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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人只能是她是吗?
众人眸光如芒扬落在她的身上,她骤沉了呼吸,心跳也徐徐快速起来。
她也不知道,她为何会那么紧张?
或许是这段时间以来发生了太多事,或许是身边太多她参不透的阴谋,她有种不详的预感,今夜,又会是一场纠复。
微微攥紧了手心,她强自镇定。
也就是到这时,她才发现,凌澜的那枚同心锁,她竟还握在掌心,掌心上包裹的锦巾也是他的。
同心锁坚硬的质感隔着锦巾硌着受伤的手心,生疼。
下意识地,她侧首看向凌澜,出乎意料的,他竟没有同众人一样看她,幽深视线却是落在院中的锦弦和禁卫那里,火光摇曳,看不到他眸中神色。
在突然意识到夜逐寒也在看着她的时候,她一惊,连忙低了眉眼。
那厢,锦弦让人抬了软椅过来,扶受伤禁卫躺了上去,又吩咐了一人速去宫里传召太医。
所有人都站在那里看着,大气不敢出。
自袖中掏出一方明黄锦帕,将龙袍袍袖上沾染的鲜血揩了揩,随手掷在地上,锦弦这才徐徐抬起眼梢,看向蔚景。
蔚景一骇,更加用力地攥紧了手中的同心锁,强迫自己不避不躲,坦然承接他的注视,可是对方的视线却只在她的脸上略一停顿,就又转眸看向了边上的夜逐寒。
“关于他说的红衣女人,朕想听听右相的想法。”
蔚景心中冷笑,方才还说二位相国,如今,却只说听右相的想法,意思再明显不过,也觉得刺客是她是么。
毕竟她是夜逐寒的妻。
夜逐寒垂眸默了片刻,便对着锦弦微微一鞠:“回皇上,微臣目前甚是迷惑,所以也不敢妄言,如若按照这位禁卫所说,刺客是红衣女人,今夜府中红衣女人也就鹜颜和溪公主,可是这两人都不会武功不是吗?如何又能将全福公公一剑封喉,而且还能将皇宫的大内高手伤成这个样子?”
一番话说得恳切,不徐不疾,众人纷纷点头,觉得所言不无道理。
锦溪金枝玉叶,不会功夫正常,而鹜颜要是会功夫,白日喜堂之上,也不至于摔成那个狼狈的样子。
所以
蔚景睨着众人的反应,说不出来心中的感觉,生出几分感激的同时,又不得不佩服起这个男人来。
锦弦明显矛头指向她,而这个男人却又不着痕迹地带上了锦溪。
正怔怔想着,骤闻锦弦“嗤”的低笑了一声,“功夫这东西,想要深藏不露假装没有,也不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
众人一怔,蔚景不禁又要冷笑了。
言下之意,还是不排除刺客是她们的可能,哦,不对,应该说不排除是她的可能,是吗?
正想着夜逐寒会如何回答,却有人先他出了声。
“此人绝对不会是公主!”
声音清润如风,语气坚决笃定,竟是凌澜。
蔚景一震,有些意外,微微抬了眼梢,就见他朝着锦弦一鞠,“微臣可以证明,公主绝对不会是刺客,微臣喜宴之时喝醉,回房睡了一会儿便酒醒了,口干舌燥,起身倒茶之时,公主正睡得安稳,因为有些头痛,饮完茶之后,微臣便没有再睡,而是在房中看书,一直到刚才,公主一直睡着,并未曾离开过。”
凌澜一边说,一边看了边上的锦溪一眼,锦溪顿时朝他柔媚娇羞一笑,仿佛让天地万物都失了颜色。
蔚景弯了弯唇,垂下眼帘。
这些男人,果然一个比一个心机深沉。
锦溪是公主,是锦弦最疼爱的妹妹,凌澜此时替她出头,一方面迎合了锦弦、博取君心,与此同时,还将他自己的行踪说得清清楚楚,等于也为他自己做了不在场的证明。
只是,如此一来,她就被更高地推了上去。
本来大家就都怀疑她,如今更是深信不疑。
攥紧手中的同心锁,蔚景敛眸,心里早已滋味不明。
那厢,锦弦睇了凌澜一眼,倏地转眸凝向夜逐寒:“右相怎么看?”
夜逐寒眸光微闪,第一次没有吭声。
蔚景的一颗心瞬间沉了下去,她不知道他的沉默代表什么,或许他也跟大家一样,怀疑刺客就是她,毕竟他方才回房的时候,她正好去追凌澜、不在洞房里面。
而且,她忽然有一个认知,就算夜逐寒不怀疑她,为了相府的利益地位,他也不会帮她,还有可能将她舍弃。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