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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赶而来的柳不实脸色阴沉,咬牙道:“这个践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给我搜!”19ug9。
有人说,缘分譬如亵裤,虽看不到,但十分重要。
曲向晚觉着此话,甚妙。
人呐,遇到危险时,英雄很重要,走投无路时,缘分很重要,若这缘分的主既貌美如花,又功夫极佳,还和你相熟,便是一桩妙缘了。
曲向晚一抬头,此人很是欣喜道:“晚妹妹,又见面了。”
曲向晚被他白莲花般的容颜晃得有些晕,他双手搭在镂花红木的船栏杆上笑的很是浪荡。
这是一艘花船,,女子娇柔百转,花红酒绿,一派温柔旖旎。
青纱白帐,倥偬琴瑟,烛影摇红。
薛少爷半卧椅塌,左拥右抱,美酒佳人,纸醉金迷,真真是风流鼎盛,远胜流言!
曲向晚裹着四合如意云纹薄被,脸色漠然的坐在一侧阔大的花梨木椅中,执着软帕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
她内心焦虑,忧心碧菊安危,然如何让这个花花大少前去营救?一边是身份卑贱在他眼里姿色一般的丫头,一边是她与他交情不深,柳不实又身份非比寻常,他岂会为她赴汤蹈火?
薛少爷虽不招世家千金待见,然在这销金窟中,却众星捧月,人人为之痴狂。
金盏玉樽,美酒佳酿。
薛广华一手支颔,笑道:“晚妹妹,一湿,足成千古风流啊!”
狗嘴里向来是吐不出象牙的。
曲向晚凝了凝眉道:“帝都真小,我与薛少爷,倒也有些缘分。”
薛广华哈哈一笑:“缘来如此,不如成人之美,晚妹妹跟了我吧。”薛少爷此言一出,周围那些娇滴滴的美人立时不乐意了,嘀咕道:“少爷说了,此生不娶,怎的说话不算数了?”
向实菊了实。“就是,少爷最是不舍我们伤心,却又爱拿这些话来伤人家的心,太过分了。”
曲向晚:“”
此生不娶,国之将亡呐!
虽裹了单被,曲向晚还是打了个寒颤,这求救的话却怎么也不好说出口,眼看天色将晚,却不知碧菊如何了,蓦地起身道:“你们都出去!”
那些女子一怔,薛少爷呛了一口。
曲向晚冷下眼睛道:“让你们出去没听到吗?”她眼底冷光幽幽,盯得那些女子们头皮微微发麻,然实在没道理听从一个狼狈的女子的命令!
“我们出去了,谁来照顾薛少爷啊,你么?”有人不屑的冷哼一声。
曲向晚淡淡道:“我来!”
薛广华又呛了一口,错愕的盯着曲向晚道:“晚妹妹,你莫不是河水喝多了”
曲向晚不耐烦道:“怎么,薛少爷不敢么?”这句话简直是在侮辱他薛少爷的人格!
薛广华立时坐直了身子淡淡道:“你们都下去。”
那些女子愤恨而又不情不愿,然终究不愿违逆,剜了曲向晚一眼这才离开。
喧闹的华室终安静下来。
曲向晚手指微微收紧,随手将薄被丢开,走至薛广华面前,强压住反胃,低声道:“怎么做,你教我”薛广华眸光闪烁,她全身湿透,衣衫帖服,勾勒窈窕身段,更衬出胸前浑圆,乌发湿透,素颜朝天,有一份强压羞涩的淡然和逼迫自己不愿为之而为之的坚决。
薛广华呼吸一滞,旋即哂然一笑,放松了身子仰靠在椅背上道:“倒酒。”
曲向晚咬住下唇,唇瓣立时多了一排深深的牙印,那双眼睛好似刚从水里渌过,漾着令人心动的水波,她迟疑片刻,俯身端起青花缠枝酒壶和同色茶蛊,执杯的手轻轻发颤,却不愿被他看到她的胆怯,微微侧身。
酒香弥漫,酒未醉人人已醉。
她回眸看他一眼,笑的僵硬:“然后呢?”
他指了指身侧:“坐这里,喂我。”
曲向晚手颤了颤,并不是觉着自己多么高贵纯洁,才做不来风尘女子所做之事,曲向晚从未觉着她们如何比人低一等,委实是,这样的事,她从未做过,紧张,羞涩,焦虑,彷徨
她深吸一口气道:“好”
曲向晚战战兢兢坐下,而后抬睫望入他的眼睛,顿了顿道:“我该怎么说?”
薛广华手臂搭在她身后的椅靠上,靠了过来,唇角的笑有些坏,却偏生出现在这样一张如花似玉的脸上,便有些灼人眼球了。
他说:“喝入嘴里,喂我。”
曲向晚手一颤,酒险些洒出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