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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鲜血染湿了我的衣服。我的手上沾满了鲜血,连指甲缝里都流淌着猩红的鲜血。猩红色的血染红了我穿着的月白绸衣。
我看着自己的手,睁大了眼睛,不感相信。像从一场梦中刚刚醒过来一样,我什么都记不清楚了,头好痛,像被人用石块砸到一样。
“你已经堕入魔道。你中了蚀心魔蛊,很快就会变成杀人狂魔。”
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是这样了。我不是!我不是!不是杀人狂魔!我抱着自己的剧痛的头在深夜的街中狂奔着。。。。。。
正当我在空荡荡的街头快速地奔跑着,突然有一个影子在我的面前晃动着,忽远忽近,一会儿变成无数个围绕着我,发出在夜里让人发抖的诡异笑声。
“据说有一种妖术,施法的叫做幻魔,会变幻成被迷惑那人喜欢的模样,在夜里勾引人,被幻魔控制的人会变得神志不清,一切都听幻魔的掌控。中了这种幻魔妖术的人慢慢会形容憔悴,最后还会丧命。”想起昨天晚上听说过的事情,我越听越觉得寒。
是谁在用幻魔妖术控制着我?
我猛地跃上前去,那个神秘的影子的在月光下闪着妖冶蓝光的银面具掉在地上,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惊呆了。
竟然是他!
我一身狼狈地回到相府,清儿忙迎过来。“少爷,您身上这是怎么了,不会是碰到杀人狂魔了吧。”他担心地看着我。“陛下来了,在府里等您已经多时了。”“陛下来啦?”“嗯”清儿点点头。“我先帮您梳洗打理下。”清儿带我来到厢房,准备了热水,帮我除去衣衫。我坐在氤氲的热水中,靠在浴桶的侧壁上,闭上眼睛,以为不想,就可以望见那些让我触目惊心的血腥。连我自己都不敢面对自己所做的那些究竟是什么。氤氲的水汽缭绕着,热烫的,大大的浴桶盛满了温热的水,清儿柔软纤细的手指在我的身上游走着,说不出的舒服,温热的水汽让我有些昏昏欲睡,热水里撒在来自安息的香料,带着镇定催眠的功效,本来是朝廷的贡品,子卿派宫人送与我。
“少爷,陛下还在厅堂侯着您呢。”正当我就要睡着的时候,清儿忙将我唤醒。我从浴桶里站起身来,他为我却来毛巾擦干,又帮我换上件清爽的天蓝色绸衫,梳理好头发,看着清儿仔仔细细的神情,心里真是说不出的滋味。像我这样已经坠入魔道的人还有人这样对我,酸楚之中夹杂着欣慰,总算没有白来这么一趟。进了厅堂就见子卿一袭淡黄色的锦袍,微服出行,坐在厅堂的小几前,品着香茗。见我进了厅堂,他忙起身执起我的手,琥珀色的眼睛担心地望着我。“冷儿,你没事吧。”他细长的手指抚摸着我的脸颊,蝶翼般长长的睫毛闪动着。
“子卿。。。。”我轻喃着他的名字,冷儿”他一下将我抱在怀里。细长的手指抚摸着我刚刚沐浴过的湿漉漉的头发。一旁的宫人奴婢见这情形忙退了出去,为我们关上朱漆的雕花木门。隔着薄薄的绸衫,他的手抚摸着我单薄的身体。“你瘦了。”他用新长出的胡子茬蹭我的脸。我突然想起方才血腥的场面,猛地推开了他。
“冷儿,你!”子卿的眼里带着受伤害的事情,不,我不配,我现在连个人都算不上,我只是个魔,已经堕入魔道的杀人狂魔,我不配得到他对我的好,他越是对我温柔,我的心里的罪恶感越强,我是个双手沾满鲜血的魔呀。“冷儿,你没事吧。”他关心地问我。“你的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是不是又得病了。”他的手像要伸过来触摸我的额头的时候却被我躲开了。我倒坐在太师椅上,他愣愣地站在一边,像是在问我,我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错。多想对他说出真相,可是我没有勇气,我的手粘满了鲜血,都是他的臣民呀。
那天在朝堂上,一个从外面刚调过来的官员说了句:“裴相生得好相貌,如是生为女子,不逊色于西施,貂蝉。”惹得众官员都用担忧的眼神看着他,那人还不自知,过了两天再没有人在京城里见过那官员。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天朝六十八年,突厥沙波略可汗尽起本部兵十万及所属四可汗兵共四十万大举侵入长城。
天朝六十九年,突厥兵深入武威、天水、延安等地,大肆虏掠,百无一留。
子卿的脸色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难看过。子卿“啪”地一声把奏折摔在金龙案上,大殿之下,朝堂之上没有一个人敢出声,看来真的是出了大事,子卿向来是沉得住气的人。“养你们这些武将都是做什么吃的,平日里威风凛凛就不说了,到了关键时刻竟然无人可用。难不成我天朝真的无人?”
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