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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吗?
蔚景撇撇嘴,末了,又微微蹙了秀眉,担忧地凝着男人。
男人就那样躺在那里,静静地躺在那里,蔚景第一次觉得,他其实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
脑子里突然想起傍晚时候影君傲说的话来,会武功的人也是人,也是肉身!
那现在该怎么办?
她环顾了一下屋内,见洗脸架上的铜盆里盛有半盆凉水,便走过去,取了毛巾,放在凉水里浸湿,拧至半干,又走回床边,将毛巾抖开,将其仔细地叠成长方块。
正欲倾身将叠好的湿毛巾敷在男人的额头上,却蓦地撞进一双黝黑的深瞳里。
她一震,手就僵在半空中。
他几时醒了,又看了她多久?
怎么一丝声响都没有?
男人就看着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气氛有些尴尬,她窘迫地别过眼:“那个你发热了。”
将手中的湿毛巾轻轻放在男人的额头上,她转身,却蓦地手背一热。
男人忽然握住了她的手,动作快得惊人,她甚至没发现他怎样将手臂从薄被下拿出来的。
一向温热干燥的掌心,此刻跟他的额头一样滚烫。
她眼睫一闪,回头。
“去哪里?”
男人低沉开口,声音沙哑得吓人,响在静谧的夜里,就像是细细的砂纸轻轻擦过人的心头。
蔚景心口一颤。
“去找影君傲。”
看此情形,得让影君傲让神医再来看看才行。
手上一痛,是男人骤然收了五指力度,她痛得瞳孔一敛,以为男人是借握住她手的支撑起身,却发现他只是扭头看向窗外,唇角勾起一丝冷笑。
“放风筝吗?天已经黑了。”
蔚景一怔。
果然傍晚的时候,是他站在抄手游廊上。
还未做出反应,又闻见男人冷声添了一句:“别忘了你的身份!”
身份?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蔚景心头就有些恼。
这跟身份有什么关系?
而且,说她没身份的人是他,说她有身份的人也是他,她就不明白了,他到底想要她怎样?
在破庙前面,她说让影君傲放了蔚卿,她跟影君傲走,结果这个男人,说她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就凭她,影君傲怎会同意?
那意思就是她的身份低贱不是吗?
那么现在呢?
又让她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有什么身份?
右相夫人,还是风月楼头牌?
无论哪一个都跟他凌澜没有关系吧?
右相是夜逐寒不是吗?充其量也是鹜颜!他当了一天夜逐寒,还真将自己当回事儿了?
他对鹜颜忠贞不二,难道还想她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也忠贞不渝不成?
不想跟他多费
tang口舌,她蓦地抬臂,冷冷地甩开他的手。
曾经,她也做过这样的动作,每次都没有挣脱开,而今日,或许是他太过虚弱的缘故,竟一下子就将他的手甩掉,且因着她挥臂的力度,男人的手竟重重甩撞在床头的木柱上。
“嘭”的一声闷响。
蔚景一怔,没想到会是这样,而男人,却像是没有感觉到一样,只一瞬不瞬地凝着蔚景不放。
“我去找神医。”蔚景别过脸,冷冷丢了一句话,就快步往外走。
那一刻,她想到落荒而逃这样的字眼。
刚可走到门口,脚还没有迈出门槛,骤然,眼前人影晃动,一阵清风拂过,男人赫然站在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骤不及防,蔚景的鼻子都差点撞上他的胸膛,陡然惊觉过来,想紧急止步,可脚已经抬起,慌乱中又往后一退,身子就陡然失去了平衡,整个人朝后仰去。
啊!
她惊呼。
男人长臂一捞,将她裹了满怀。
随着男人的力道,她的胸口就直直撞上男人的胸膛,无隙!
许是撞到了男人的伤口,男人闷哼一声,蔚景一惊,想要从他的怀里出来,却发现自己被男人裹得死紧。
她一骇,连忙伸手推他,“你做什么?快放开我!”
这个男人,不是虚弱得连她甩手的动作都避不开吗?又是如何瞬间从床榻上起身,来到她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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