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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不来,未料到红茸娘子嫁铺竟已翻新到了这般田地!”宋三立等人打量着四周惊叹了起来。
“哪里哪里。红茸嫁铺素来是这个样子的,宋捕头贵人多忘事,许是弄错了吧?”红茸捂着嘴偷偷笑了起来。
“这雕梁画栋的精雕细刻,是嫁铺原有的?还有这玉石琳琅的巨型挂灯、镶嵌夜明珠的屏风,也是原有的?”宋三立疑惑地摸了摸后脑勺。
“自然自然。全是些摆设而已,装装花样子的。”红茸笑得弯了腰道:“店里新请了两个伙计,皆是做打扫的好手,我正叫他们将铺子好生打扫一番,偏巧就遇上宋捕头您这样的贵客登门,见笑,见笑了。”
宋三立目光移到两位太子身上,欲言又止:“两位瞧着不是洛阳本地人吧。。。”
“宋捕头,”红茸打断他道:“您今天可是有什么要事要来找我?”
宋三立似是终于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张红纸道:“近来洛阳城里接连发生无头命案,昨天半夜有人将这封信送到了衙门,红茸娘子请看。”
红茸展开红纸,掠了一眼不由大惊,方袍走到她身后看着纸上的内容,皱紧了眉头。纸上书:
“欲得人头,献上柳树巷红茸娘子性命。”
落款是隽秀的三个大字:苏幻儿。
第43章 第二回 游园去
城南戏园子里的榕树老儿捻了捻胡须,蹙了眉,一张老脸上满是褶皱,就连眉毛都花白了,他兀自冥思苦想,苦想冥思着。
红茸猛地一拍桌,“你这老匹夫莫不是成日里听戏折子听傻了,出牌啊!”
老头吓了一跳,顺手丢出个大饼,依旧皱着眉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碰!”红茸笑嘻嘻,拎出一张九万。等等,左右两家似乎都是做万子的,心下一惊立刻要收回手,不料那张九万就这样滑出手去掉在了桌子上。
四下里一片寂静,美中不足的似乎是厨房里头飘出了豆浆味,莫不是方袍这厮。。。
“胡了!”点苍一推牌,红茸心里头凉了大半。
“都怪你这老匹夫!害的老娘又放炮了!”红茸气得跳起来,“谁叫你想那么久的?一大把年纪还在怀春不成?来来来,说出来,老娘给这就你做一桩‘阴阳媒’!”
她一脚踩在桌上一脸杀气腾腾地逼近榕树老儿。老头吓得直哆嗦,颤颤巍巍道:“红茸娘子息怒啊!老朽,老朽是在琢磨着戏园子里头的事,不想走了思路,恕罪,恕罪啊!”
红茸眯了眯眼睛,一旁的点苍连忙直拍脑袋大喊着:“哦,本太子看错牌了,哈哈,哈哈哈哈!”
允见君也跟着拍桌道:“呀,红茸这是胡了啊,老榕树你放炮了,嗯,本太子看来就是这样!”
一桌四人有三个冒了冷汗,红茸这才优雅地放下玉腿,拍了拍裙摆理了理仪态,掩嘴轻笑一声道:“哼,原来如此。”
另三人连忙讪笑着直点头,慌里慌张将牌推散,嚷嚷着一定要再来一轮。
红茸笑眯眯拿手指在桌上点一点,三人都抬了头,满脸是汗地瞧着她,只见她极是娇媚地笑了一笑,“老头说吧,这洛阳地界上敢来寻我红茸打牌的,定然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点苍与允见君皆是松了一口气,谁不知道,洛阳城柳树巷红茸娘子的牌品是最最最差的,没个三头六臂谁敢胡她的牌?
“哟,脖子酸。”
允见君急忙上前捏住红茸的后颈,笑着说:“红茸可有觉得力道正好?”
“嗯,就是腿又有些不爽利了。”纤细的玉腿一抬,搁在了点苍的腿上,媚眼一勾,那玉面少年只得咬牙按腿。
“自打秋无颜不知去向后,戏园子老板又从长安城调了个红牌过来唱戏,这红牌姑娘是个有本事的,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就是那些个戏折子也叫人看得欢喜得紧,平日里就爱跟咱们这些草木说话,可说是戏园子里顶顶受欢迎的角儿了。只是前几日,那丫头收了不知什么人送来的红纸,说是要她的人头。”说到这里,榕树老儿抬眼看了红茸一眼,见她面色如常,方才继续说道:“园子里的草木有好些是记得那姑娘恩情的妖精,琢磨着她似乎是惹上了不得了的大人物,老朽这才来找红茸娘子你,讨个帮助。”
话到这儿顿了头,红茸依旧没什么表情,垂着个眼皮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半晌,传来了酣畅的呼声。
颈上腿上的手都停了下来,榕树老儿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这时,厨房门开了,一翩翩猛男一手抱着个脏兮兮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