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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气氛开始沉闷了。
“你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她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就开了一个话题。
“一下子说不完,有机会,再慢慢说。”
“嗯,好吧。我说说我吧。我先是嫁给了那个63岁的男人,过了一年,分手了,他给了30万块钱。后来,我去郑州,认识了一个饲料厂的老板——你笑什么?”
“我没有笑。”我忙说,其实,我想哭,都是自己不好,让曾是自己女人的他吃了那么多苦。
“他有家有室,不过我们都回避这一点,仿佛这个问题根本不存在。这样过了一年,我们又分开了,他给了一百万。”说完这句话,她停了下来,望着门外。
“后来,我回到了武汉,认识了现在的这个人。我们合伙做了两个楼盘,赚了一点钱,就出现了现在的局面。我也不想说什么,只想分回我应得的那部分。”
“这个应得的部分,是多少?”我小心翼翼地问。
“两千多万吧!”
“呵呵,你可以盖B 市最高的楼了。”我戏谑道。
“我是准备回B 市,做一个项目。我们这点资金,在武汉做不了什么。”
“真的?”我睁大了眼睛。
“是的,我想到我们原来吃米粉的那条街做一个项目,听说那里要建步行街了。”
“祝你成功!”
“所以,你要帮我!”她抬起头,满含希望地看着我。
“我怎么帮你?”
“帮我弄回你同事拍摄的东西啊!”
“这个,我恐怕办不到。”我低声说。
“哦,那就算了。”她很失望。
第七十八节邂逅朝烟法海和谢红叶的事就那样僵持着,我夹在中间,很为难。不过,谢红叶有一点做得还算不错:没有说明我和她以前的关系。但是,我还是烦。我当然希望谢红叶能够顺利地得到她该得的那笔钱,但我又不能得罪法海,我得罪了法海,也就得罪了主任。把他们都得罪了,我上哪儿谋生去?
这样又过了几天。
一天晚上,好像是周末,我一个人沿着中南路漫步,向洪山广场走去。
这条街,以前读书的时候,我经常来,因为这里有一家规模较大的外文书店,里面外文书籍和工具书还比较齐全。有时和要好的同学,在这里呆上一整天也不觉得累。那时,我的确是一个勤奋上进的好学生啊!
前年暑假,我和朝烟正式分手前,还在中南商场对面的肯德基里吃过快餐。
弹指一挥间,转眼这一切都成了如烟往事。
春日之夜,又是周末,街上照例熙熙攘攘。很多平凡的市民,也在享受都市之乐。我看见一家三口,女的长得很一般,但给人的是可靠之感;男的呢,高大英俊;一个漂亮的女儿,骑在爸爸的脖子上,还不时揪爸爸的大耳朵。妈妈则笑着打女儿的手。
人间极乐,也许莫过于此了。
当我们还在追求锦衣玉食的时候,许多聪明的人已开始在平凡中享受了。
这时,我又听见路边的音像店里传出梁咏琪演唱的:“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
日子过得怎么样?
人生是否要珍惜?
“
她演唱的去掉比邓丽君的更加深情哀婉一些。
我就站住了,怔怔地听着。有些路人奇怪地看了看我。他们肯定想,这么个男人,看起来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这样多情?真是有病!
我可不管那些,仍是痴痴地听,还用脚打着节拍。
可惜一首歌太短,一会儿就完了。我只好惆怅地抬起沉重的脚。继续往前走。
不一会儿,洪山广场就在眼前了。
这与其说是广场,还不如说是盆地:周围都是高耸的大楼,闪烁着繁星一样的光芒;几个入口,就是山隘了;人流车流,就是那奔腾不息的溪水。我想起了川流不息这个词,用在这里真是太妥帖了。当然,盆地的中间,即广场上,还是宁静的,很多人悠闲的在那里漫步,就像蛰居小岛上的隐士笑看风浪中搏击风雷的勇士那样淡然。我很羡慕〃 岛上“的生活,就越过马路,到了广场上。
要说这广场,还真比不了乡间的一个角落,只是在这寸土寸金的都市,这一片草坪,这几棵树,才显得这样珍贵。我就入乡随俗,热爱起这个地方了。
广场上,照例是年轻人为主,双双的,或携手漫步,或偏于一隅,窃窃私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