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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给一直冰冷的人擦身,当手碰到他的衣领时安静的人突然动了,紧紧扣著他的手,上官琰一愣温温笑著,“我给你擦擦,身体就暖和了。”戒备的人看他的模样没有松手,上官琰也不急面上一直是带著笑的,温和地看著他。半响那孩子才松开手,上官琰拉开他的衣服,看著上面青紫的痕迹皱眉,那显然是被人打出的伤痕,他更加小心地擦拭著孩子身上的污迹,擦干净後看著他枯燥的发上官琰皱了皱眉说:“该给你沐浴的。”
床上的人不自觉的僵了僵身子,淡淡地说:“抱歉,把你的床弄脏了。”
上官琰吃惊地看向他,没有解释只是说:“真是敏感的孩子。”
屋外走进一个宫女说:“大殿下,张太医到了。”
“哦,让他进来吧。”上官琰随口回道,转头看见床上的人脸色苍白如雪,身体也更加僵硬淡色的眸子复杂地看著自己,他担忧地问:“怎麽?又冷了吗?”说著伸手要去碰他的额头,他像被什麽烫到一般缩著身体,一脸复杂地看向上官琰,上官琰皱皱眉,正要说话一个老人走了进来,对他行礼,“见过大皇子。”
上官琰点点头看著床上警戒的人说:“你给他看看吧。”说著走出屋子去了书房,想著那人莫名的拒绝心中闷闷的。
这时小喜走了进来,说:“殿下,紫轩阁的福宣求见殿下。”
上官琰皱皱眉,“紫轩阁的人?让他进来。”
福宣进到殿内便一头栽在上官琰面前,痛哭流涕地说:“奴才该死,求殿下饶命。”
上官琰不解地问道:“你有什麽罪。”
福宣低著头不敢看他,颤著身子说:“奴才照顾罪人麟,上午送了饭後不想他竟跑了出来,奴才担心罪人污了贵人的眼,赶紧跑出来寻找,不想那罪人竟跑到了殿下的善仁殿,望殿下恕罪,饶了奴才。”说著他又连连扣了几个响头。
殿里突然静了下来,头上的人没有说话,福宣抵著地板,心一点点的下沈,心想,难道为了那个失势的皇子自己就要没命了?要是大皇子气恼仇人连累自己可怎麽好。心里这麽想著更加感到惊慌,正想求饶,头上的人却发话了。
上官琰的声音又轻又缓,“罪人?”福宣将头低了低不明白上官琰语气的含义。
“他做了什麽事成了罪人?”
福宣没有料到他会这麽问一时不解抬起了头,看著上官琰面无表情的脸他忙低下头,颤著声说:“他他母亲毒害皇後罪不可恕。”
头上传来轻笑,笑的福宣身体一颤。
“你也说了是他母亲做的,那和他有什麽关系?倒是你口口声声说本皇子的弟弟是个罪人,连父皇都没定他的罪,你这小小的内侍倒来定皇子的罪了。”
上官琰说的声音不大,但是每一句都像惊雷一般传来,不仅是福宣,所有在场的宫人无不惊讶,毕竟谁会对一个杀害自己母亲的人的儿子这般开脱呢。福宣听了上官琰的话身体早抖得不成样子。
“你们都给我听著,上官麟是我上官琰的弟弟,是柳国皇室的血脉,就是要罚也轮不到你们来插嘴,日後我若再听见这样污蔑他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淡淡的声音透著不可抗拒的威严。
众人跪在地上称是,小喜看著主子的背影有喜有忧,毕竟大皇子虽受万千宠爱却很少这样严厉的训斥奴才,而这次训斥的原因却是为了那个人的儿子。这不是个好兆头啊。
“来,把这鸡汤喝了。”上官琰举著勺对麟说道。
麟看著他的笑,怔怔地问:“为什麽?”
“嗯?”上官琰不解地看向他。
麟撇开眼淡淡地问道:“为什麽知道我的身份还这样待我。”
“就是因为知道呀。作为哥哥对弟弟好这是当然的。”上官琰说著又举起勺,眉宇柔和地看著他。
麟摇摇头,脸上有一丝迷茫,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他明明是个罪人,是他的仇人,为什麽还能说出自己是他的弟弟,明明就不对的。
上官琰见他摇头又说:“太医说你身子虚就是因为常年饮食不好,现在要多吃一些,免得以後落下病根。”见麟仍然摇头,他叹了叹气,将碗递给身後的人。
这时身後传来太监的声音:“皇上驾到。”
上官琰笑意更深,叫了声:“是父皇来了。”
麟脸上骤变,原本有些红润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死,两眼紧紧盯著那门帘,手握著出了层汗,心中滋味却说不上来。身体也忽冷忽热似进了什麽人间地狱一般受著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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