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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夏焕之却一点没有感到抱歉,居然还理直气壮的直接开口来讨,甚至还动了手。一直到这里,自己都是占着理的。后来彭诚无奈地叹出口气,后来就全乱套了。
起先不过是想给他点教训,可是面对顽固不化的夏焕之,还有什么比他自己身上的证据更有说服力呢。原本一心只想证明给他看的,那样子,不可以。结果到后来失控的人却是自己。
蛮横,粗暴,甚至变态,统统都是自己。还变本加厉的对他做了那样的事情。不顾对方反抗的,对夏焕之做了那样的事情。
彭诚知道自己的行为实在是罪无可恕,忘恩负义也好,恩将仇报也好,似乎都不足以形容自己的恶行。想不出要怎样请求对方原谅的彭诚,只好继续坐在麻醉科自己的座位忐忑不安等待着怒气冲冲的夏焕之跑来向自己兴师问罪。
下班的时候,想到因为公务繁重而被纠缠了一天没来抓自己的夏焕之,彭诚从心底松了一口气。不想主动去自投罗网,趁着时间尚早,搭上公车回了学校。
总以为这下可以避开了他吧,事实却不那么容易,那个人始终在自己的脑袋里挥之不去。
呃那个男人。
既没喝醉,也没发烧。哪怕做到最后,两个人缠绵的拥抱在一起,对方敏感的乳头,略加刺激就会如同女人般引起一阵轻轻颤栗,可偏是和自己一样的平坦胸膛;还有绕上自己腰间的腿,虽然白皙纤细,但那将自己不断拉近雄性的力量;一刻不停的提醒着,这具能让自己血脉喷张的身体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甚至只是这样平平常常躺的在学校窄窄的双层床上,随便想想那夜不伦的交媾,彭诚抑制不住的再次勃起了。明明最被自己厌恶的事情,报应不爽的应验在了自己身上。
特地挑了早上人少才万不得已的去了浴室。不巧的遇到了田径队结束了晨练的一群队员,置身在白花花的肉体间,自己老实本分全然无动于衷的身体,是彭诚这一天两夜来唯一的安慰。
如果第一天的等待还是害怕直面对方的惶恐,到了第二天竟有了些苦候不得的焦虑。彭诚想不通都已经过去近40个小时,为什么还不见那只细瘦且骨节分明的右手不耐烦似的拍打着麻醉科的空心木门,盛气凌人的把自己喊出去。
挨过了中午,在食堂都没看到夏焕之的身影,彭诚终于忍不住,自己找上了门。
“夏医生,昨天就没来了,说是不舒服,17床的手术都转给其他医生代劳了。”寻遍了整个外科都没有找到人,编了个有资料要转交的借口,被彭诚拦住的护士如是回答。
夏焕之竟然从昨天起没有来,向来敬业的他,居然连手术都推掉了。事发后一直心神不宁担惊受怕的彭诚,第一次想到事件的另一个主角,那个总是以猎食者的姿态示人的骄傲生物,也许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强悍。
抱定了无论如何都要请求对方原谅的决心,走在回去的那条路上,原来惴惴不定的浮躁被慢慢升起来的莫名的温暖感觉所取代。祈祷着对方一定要没事,在看到窗口透出的灯光后,安下心来。
呼吸,呼吸,呼吸。彭诚举起右手扣响了房门。
叩叩叩考虑到已经是夜晚而故意放轻的敲门声有气无力的回响在黑暗里。
再次举起手,彭诚加重了力量,敲击的频率也比刚才快了许多,然而除了使楼道里的声控路灯再次亮起以外并没有其他什么实际的效果。
从厨房窗户上探出来的屋内的灯光,看起来也和刚到的时候别无二致。
彭诚有种不好的念头,心急如焚地掏出了口袋里的钥匙。门锁转动,却没能如期的打开了大门,禁锢在大门和门框两边的铁制门链,阻挡了彭诚的进入。
通过半尺宽的门缝间,可以勉强与屋子的那个人对视。
“请开开门吧。”彭诚恳求说,懊恼地用手中的钥匙拨响了门链。
金属撞击的声音,迫着夏焕之害怕一样又往后退了一步,本就不近的距离被拉得更远了。
“夏医生,不开门的话,我只好在走廊上说了。”放开了喉咙的音量果然很大,彭诚也清楚这样的威胁实在很无赖,但愿夏焕之不会联想起农夫与蛇的故事。
仿佛是要下很大的决心,隔了好一会儿夏焕之才慢慢靠近:“你先放手。”躲在门后的脸无法看到表情,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冰冷。
彭诚缩回了扒在门上的右手,他注意到夏焕之走近时的步子不很稳。
很清楚的听到了门链被拿掉的声音,但是房门依然没有朝自己打开。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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