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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蕙心不由寒却,呛他道:“你又能判定得了,什么是忠,什么是奸?!”
容桐振振有词:“对陛下赤胆维护既是忠,逆谋陷君便是大奸!”容桐句句都在维护谢景。
常蕙心用另外一只手扶额:“琴父,你干嘛对他这么忠心?”
容桐缓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常蕙心随随便便一个“他”字,指的是尊敬的陛下。
容桐答道:“陛下开科设举,令我有才可抒,有志可报,知遇之恩,忠君之事,皆将一生秉持!”
常蕙心不想伤害容桐,但道不同不相为谋,她轻声对他说:“你松开。”事情紧急,她得去通报谢致。
“常、蕙、心。”容桐唤了常蕙心一声,一字一句。
若说之前容桐的声音是冷的,那这会就是连冷都没有了,不带任何悲喜和感情。
容桐问她:“你是不是仍执迷不悟?”
常蕙心心底笑了一声:什么是迷?是谁该悔?
她陡然发力,左手扣住容桐一腕,猛地一拽,将他臂膀甩开。常蕙心再如法炮制,甩开容桐的另外那只臂膀,令她的右手抽出来。
容桐整个人向后倒了半步。
“常蕙心。”容桐再唤,掏出袖中匕首,双手举着,直指向她。
☆、第50章 鸦鬓娇颜(十)
容桐藏了一只匕首。
他本来担心暗卫抓捕时会误伤;是准备保护常蕙心的;哪想到会举起来对准她。
世事难料,容桐自己先红了眼眶。情义在,忠义也在,情与忠难以取舍;以忠义为先。
容桐双手颤抖,匕首指着常蕙心;他的嘴唇几番嚅动;却说不出来话。
常蕙心起先震惊;不敢相信容桐举匕首对准她。是她的眼睛花了么?
她的眼睛没有看错;的确是昔日友人,举匕相向。
常蕙心确认般问道:“你要杀我?”
容桐道:“我不是要杀你;我是要为陛下,为这天下除去奸佞之人。”还是要杀她。
常蕙心嗤笑了一声。她突然觉得,去年春天,客栈的轩窗,窗子后面像白云一样安静用功的青年这些景物,统统离她好远了。
常蕙心横下心来,反问容桐:“你口口声声知君感君忠君,要除奸佞之人。那请问,去岁此时,帝陵玄宫内,是哪位鸡鸣狗盗之徒?!”
容桐错愕,他一心念着曾微和、常蕙心、谢致的逆行,倒忘了自己也曾做过大逆不道之事——盗窃帝陵。
更兼常蕙心眼神凶狠,步步逼近,容桐不由得后退三步,抖着手道:“你别过来!”
一瞬间情况反转,倒好像她要杀他。
常蕙心抬起右手,食指和中指一弹,就将容桐的匕首弹开了,掉在地上。容桐膝盖一屈,差点跌坐在地上,还好他反应过来,晃了几步,站稳了。
容父刚巧在这个时候到家,酒还没醒,舌头捋不直:“这、这是怎么、么了?”
常蕙心快步走过来,回头瞥了一眼容桐,交待容父道:“你跟他说。”她赶时间去找谢致呢!
常蕙心跨出门去,不再回头。
容父望着站在不远处的容桐,张大嘴巴,无声地问了一个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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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内,谢济抱着曾微和,马车颠簸,她一路喊痛、喊疼,不肯多说话。谢济哭得稀里哗啦,不像个男孩子负责看守的两名暗卫都看不下去了,各自别过头。
马车在宫门前停住,暗卫们上前要押解曾微和,谢济不让,牢牢抱她在怀:“本王会把她带进去。”
暗卫们不敢押解谢济,怕伤了他,只好围绕在谢济四周,任由谢济抱着曾微和,经过宫门,跑进宫去。
谢济越跑心越虚,这一条甬道他走了无数回,最从未像这次一样恐惧,怕长长的甬道走不到头。谢济的泪滴下来,打在曾微和脸上,曾微和笑道:“你别跑这么快,气喘吁吁的轻功真差。”
谢济一喜:她曾微和终于肯说一句完整的话。
谢济表达喜悦的方式仍是哭,“对不起,我以后好好练功。”以前他总是偷懒,该练武的时候不练武,跑出去寻皇叔一处打猎。
曾微和道:“怕是没有以后了”
“怎么可能没有。”谢济辨道。他正抱着曾微和回东宫,等下一放她在床上,就会有太医来给她医治。
曾微和惋惜道:“我还没来得及收个徒弟,一身武艺要失传了”
谢济哽咽着声音:“这个时候你还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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