之间的距离,头也用力的撇向一边,望着外面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车子,心里莫名的感到凄凉。
小时候,母亲因为不堪忍受父亲的毒打和嫖赌恶心,狠放抛弃了她和弟弟,离她而去。她有父母却和孤儿一样可怜,冷冰冰的家里除了孤单,还要担惊受怕随时会有催债的人把他们绑了去卖钱。
那时候,如果没有老太太的救济和帮助,只怕她也不能活下来,更别提去读书上大学。尽管她中途辍学嫁给戚旭南,过了三年非人的生活,但老太太去世後,秦曼芝仍然觉得,这世上她最亲的亲人,就是老太太。
她走了,她又象孤儿一样,无依无靠。
戚旭南见秦曼芝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神情悲凄肃静,象在想心思。余俊威频频往後看,好象很关心她,但又碍於戚旭南在场,不敢多言,只能不时的投以担忧和关怀的眼神来关心她。
“我想离婚。”忽然,秦曼芝转过头来,认真的对戚旭南说:“我真得要和你离婚!”
☆、026
话音刚落,前方迎面开来一辆车,为了超车借道加速行使,司机往右一把方向盘,避开後又重新甩头回到左边的超过道上,一时间车里人坐得东摇西摆,秦曼芝因为在後座没有系安全带,整个人被甩进了戚旭南的怀里。
面对秦曼芝的“投怀送抱”,戚旭南大大方方的接收了。
秦曼芝尴尬的重新坐直,一只手紧张的抓住车门,担心再会有意外发生。当她想再重新继续关於离婚这个话题时,猛然发现,有点难。
“戚先生,其实离婚这种事,最好还是能协议离,如果闹得上法院,就没意思了。你知道的,你有头有脸”就在车里的空气变得又暧昧又难堪时,余俊威不合时宜的重提离婚之事,好象很有把握帮助秦曼芝离婚成功。
只是,他喋喋不休的边说边回头时,突然发现戚旭南正盯着他看,那神态和姿势,象非洲大草原上慵懒的猎豹,自信、优雅、危险、不动声色的威慑,直到人的心底。
余俊威的声音立刻小了八度,最後,他把所有的话都吞回了肚子里。他假装没看到戚旭南的目光,扭回头去,双眼直直的望着前方,等了回见後面没有动静,又不死心的小声的自言自语说道:“其实离婚挺简单的,只要签个协议打拿个证就行了。”
“咳咳!”秦曼芝见余俊威不怕死的顶撞戚旭南,赶紧假装咳嗽,用力的咳了两声。
可是,已经晚了。
秦曼芝也没见戚旭南有什麽动作,司机就默契的靠边停车,然後下车走到副驾驶座这边,打开门,把余俊威拽出来,扔在地上。
秦曼芝尖叫一声,她也跟着跳下车,去扶余俊威。
“余律师,你不要紧吧!”秦曼芝见余俊威没有受伤,只是一屁股坐在上地姿势不太雅观,这才放心,抬起头,冲着刚打开车窗的戚旭南骂了起来:“你有病啊!你有火就冲我来啊!”
戚旭南半阖着眼,闭目养神的样子,但他眉头一直紧锁着,好象有很多烦心的事。他对秦曼芝的反抗呐喊没有半点反应,只是舒展了胳膊,枕在脑後,享受着余俊威被摔的难堪丑相。
余俊威拍了拍秦曼芝,示意她不要再惹怒戚旭南,然後从地上爬了起来,说:“我们走吧。”
秦曼芝要开行李箱拿拖箱和骨灰盒,司机见没有戚旭南的指示,按着行李箱不肯松手。
秦曼芝无奈,只好走到戚旭南面前,说:“我要拿行李。”
戚旭南斜睨她一眼,对着余俊威招了招手,等着他巴结的半弯着腰来到面前时,才说:“她是我的私人财产,看好她。”
紧接着司机把行李拿了出来,递给秦曼芝後,恭敬的行了个九十度的弯腰礼,说了声“总裁夫人好走”後,驱车离开了。
秦曼芝抱起拖箱就拿不了骨灰盒,拿了骨灰盒又抱不了拖箱,一筹莫展时,余俊威伸手抱起拖箱,为难的说:“秦小姐,我家离这不远了,我们步行回去吧。”
“呃,我还是住宾馆吧。”秦曼芝虽然对只有几面之缘的余俊威有好感,但他终究是个陌生人,当真要她住在他家,她还是觉得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