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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才来倒水的,哪里听着你们说什么,只隐隐听见你两个的声音,你们说悄悄话我也不好上前来,就在这里咳嗽一声唤你。姑娘使了我来和你说,瞧你这几日精神头不好,老太太那儿正好打发大夫来给姑娘把脉,叫你一同请脉,也好抓了药来吃。”
翠屏是知道的,暗道姑娘心思密,自然有法子叫玉华说。那玉华脸上浮出颓败之色来,只想到天也不容我,干出了这等糊涂事来,报应可算来了
翠屏对六儿道,“知道了,你忙去罢。”六儿点头去了,翠屏抓着玉华的手道,“这回是躲不过去的了,难不成你敢让大夫把脉么?名声还要不要了还是快去找姑娘罢,一五一十供出来,方能保命,若落到了大奶奶手里,那有你受的了”
玉华长叹一声,无可奈何道,“如今只能听天命了,盼姑娘念着素日的情分救我罢。”
两人结伴往毋望那里去,进了门,见她歪在榻上看书,小娟儿和青桃两个正拆雕花门上的帷幔,青桃边拆边道,“天渐冷了,咱们门上该换门帘子了,我回头上二太太那儿讨去,前儿看她正打发人买锦缎呢,还问咱们院里要不要,我要来回玉华姐姐的,后来忘了。”
毋望抬头看门前立的翠屏和玉华,心沉了沉,看来确有其事了,一面盘算着这事怎么办才妥贴。
玉华见自己姑娘眼若寒潭,面上毫无表情,一时又是愧疚又是伤心,左右不是心思也飘忽了,绞着帕子低下头,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
翠屏挥了手叫两个小丫头出去,又转身关上了房门,玉华没法,事到如今只有硬着头皮说实话了,便屈膝给毋望跪下了,以头杵了地,哽咽道,“奴才干了混事,姑娘开恩救命罢。”
毋望心都凉到了脚后跟,撑起身子道,“你干了什么混事?”
玉华抖了抖,深吸了两口气,咬牙道,“奴才年轻不尊重,闯了大祸,肚子里怀了孽胎,给姑娘没脸子,今日到姑娘跟前告罪,求姑娘饶命。”
毋望心里乱做一团,直恨道,“你早干什么了我打量你是个明白人,竟干这种糊涂事来如今怎么样呢,我饶了你犹可,这肚子怎么办孩子可是大爷的?”
玉华哭道,“不是那冤家还是谁的头里花言巧语,到了这个时候连人都不见了,我是有冤无处诉,求姑娘赏我碗药罢,我打发了这孩子再给姑娘做牛做马。”
翠屏听得发了急,在旁边斥道,“你不说叫姑娘想法子,倒求药来了外头什么药得不着,偏和姑娘说,我看你真是个糊涂虫”
毋望本想再骂她,别人的丫头都好好的,自己的院子里怎么出了这种事,当初老太太把她派给她,肯定也没想过会这样,现在怎么办才好?撵出去了她就是死路一条,留下了,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到时候更不好交待,想来想去都怪她猛浪,还有那慎言,干了这种造孽的事竟不闻不问,这烂摊子倒扔到她头上来了因道,“大爷可知道了?他怎么说?”
玉华悲凉道,“我好几趟想找他,不是跟前有人就是他有急事,都没能说成。”
毋望看她直跪着也可怜,对翠屏道,“搀起来说话罢。”
翠屏听了一喜,看这形势姑娘是不会坐视不救的了,忙扶玉华到八脚凳上坐下,对毋望道,“姑娘快拿主意罢,好歹不能把孩子拿掉,头胎滑了日后再怀就不易了,再说这可是姑娘的亲侄儿啊,姑娘最慈悲的,总不会看着他们娘两个受苦的。”
毋望道,“我何尝不知道,都怪慎言那坏胚,你也是的,怎么听他胡浸眼下这事我也做不得主,只好听老太太的了,我自然是盼你好的,能进了门子也无话可说,万一老太太不认怎么好呢,我真是愁也愁死了。”
三个女孩儿相对无言,玉华只顾哭,全没了平日的麻利劲儿,毋望也心疼她,这些时候竟是瘦了些,脸颊都凹了下去,每日担惊受怕,不好叫别人看出来,忍着尽心伺候主子,别人担了身子都养着,她这样,连小家子里的农妇都不如。
转念又想想,这事到了老太太那里定是要找大奶奶来商量的,那大奶奶人矫情,不恨死了她才怪又看看玉华那惨样儿,遂暗横了心,大奶奶要恨便恨罢,横竖有太爷和老太太在,她再有手段也不能把她怎么样,眼下安顿了玉华要紧,再晚了怕要出大事的。便问,“孩子多少日子了?”
玉华涨紫了面皮道,“约摸两个月了。”
毋望大受打击,算来是到了这个院里后才搭上的线,看来是自己管教不严所致的,便愁肠百结道,“我平日疼惜你们,怕累着了你们,鲜少给你们派活,如今竟是害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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