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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沉思的李潇潇,仍未发觉幻天走来,明亮的铜镜中反射出桌面上的信笺。信笺上清清楚楚,密密麻麻,到处写着“石中玉”、“玉哥”、“玉郎”等字迹。幻天脑中翁地一声,差一点就昏了过去。
就在幻天惊愕的当口,李潇潇稍微抬头之际,忽然发现幻天就站在自己身后。也许是精神集中,猛然见到外人,李潇潇不加思索地猛然转身,莲藕倏伸,掌式的幻影还在幻天眼中残留之际,那无情的一掌便要印在幻天的胸膛。
但听劲气呼啸,李潇潇娇面含煞,显然,在紧急之际,她已用上了全力!出掌的同时,口中娇声喝骂道:“你这不知高低的贱人,哪个让你偷偷摸摸地进来,我非打死你不可,你去死吧!”
娇喝声未落,那快速袭来的玉掌,带着重重狠毒的杀机,毫不留情地印上了幻天的胸口。幻天乍见变故,一时之间却怔在当地。他好似仍不知道,李潇潇的一掌,不但可以击碎顽石,若是印在血肉之躯,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结果。
第二章 无情(1)
当玉掌拍在幻天身上时,惊讶的不只是幻天。其实,幻天根本不曾想到,李潇潇尽管对自己冷若冰霜,但还不至于这么狠心地要取自己的性命。但是,就在玉掌拍在自己身上时,却突起变故,不知何种原因,那含怒、含恨,使尽全力的玉掌拍在幻天身上,却好似拍在一堵钢墙之上。
接触的瞬间,李潇潇忽然被一股无与伦比、刚猛无俦的劲气反震而回。但听李潇潇一声痛苦的尖叫,娇躯砰然倒飞,轰然一声,便狠狠地撞在桌子上。坚硬的桌面,顿时成了条条木块,四散疾飞。响声过后,李潇潇立时就瘫软在地,昏死过去。
巨大的声响立刻惊动了家人。管家卢四跑进来一看,便见李潇潇一身是血倒在床边,好像已经死去。而幻天手中拿着一张信笺,愣愣地站在当地。卢四不加思索,立即吆喝道:“快来人啊,夫人昏过去了!快去叫郎中!”卢四喝罢,急忙将失神的幻天拉到客厅。
站在湖边。表情呆滞的幻天,心潮起伏,难以压制心中的愤懑。幻天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她要杀了我。这是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幻天愣愣地想着,石中玉是谁,为什么李潇潇的心中只有他!幻天越想越气,人世间最大的仇恨莫过于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幻天没有杀父之仇,只有夺妻之恨。幻天十几岁的时候,他老爹就因为思念他娘而抑郁成疾,卧床四个月后,便撒手人寰,离他而去。而今,假如李潇潇自始至终都不曾与他有过任何瓜葛,如今的情形也不算是夺妻之恨。现在,一切都演变成了现实。这又能找谁去算呢,看他一副书生模样,手无缚鸡之力,又有什么能力去找人寻仇呢?
三日,整整三日。
幻天坐在厅堂里,不睡不眠,颗粒未进,也不曾移动过分毫。面前晃荡着一张张不知是关心还是可怜的面孔。管家卢四已经在卢家呆了二十多年,头发花白,已经老迈。这几日,卢四一直陪在幻天身边。
今日早上,卢四请来了郎中。那满面红光的郎中与卢四走了进来,这个郎中到过卢家已经不止一次。尤其是在幻天老爹患病期间,已经不知来过卢家多少次。
“少爷,霍郎中来看你了!”
幻天依然呆滞,直愣愣的一点表情没有。
霍郎中看着幻天迷茫呆滞的神情,心中直嘀咕:幻天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虽说体质不如庄户人家的同龄人健壮,但也从来没有任何疾患。而今,夫人意外受伤,这幻天怎会变成了这幅模样。莫非是夫妻二人感情深厚,思念成疾?不过,听管家言说,夫妻二人好像是发生了争执这又是为何?
随即,霍郎中说道:“少爷,少夫人不幸受伤,身子虚弱,需要好好调养方能恢复。但请少爷节哀顺变!虽然少夫人小产,但并无大碍,将养些时日便会痊愈!”
“什么,小产?”幻天的眼球动了,满脸惊愕,神情木然,好像处在梦境之中。似乎未听懂霍郎中的话。
霍郎中又重复一次。听罢,幻天本已失神的双目更加哀惋,眼中似乎泛起了一片血红。双目直勾勾地望着郎中,将霍郎中看得心中发毛。
霍郎中叹了一口气,道:“少爷,少夫人早就怀有身孕,胎儿已经四个月了,正是容易小产的时候。此次因为遭受大力撞击,孩子已经无法保住了。但万幸的是,因少夫人习练武功,身体康健,小产后身子并无大碍,将养月余便会康复如初!”
“四个月身孕?四个月身孕?居然有了四个月的身孕!哈哈哈哈”幻天悲凉地大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