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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呼儿知道刘独峰的那名手下擅御鸟之术,以哨声来驱鸟撒屎,无奈又发作不得,只听另一名锦衣人道:“这里另有后山地道,刚才不久,我看见有三个人先后走了出来。”
刘独峰问:“是谁?”
那锦衣人道:“认人的功夫,我比不上蓝三眼尖。”
另外一名锦衣人道:“那是赫连春水,高鸡血和尤知味。”
刘独峰脸色微微一寒,道:“是这三人么?息大娘倒是个难缠的角色。”
那叫蓝三的锦衣人道:“不过,他们是出来,并非进去。”
刘独峰颔首道:“说不定,他们是置身事外,那总比同在城里死守的好,却不知城里还有些什么人物?”
一名抬竿的锦衣人道:“爷,让我去探看探看。”
刘独峰笑道:“刺探情报,身入虎穴,如入无人之境,总少不了周四的。”
那叫周四的锦衣人飞快地一行礼,道:“我这就去,爷。”说罢一掠而落入干涸的泥床,忽然跟黑褐的泥泞融为一体,再也分不出那是人,那是泥。
刘独峰道:“也来见过黄大人、顾公子、鲜于、冷二位将军等。”
那发现毁诺城后山有通道的锦衣人道:“在下张五,拜见诸位。”
那叫蓝三的锦衣汉也道:“在下蓝三,给张老五抢了先拜谒了诸位。”
剩下一名刚才发哨的锦衣人道:“在下廖六,排行最末,是刘爷最不成材的跟班,也来拜见各位。”
众人稽首见过,忽见霍乱步快步走来,脸有张惶之色,顾借朝问:“什么事?”
霍乱步眼睛闪烁一下,扫了刘独峰一眼,顾惜朝知道他的意思,但是这当着刘独峰的面,反而不便作个恶人,便道:“刘捕头是自己人,若非机密,尽说不妨。”
霍乱步这才敢道:“冯乱虎他们回来了。”
顾惜朝道:“他回来不是好了是生了事故?”
霍乱步点头。
顾惜朝脸色一沉,黄金鳞和他相觑一眼,心里都想:千万别给铁手溜了”黄金鳞说了一个字:“传!”
霍乱步道:“是。”快步行去。
刘独峰好整以暇地道:“什么事?”
黄金鳞忙道:“依刘大人之见,息大娘既是蛇鼠一窝,狼狈为好,我们是否应该这就攻打毁诺城呢?”
刘独峰沉吟道:“毁诺城既不易攻,也不好打。”鲜于仇哼了一声。
冷呼儿冷笑道:“刘捕头是不想得罪毁诺城的人,讲武林道义,守江湖规矩罢?”
冷呼儿这句话说得甚为刺耳,挑衅之意甚明,岂料刘独峰直认不讳,道:“不错,皇上下旨,要我捉拿叛贼戚少商,我也藉此顺道查明李玄衣被杀一事,其他的武林中人,我既不管,也不想开罪。”
鲜于仇道:“刘捕头既不想得罪人,可惜人家可把戚少商藏了起来,总不得您去登门求她放人罢?”
刘独峰焉会听不出鲜于仇话中的讽嘲之意?他哈哈一笑道:“别说我刘某人向不求人,就算求了,息大娘既然冒死救了戚少商,就不会让他出来受绑这总得有个解决的法子。”
冷呼儿道:“解决方式?很简单。攻打毁诺城,杀个鸡犬不留,揪出戚少商,就地正法,或交你押回京师,岂不一了百了?”
刘独峰抚抚干净整洁的黑髯,道:“冷兄真是名将本色啊!”
这时冯乱虎、李福、李慧都已垂头丧气走了过来,一见刘独峰和五名锦衣人,眼色都惊疑不定起来。
顾惜朝即问:“怎么回事?”他见铁手没押回来,心中已知不妙。
冯乱虎道:“有人劫囚车!”
顾惜朝长袖一挥,铁青着脸色:“你们怎么都是酒囊饭袋!是谁干的?!”
李福道:“是唐肯。”
高风亮一呆,道:“怎会是他?”目光望向勇成,勇成点点头,但眼神也十分茫然,他“埋”了唐肯就走,接下去发生的事,他也并不清楚。
顾惜朝强抑怒气,向高风亮道:“高局主,你局子里倒是尽出些不得了的人材——”忽厉声道:“就凭姓唐的那小子,你们也制他不住?”
李慧道:“要只是他,当然早就乱剑杀了,但就是还有李福道:“一个蒙面人”
李慧接道:“在桥子里”
李福接着道:“有四个人抬桥子”眼睛向刘独峰那儿转了转。
李慧坚持道:“那是蒙住了脸”视线往刘独峰身侧五名手下瞄了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