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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臣瞪她半晌。“很难。”然后这么答。
这话如此直接,即使已经有心理准备的馥容,一时之间也感到被刺痛。这代表,新婚那夜,他对她,确实是不满意的,不是吗?
挺起腰杆,她微笑,对他说:“同样的,在这段期间我也得“爱”你,不是吗?”
“什么意思?”他眯眼。
“对我来说,那也不容易。”她腰杆挺得更直。
他瞪住她。
她没回避,直勾勾回视他犀利的鹰眸。
他却忽然咧嘴笑。“你倒挺清楚,该怎么惹我。”
她愣住。“我——”
“不管你嘴里那些情、爱是什么东西,别忘了我是男人,男人要的东西跟女人可不一样!”他既直接又冷酷。
馥容吸口气。
“所以我不保证,”在馥容开口之前,他接下说:“你要的那个请求,我还能等多久!”
她睁大眼。“可昨夜咱们明明说好——”
“说好?”他笑,沉眼看她。“我是男人,有正常的欲望,一旦上了床就会想要女人。如果妻子一直不能满足我,那么我必定会娶妾。”他直言。
馥容屏息。
沉下眼,他声调放柔。“聪明一点,学学用男人的方式来取悦我,也许,我们会相爱。”他蛊惑她。
那暧昧低沉的声调,简直就像恶魔。
馥容瞪住他,开始有些后悔这桩婚事
她怎么没料到。她的丈夫,会是个色欲熏心的狂徒?
是她太傻,竟然有过高的期盼!想这北京城里的阿哥贝勒,稍微有点势力的,又有哪个没有三妻四妾?
他沉着眼,盯住她的眸光既深沉又异样。
“我、我要好好想想”避开他诡异的眼神,她咽了口口水,只好这么说。
他咧嘴,霭出一个好笑的表情。“行,不过记得,别想太久。”他说。
然后自己宽衣、上炕,径自睡了。
瞪着那睡在炕上的男人,馥容怔怔地站在原地,她的心里五味杂陈,竟然有些乱了分寸。
第9章
事实上,在嫁进王府之前馥容也没有把握,她的丈夫会有耐心体谅她,然而她还是顺着性子这么去做了。现在不管他内心对她的作为是赞同还是反对,至少在行动上他没有强逼她圆房,因此馥容决心对王府的长辈、也就是他的家人更好、更周到,以回报丈夫的“耐心”。
一早醒来,天尚未亮,她的丈夫已不在房内,想必夜半已起来梳洗,天未亮便出府赶上早朝。
“禀贞,”她唤来侍女。“贝勒爷出门的时候,你知道吗?”
禀贞愣了一愣,低下了头支支吾吾,看来是不知道。馥容叹了口气,也不想责备她,看来守门的丫头也睡死了,全然不知情。过去是府里的小厮侍候兆臣,小厮们已经习惯了二更前下炕,现在换了一群丫头,全都不够警醒,馥容暗自下定决心,自明日起她要更加醒觉,在丈夫下炕之前,她必定得清醒。
梳洗毕,馥容便立即来到前厅跟长辈们问安。
“祖奶奶,您腿疼好些了吗?昨天晚上睡得好吗?”馥容问候老祖宗。
“好太多了!”老福晋喜孜孜地说:“这可真神奇呀!难得没犯腿疼,昨晚这一觉我睡得可香甜了!”
王爷听闻,面露欣喜之色,桂凤虽不以为然,但也不能再说什么。
“额娘,您也如此?”王爷忽然问老祖宗。
“我也如此?”老祖宗不明白:“你这话怎么说的?”
“因为儿也是如此呀!”王爷笑道:“只因儿这几日也觉腿弯处有些胀痛酸疼,正好昨晚媳妇给儿端了壶青柠茶进书房,没料到儿喝过之后,夜里竟好睡了一觉,不再犯腿酸了,今早起来精神可好!可儿没想到,额娘竟然也是如此,这下可就明白,准是这茶起的作用了!”
听见王爷这么一说,厅里的人皆面面相觎,不知王爷是说真的,还是为逗老祖宗开心。只有桂凤知道,王爷已经连喊了几夜腿酸,本来这病症要是犯了,不经十天半月的不会消停,谁想到昨儿夜里却忽然安静下来,原来王爷腿酸的毛病竟忽然不药而愈了!
“你也是呀?”老祖宗“呵”一声。“这可好!敢情咱们娘儿俩,让宫里那些了不得的御医都治不好的疯疾,竟然教一个小丫头的野味茶给治好了不成呀?”老祖宗瞪大眼睛道。
听见老祖宗这么说,馥容有些担心。
“唉呀!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