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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谋略而已了。”
王寇慌忙道:“但属下确只是一个杀手,一名刺客而已。”杀黄昧明后,他已直接改称
自己为“属下”了。
许显纯笑道:“这怪不得你:这不能怪你,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
唐斩忽道:“你很好啊,黄昧明故意将自己暗器、内力、轻功只施三四成,来使你轻
敌,却不知你将计就计,也只用了一二成之力。他以为找出你的弱点:是暗器最弱、轻功中
等、内功最强,所以故意先以暗器伤你,再以内力、轻功为辅,料不知刚好中了你的计,你
其实反而是暗器、轻功比内力强。你适才一掌,若无前面的暗器、轻功先乱了黄昧明心神,
那一掌是万难奏效的。这些日子来,你的确是进步了许多。”
你凭什么评我?故意在许显纯面前品评,无非是想让许大人知你高人一等!王寇心想。
却不去和他说话,只向许显纯道:“大人,前时属下因不明是非,曾结伙暗杀大人,乞请大
人责罚,方能心安。”他想到唐斩与许显纯如此熟络,这件事与其让唐斩在许显纯面前挑
拨,不如还是自己当面说出来的好。
许显纯“嗯”了一声,道:“此事我早已知道:唐斩也是暗杀过我的,而今不是一样在
这儿挡得风生水起么?我说过,魏公不嫌旧恶,惟才是用,而黄你们杀我,也不过是为
了流芳百世而已,其实做人要不能传芳后世,也要图个遗臭万年。”许显纯顿了一顿又道:
“俗语有道:人死留名。虎死留皮;又说人往高走,水往低流。偏偏一些自命正人君子,说
什么寸心不昧,万法分明。明,明,明!大明河山依旧,他们却还不是明明白白地在狱中冤
死。”
王寇心中又是一惊。他起先以为许显纯“久入鲍鱼之肆不闻其臭”,与魏忠贤等同流合
污,一手制造了如许多冤狱;而今听他如此说来,却是纸糊的灯笼心里明,明知已非却仍估
恶不俊,残灭如故。王寇原本见大势不妙,东林党人星散腐迂,哪里敌得过魏阉等人?为顾
全眼前,还是屈膝加入阉党,不料区区一名魏阉座下“五虎”之一,就有这等本事,王寇心
中暗为震惊。
唐斩笑道:“你现在入许大人麾下,就要学会别唠叨罗嗦,吊虚文没意思得紧。”
王寇道:“这个当然。”
许显纯笑道:“不过。我性子爱热闹,有时来聊聊也无妨。”
王寇喜道:“我有一干手足,各有些能耐,望能得幸拜谒大人,为大人效命”所谓
水涨船高,王寇目前既已任命教头之职,也正要安排自己手边的班底,作事才能立竿见影。
许显纯笑道:“好,好”
唐斩也笑道:“不过大人日理万机,你万勿扰人过甚”
王寇听出唐斩自见许显纯摧升他为禁军教头之职后,言语特别尖酸,但见许、唐二人神
态甚是亲呢,不知两人交情如何,只得强忍心中怒火,道:“是。多谢唐大侠教诲。”
唐斩啧啧烦道:“你瞧,又是闹酸文起来了。”
王寇心头火起,喝了一声:“唐大侠是不是也有兴致于‘大档头’之职,若是,王寇可
以相让,何必在那里扇风拨火的,拿着活人当猴耍!?”
这一声喝,大犯杀手能忍能谋,沉得住气的戒律,许显纯、唐斩、水小情俱为之愣了一
楞。
黄金屋 扫校
杀人者唐斩
十二、凤洲山、平台山、榕树下
三人一怔,许显纯首先恢复,笑道:“唐大侠说话跟你闹着玩哩,我哪里忙着了?所谓
求闲不得闲,偷闲即是闲,你兄弟们必各有所长,来找我,当是帮我的忙,替我找机会偷
闲,我求之不得哩。”
王寇知脾气既已发作,此际万万不能畏缩,否则反教许显纯瞧不起,当下说:“蜜蜂螫
人,也不过教人给逼急了。许大人对我君子不念旧恶,属下深感恩厚,但唐大侠对我鸡蛋里
找骨头,动辄训人,好教属下对‘大档头’之职,受之有愧。”王寇说着心里也分明:许显
纯是主人,打狗还须看主人,与其处处受制,不如索性冲着唐斩。一个统帅本身,反而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