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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要行动上身已被来人一把搂住,那人飞指连点天宝肩侧大穴,却不知天宝穴位倒置,他以为得手,唇角扯起谑笑。
天宝不言不动,任他紧搂着轻薄,口中冷冷言道:“父王,可否容儿臣穿戴整齐再见礼参拜?”
“我问你在叫谁?”呼和洵陡地掐住天宝的后颈,咬牙切齿地低啸:“你说来青州查询火器工匠,我就知道你此行另有目标,去年今日,小宝失去了处子之身”呼和洵俯首咬住天宝的锁骨撕摩着,声音模糊,“小宝食髓知味今年又来寻欢父王还没祝贺你呢找到了好情人”
就在这时,舷窗外忽然传来短促的低鸣,天宝一错身,倏地抓住呼和洵挡在身前,继而挥掌将他拍向窗前,天宝迅捷无伦地闪身避入浴桶之后,与此同时,呼和洵啊的大叫,双眼乍然暴突,呆定定地凝视前方舱壁上悬挂的大镜子,一副不可思议又死不瞑目的神情,窗外突地响起一声悲鸣,转瞬,呼和洵身体歪斜轰然倒地,眼,鼻,口中黑血漫流。
天宝弹指熄灭帘外灯烛,随即拉动镜子下的锦绳,默数到三,舱门砰地打开,天宝站起身,扯过寝袍裹在身上。
“啊这殿下”日丹惊骇的低呼,毫不犹豫地跨过倒毙在地的呼和洵。
“我没事,不用派人追了,刺客早跑远了。又是万箭穿心”天宝步出隔帘,冷峻地垂眸盯着地上的呼和洵,平淡地说道:“刺客来袭,陛下为了保护我,不幸遇难。”
日丹眸子一转,立刻击掌,片刻后,侍卫们簇拥着齐哲兀图步入舱房,那两位老臣骤然见到屋中情形不禁身体微晃,他们迅速对视一眼,就扑通跪倒在地,“大单于陛下遇刺驾崩,臣等恭请金翼之裔世子阿布宝亲王殿下登基为王!”
他俩的话音刚一出口,日丹已带领环卫的侍从们唰地俯跪于地,齐声赞贺:“恭请世子殿下登位为王!”
天宝身上仅着雪锦寝袍,凝然端立,虽身处狭窄的舱房,却使俯跪于地的众人直觉:一刹那,天地变得辽远,世子殿下正身穿锦绣吉服伫立于金翼神殿,庄严而高贵。
“从今日起,襄州西王庭单于只尊称殿下而非陛下。”天宝淡声说道,面色平静无波,舱中其他人却相顾大惊,他们万没料到世子登位后第一个诏谕竟是如此的。
“明日启程回襄州,将大单于安葬于安塞王陵。”天宝抬眸望向半敞的船窗,一弯月色透窗而入,恍恍然然,那致命的阴毒暗器便是和月色一起飞射而来的,若不是他并未被呼和洵点穴,此时倒毙于地的就是自己了,是谁,这么急切地要将自己从世上除去?
盲遇
一个月后,深宵时分,雾霭消散了,星光隐现,虽不似阳光辉煌,也无月光的明澈,却顽强地织网连阵,在墨缎似的天幕上布下纵横的光幕。
青州城西有一座宅邸,朴素低调,星辉迢迢,照亮了后园中的一草一木,星光笼罩着临湖奇石堆叠的假山,为它平添一抹灵秀之姿,小亭中,两个少年正在对饮,都已眸光似水,微有薄醉。
“英秀,你这一年倒有大半年呆在青州铁路的工地上,为什么?”秀丽的霜色身影抬起头,低问着,原来她并非少年,而是少女小鱼。
“为了你”绯袍少年再不回避,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小鱼,金瞳中满含着思念与眷恋。
“”小鱼不语,当她大胆提问时仿佛就已猜到了这个答案,此时她也不垂眸,唇畔慢慢漾开笑意,皎洁的面孔真像月光下的睡莲花。
英秀看得呆了,心跳通通通加剧,耳畔嗡嗡轰鸣,搁在石桌上的手微颤着,真想握住对面小鱼鲜白的手指,却无论如何都不敢造次,一瞬,英秀的面色便涨得绯红。
“英秀,你真磨叽。”嗔怪的笑语响起,随之英秀的手便被小鱼的双手紧紧握住。
英秀浑身巨震,不敢置信地垂眸,就见小鱼紧紧握着自己的手,片刻后又松开,纤细的手指忙碌着摊开自己的手掌,俯身细察,鱼儿颊边丝丝缕缕的碎发撩在掌心,说不出的痒,那种绮惑的感觉好像点燃的火绳顺着手臂直烧到心里。
“天呀,英秀,你这手你这手都是伤口才半年”小鱼惊叫,再也说不出话。
英秀只觉自己粗砺的掌心被鱼儿柔软的手指轻触着,小心翼翼,仿佛他的手是奇珍异宝,随即掌心中便滴落点点泪液,烫得英秀‘啊’地低唤:“鱼儿,在工地巡查,难免会伤到手,没关系。”
“你是中书舍人,可以不亲临现场,你”小鱼觉得既心疼又悔愧。
“我若留在东安,便会时时想着你,寝食难安,也会令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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