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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皆负了伤,其中尤以青衣、石敢当、战传说为重。石敢当、青衣虽相继苏醒过来,但一时只能在内室中卧床静休,青衣的腹部有一刀伤,伤口不大,但很深,所幸没有伤中要害。尹欢发现他时,青衣身下土地已被鲜血浸透。
谁也不会料到这一刀,其实是青衣自己的杰作。
青衣虽与断红颜同为惊怖流最可怕的杀手,但他们之间却有很大的不同。唯有青衣,才会在惊怖流已完全控制了局面时,仍不显露身份。他那不可思议的耐心使其能在经历风云变化后仍留在隐凤谷,留在尹欢的身边。
当然,他能够做到这一点,与哀邪对他的了解和信任不无关系。正是基于对青衣行事风格的熟知,哀邪才在自以为即将大功告成之际,仍听任青衣自行其事,没想到在最后的关头,尹欢突然不可思议地出手,而战传说、爻意、歌舒长空亦相继惊现遗恨湖中。惊怖流受挫退出隐凤谷后,留在尹欢身边的青衣,显然已成了惊怖流极为重要的一颗棋子。
青衣能成为哀邪最为倚重者,除了他的武功外,其智谋亦是重要因素。
青衣冒险留在尹欢身边,一则试图弄清尹欢的底细。尹欢所显露的武学修为远在哀邪诸人估计之上,尤其是在服下药物后,其他人皆无反抗之力,而尹欢的功力却未因为服了药物而消失,显然他决不是外人想象的那么简单。同时,青衣知道如今对付隐凤谷的最大障碍已不是石敢当,而是爻意。爻意的来历太过神秘诡异,除非是尽可能接近她,否则很难知悉她的底细。而对对手的陌生,其实便是对自己的残酷,无论是青衣,还是哀邪都深知这一点。
哀邪之所以下决心暂从隐凤谷退却再图打算,亦因为他希望青衣再起奇兵的作用。
青衣行事绝对够狠、够绝,包括对他自己,那击在他自己身上的一刀稍差分毫也许就会真的要了他的命。也正因为如此,青衣自信从此尹欢诸人决不会对他起疑心,哪怕他偶尔露出一点破绽也会被尹欢等人忽略过去。
青衣若要成为最能接近尹欢的人,最直接的途径就是尹欢的身边只有他一人追随,那么尹欢便别无选择必须倚重于他。所以,青衣趁着混乱,将隐凤谷幸存的几名弟子都杀了,他之所以没有借机杀了石敢当,只是因为他知道尹欢对石敢当存有戒备之心,这也许会成为他可以利用的机会。
战传说端坐床上,爻意将双掌抵于他的后背,一刻钟后,爻意颓然失望道:“我的玄级异能已被击得涣散,短时间内恐怕难以恢复了。否则我可凭玄级异能使你的内伤很快愈合,但爻意知道威郎禀赋远逾常人,不会有事的。”
顿了顿,她将身子轻轻地依偎在战传说宽阔的背上,接道:“威郎,天祇的这场厮杀无穷无尽,你愿不愿与爻意一起退出这场纷争,到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过平静的生活?难道,你宁可冒着与爻意再度被强行分开的危险,也不肯放弃你的雄霸神祇之志?”
战传说叹了一口气,道:“在下的确姓陈名籍,姑娘一定是认错人了。”爻意亲昵的举动让他很是窘迫。
爻意娇躯微微一颤,移至战传说侧面,凝视着他。良久,她肯定地道:“爻意绝没有认错人,世间也不会有如此相像的人!威郎,你还记得两年前为了我,你与光纪决战时,小腿曾被光纪的‘天荒’刺伤,留下了疤痕”
战传说闻言精神为之一震,立即道:“这恰好可以证明你的确是认错人了,因为我的小腿从来都没有受过伤,亦没有疤痕”
如今他已穿上了尹欢给他的衣衫,为了证明自己所说之话,他将裤管挽起,语气有掩饰不住的兴奋。
低头之际,他脸上的表情突然一下子凝固了,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心中之惊愕难以言喻。
在他右小腿处,赫然有一道醒目的疤痕,而且是前后相对应,显示出这疤痕是被兵器刺穿腿部后留下的。
这怎么可能?!
他除了在进入荒漠中时大腿曾被一支弧形箭射中外,下身再未有过受伤经历,对于这一点,战传说有绝对的把握。
但无论他有多么强的自信,在事实面前,他却不得不屈服。
战传说忍不住伸手去触摸小腿上的疤痕——疤痕的确是真真切切地存在着,与他决不会出错的记忆形成了不可调和的矛盾。
战传说感到自己快要疯了,此时,爻意将他认作是她的“威郎”,连他都找不到任何否认的理由。
战传说有些木讷地、慢慢地、下意识地搓摩着小腿部的伤疤,半晌才吐出一句话来。
“看来,我别无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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