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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仿似刚刚才从雨帘里走过一遭般。
靠右边的腹部处,绞痛阵阵,在前几天还只是偶尔的抽痛,在今日晚饭之后,却骤然加剧,直疼的人恨不能就地打滚。
吩咐了兵士不要打扰后,李成举便一直一人呆在房中与疼痛对抗。
军医说自己乃结石症状,能做的就是照方服药及多喝水,结石自然而出。
可这疼痛实在有些难以忍受,以至于李成举从刚开始的闷声忍痛,到现在忍不住轻吟出声。
张修言一推开房门便看见李成举靠着床脚环抱着自己,头低着,看不清表情。
一把冲过去,抬起他的头,只见李成举已是脸色泛青,薄唇轻颤,大汗淋漓。听兵士说今日军主不巡营就感觉不对了,这个无论刮风下雨都坚持每日巡视军营的人怎会因为一点小雨就未来,果不其然,是因为‘不能’了才没有巡视。
“成举,你怎么了?”张修言慌了,一向精神奕奕人,虽总对自己横眉冷对,但只要自己望过去,总能对上那清冽的眼神,现下居然泛着迷离,似已痛苦不堪到神志不清。
李成举眨了几下眼,才看清眼前不停摇晃着自己的人居然是那个不识抬举不好好享受荣华富贵偏跑到战场受苦的臭书生‘火头兵’便道:“你。。。来作甚,不对,谁。。。允许你擅闯军主室?”
好痛,就算是上次被敌手所伤,也没这般绵绵不断的绞痛难以忍受。
“回答我,你到底怎了,是旧伤发作?”一向言笑晏晏的张修言此刻却睁大双目,满眼凌厉,大声喝道。
这一声措手不及的大喝,倒是把已经不甚清醒李成举吓的一懵,喏喏的答出让自己此生都后悔的一句话:“我,结石,好痛。。。”
原是体内结石,还好,长出一口气,张修言算是放心了,拉了李成举起来,道:“这般缩着不是办法,你跟我来,保你明日又能生龙活虎。”
李成举虽想反驳,可奈何已痛的不想多使不出一丝力气,被张修言一个提拔便带出了门。
一路上歪歪扭扭的迈着步子,还是被张修言半拖半抱着,还好李成举痛到意识不清,否则该是打死也不肯的。
张修言看着怀里不停喘着粗气,脸色苍白,眉头轻蹙的李成举心情莫名的变好,原来这人还有这样的一面,虽说平常冷冷的眼神也不错,呵,不过这般柔弱的样子,似乎也挺可人的。
抬起袖子拭过怀中人额头上的汗珠,安慰道:“再忍忍,很快便好了。”
待得李成举听完这句话后的半个时辰,他才明白了张修言所谓‘忍忍’是何意思了。
大雨中,城墙楼梯上,一人被另一人强迫着做跳阶运动,倒是城墙上的兵士一个个对此视若无睹,只专心放哨,当兵久了,自然知道什么事看到了就当没看见。
“你!我乃堂堂军主,你怎可如此以下犯上?”李成举在被强迫跳了几阶之后,忍着剧痛,问出口来。这张修言难道是想趁我难,发我难?
“把结石逼出来,此乃最好的办法。”张修言一手环着李成举的腰,一手将对方无力的手臂固定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带着他奋力向上又跳了一级台阶。
要不是李成举有武功底子,在如此雨天石滑全身乏力的情况下,要跳上台阶再保持平衡站稳实在太难,何况还要避免自己的重量过多的压在那瘦削的肩膀上,更是难上加难。
“这般作为可以逼出结石?”李成举疑惑了,“军医并未如此提及?”
张修言停下,边解自己的蓑衣斗笠边道:“这是土法子,军医就算知道,也不敢建议堂堂军主在军营之内蹦跳罢?”解完雨具,张修言才觉舒展开来,虽然秋雨滴在身上有些微冰凉,但这样跳起来也更方便助力了。
对于张修言的话,李成举从来不怀疑,明白了他的解释也就不再多言。
看着那人半拖着自己,低着头认真看着台阶,细雨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压低了那极细弱的睫毛,然后再顺着高挺的鼻梁流下,会在鼻尖处逗留一会凝聚成晶莹再在蹦跳时被抖落,总有种想要在那之前伸手过去戳碎那抹晶莹的欲望。
上杉肩胛处的衣襟已被湿透,而自己蓑衣上的雨滴还一滴滴向他侵透过去,李成举闭闭眼,推开了张修言。
“再坚持一下便可。”张修言误以为李成举是因为被自己看见这番窘态而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低低道:“你我之间又何必在意太多?”
李成举盯着张修言因说话而吐出的白雾慢慢在雨中消散,不知道是不是疼痛夺取了平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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