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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意味着,快要到尽头了。
想了千百回,反正也开不得口,索性只在心头转上一圈后落个无痕无迹。本当夜里又要露宿荒郊,哪成想执鞭的人竟是一路扬鞭不肯歇。
一直走到半夜时分。
停下来时,已经到了潼关内最近的一座城镇。不大的地方,五脏俱全。瞧着那些个隐在暗处的房舍急急后退着,阿江不觉又生了梦一场样的错觉。还没回过味的,马停了下来。
一处幽静院落,门前有孤灯,有马车,还有黑压压的一片肆意躺倒在地的人酣睡。
阿江登时明白过来,啊,原竟是在这里汇合呢。
果不然,不过方下马的,木门吱呀一声响,就有人探了脑袋出来。
“爷,您来了。”
出来的,可不是夜枭?
川巳也不搭腔,随手扔了缰绳起脚便进了院。阿江还讪讪,也忘了先把脚提起来。
夜枭一个眼刀就飞了来。
“愣着干什么?还要我请你进去?”
阿江下意识打了个颤,低着头默默跟了进院。真的进院了,也就发觉,这院子里倒有些别有洞天的感觉。庭深几何,静处夜中相对无言。氲氲之中,隐约灯盏安静地如世外高人。被夜枭引着进了一处厢房,瞧清那些个摆设的光景里,阿江又怔在当场。
一方软榻一炉香,屏风上的山水呼啸而至。青花瓷围坐桌台,妆畿摇曳生姿。满眼望去,不敌窗棂上那隐隐攒动着的红幔,铺天盖地。
若不是脚下踩着的是干冷的地面,真正会叫人错认误闯了某只红楼画舫,从此流连温柔乡。
本不是聒噪的主,瞧着阿江的呆愣劲时,夜枭竟也冷笑着开了口。
“多年前,爷爱上了牟支河上画舫红楼里的花魁雉姬,皇命在身远走他乡时,便生了这生搬画舫摆设的习惯,借以思念红楼里的主。你瞧着,可是顺眼?”
说完,居然转身就走,硬是将厚重木门甩得山响。
阿江咬咬唇,默不作声地到了软榻前,死死盯着瞧的那股子劲,像是瞧见了什么洪水猛兽样。
最后,也不过是一头扎下去,紧抱了锦被缩成一团。
又是梦回百转时分。
总觉那一道炽热视线紧紧胶着在自个儿身上,说不出的心烦,道不尽的意乱,好险没再生了情迷。意识早于身子先醒了来,正犹豫着是不是要睁了眼好瞧清那唐突擅闯之人时,耳畔先飘来一声叹息。
“我是有多想有个家,只有你我的家。”
阿江登时就生了怯,那点睁眼的意欲也消失得干干净净。紧绷了身等那人再做动作,也不过等来陡然压紧的被角。
片刻之后,一阵衣料悉索响,身畔就有了空荡的错觉。
阿江咬咬牙,悄悄睁了一眯缝的眼帘偷看。
不过是一室空。
实际上,等她隔日起来时,空的,是整座宅邸。
她,阿江,一个又哑又丑的落魄女人,被扔下了。
☆、佛之慈悲
佛堂,其实并没有那般的舒适。
佛的慈悲,某些时候,其实更是变相的残忍。放下屠刀与斩断尘根,哪一点,说穿了,也不过是个忘字。
心亡,亡心。
无论如何,都在佛的拈花一笑间,七情灰飞。
所以说,求佛,不过是为心死。
念及此,言妃心间一动,那串手中摩挲了六载的念珠稀里哗啦地坠了地,四散开,说不出的惶惶。
身后的门,就在这会悄无声息地开了条缝。
夹杂着雪沫的寒风见缝插针钻进来,刮起一室尘埃。下意识扭了头望去,瞧清门外那隐约静处的身影时,言妃一瞬间颤了唇。讪讪着,良久,才逼出叹息的一声。
“川戊。”
那立在门外的人,动也不动。脸隐在暗中瞧不清,一身单薄白衫在身,却更显人晃晃荡荡的消瘦。风来得急,雪也重,就那么立在风雪中,像是随时都能消失了。
言妃瞧得眼里一阵阵地痛。
“额娘错了,也生了悔。仅有的骨肉,一个早一步先去了,你又出走北疆不肯回返,连点让额娘赎罪的机会都没有。额娘只能藏在这祠堂内,日夜诵经。川戊啊,你回来,是不是已经原谅额娘了?”
那人也不言语,只是站着。
言妃咬紧了唇,红了眼眶。
“额娘只有你了,别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