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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啦啦上岸归营,只是私底下对那白光是神是鬼还有颇多争论。
这一夜注定要折腾得人仰马翻,太医为两人瞧过伤势,宁琥珀内脏似是被重物击伤,伤势极重,要以千年雪莲花续命,玉息盛锦入水的时候头碰到了河底的石头,一块不大的伤口,血却不大好止住,好容易止住太医还告诉奚琲湛,皇后娘娘怕是额上会留疤。
元宝急忙哄着太医出去熬药了,出了门小声跟太医说:这话儿你就别说了,皇后娘娘别说留疤,整张脸都毁了皇上也不嫌弃。
奚琲湛坐在床边握着玉息盛锦的手,还好,手是热的。
“真出了事,朕怎么活,就不能让朕省省心,瞧,朕都有白头发了!”
玉息盛锦昏迷着,自然也听不到,元宝端着熬好的药进来,奚琲湛扶起玉息盛锦,元宝举着汤匙,玉息盛锦却牙关紧闭,元宝便看向奚琲湛,这药看来应该还是放平了捏开嘴巴喂的好。
“给朕。”奚琲湛将玉息盛锦放平,从元宝手里接过药碗,咕噜喝了一大口,在元宝惊讶的注视下凑上去,轻轻捏开玉息盛锦的嘴巴,凑上去亲自喂药。
元宝看得眼角直抽搐,闻着就能把人苦死的药汤子,他主子可真是下血本啊!
宁琥珀伤势重不醒很正常,可玉息盛锦也一动不动就吓人了,奚琲湛守了一晚,第二天顶着那熬红的眼指挥千军万马与北狄继续恶战。
这一天,偃军杀得北狄连退三十里,鲜血,将已葱郁的草原改变了青翠模样。
黄昏时,再次鸣金收兵,奚琲湛听将领们回报完战况正下令解散,只听外面传来侍卫略惊讶的声音,随即,大帐帘子被掀起,橘红的夕阳中,一袭黑衣的玉息盛锦脸色苍白如鬼的出现在帐门口。
只要在朝为官没有不知道奚琲湛如今独宠皇后的,只不过将领还是觉得这位娘娘似乎没规矩了些,议事大帐说来都不通报一声的,但见一直如老僧般的皇帝奚琲湛蓦地站起,嘴角慢慢咧开,变成一个大大的欣慰笑容:“盛锦,朕等你好久了。”
玉息盛锦仍旧直勾勾的看着奚琲湛,仿佛其他人等都不存在,就那样轻飘飘的一步步走向奚琲湛,因昨晚的流言还未平息,众人瞧玉息盛锦这样子就不由得心头发紧,总是想起诈尸上岸的水鬼。
玉息盛锦终于挪到了奚琲湛面前,将他上上下下又看了一遍才开口,声音哑得刺耳问道:“奚琲湛,把后宫散了吧。”声音虽虚弱,可眼神却尖利,好像奚琲湛不答应她就扑上去咬死他似的。
在元宝的手势下,众将领咻的下消失了。
奚琲湛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伸开双臂道:“那有什么说的,还不是皇后你一句话的事,来,亲亲盛锦,给朕抱抱!”
不似往日他的主动,奚琲湛静静等着,看玉息盛锦艰难的挪到他跟前挪进他怀中。
“奚琲湛,对不起,让你久等。”
他胸膛中的那颗心跳得那样急促,是因为喜悦吗?
“嗯,朕原谅你,让朕等这么久,不过朕仍旧很”
“给我点吃的,很饿。”
“玉息盛锦,这种时候你不能忍一下听朕说完知心话吗?元宝,快快去熬一碗热乎乎糯糯的燕窝粥来。”
玉息盛锦轻笑出声,真的该珍惜,不是吗?
玉息盛锦也没有衣服,索性把奚琲湛的袍子换上,手起刀落剪掉长了一块的袍角,只是穿起来仍旧不利落就是了,玉息盛锦看起来累极了,在奚琲湛的凝视下玉息盛锦慢条斯理吃完燕窝粥,一脸满足的表情对奚琲湛说:我吃饱了。
“盛锦,昨晚你为何会和琥珀一起掉落岩石?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逼迫你们跳河?朕一定要把他千刀万剐!”奚琲湛心中好多疑问。
玉息盛锦大致将之前被掳、逃脱的来龙去脉给她讲了讲,至于为何和宁琥珀跳崖她只顺着奚琲湛的意思说是后有追兵迫不得已,略过了宁琥珀因闹腾而受重伤一段。奚琲湛说,朕觉得好像简单了点,玉息盛锦眼睛一斜:是吗?你的意思是我和宁琥珀挂彩的还不够?再多补个几刀才看出逃生之艰难?
奚琲湛一捏她的手:“明知朕不是那个意思,净说歪理。”
晚间,玉息盛锦环着奚琲湛的腰,也不做声,只是把头紧紧靠着他的胸膛。
奚琲湛其实非常想知道她忽然这么大的转变原因何在,想到各种可能性导致好奇心无限膨胀。
“亲亲盛锦,跟朕说说,你怎么昏迷了那么久?”
玉息盛锦回他一句:“说了你也不懂!奚琲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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