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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能当真跟我一辈子。我不在了,她该怎么办?
“东哥,过来。”皇太极冲我招手,我站在房门口梗着脖子朝他瞪眼,“别赌气,过来,听我好好跟你讲。”
难得见他和颜悦色,回来后总是见他绷着个脸,装酷似的,我不情不愿的磨蹭过去,到得跟前时,被他一把抓住,一个踉跄,拉坐到了他的膝盖上。
我顿时涨得满脸通红,这个姿势未免也太暧昧了些,急忙想摆脱他站起来,却又硬被他摁了回去。
“听我说”他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葛戴那丫头先前若不是我叫人逐她出去,她待在栅内,早死了千百回了。你可明白?”
我忘了挣扎,沉寂下来。难道是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葛戴回赫图阿拉是在皇太极之后,而那时皇太极回来是因为对了!满蒙联姻!难道是和联姻有关?
“我不明白。”算了,反正在他面前也不是第一次当白痴了,再当一次又如何?
他搂着我,想了想,似乎不知该从何说起。我偷偷拿余光瞄他,线条分明的脸部轮廓,五官混杂了孟古姐姐的柔美和努尔哈赤的刚毅,明明是两种极不和谐的感觉,却十分养眼的完美展现在他的脸上。我的目光从他宽阔的额头,沿着笔挺的鼻梁,一路下滑到他棱角分明的唇上。
“咕。”喉咙里轻轻咽了口唾沫。
色女啊!我果然色心难改耳根子微微一烫,极力保持住自己完美矜持的淑女形象。心里不断的默念,不过是棵嫩得还没发育完全的小草,没啥大不了,不过就是长得不算太难看而已。
“在想什么?”额头上一痛,他屈指弹了下,我捂住额头低呼,“又走神看来,我是不用再继续讲下去了。”
“别你倒是说呀,我等着听呢。”
他忽然一笑,笑容虽浅浅一闪而逝,却仍将我看傻了眼。
“看吧,又心不在焉了。唉”他叹气,“总之,你只需知道一件事,我不会害了你的小丫头,我是在救她。只是她的脾气倒也倔强,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她执意不肯嫁人,弄得连我也险些保她不住”
什么?这就算完了?我根本就没听明白!
我一把捏住他的下巴,故作凶狠的瞪他:“从头再说一遍,直到我完全听懂为止。”
他瞳孔不经意的微微一缩,眸底有道凌厉的光芒闪过,竟将我震住,捏住他下巴的手下意识的缩了回去。
等到发觉自己在那一刻自然生出的怯弱之心,我不禁悒郁。那个清太宗爱新觉罗皇太极终于逐渐长成了吗?他现在给我的感觉,当真是越来越难以亲近了。
我怅然若失的看着他,试图从他此刻的这张毫无表情的脸上,找出当年那个虽然精明,却不失纯真一面的八阿哥,可惜我要的答案模糊不清。
“谁让她是博克多的女儿呢?”他并没有发觉我的失态,只是很平静的说,“原本乌竭岩的战事压根不会扯到她一个小丫头的头上。只是有时候你越发待一个人好,对她而言并不见得会带来多大的好处。揪住这件事想借题发挥的人大有所在”
博克多胡达利
我竟忘了还有这层原由!难怪之前觉得这俩名字耳熟,葛戴原是乌拉的格格,博克多正是她的阿玛,胡达利是她的哥哥。
“难道葛戴之所以弄得这么惨,是因为我待她太好了?”我吃惊不已,这是什么逻辑?我待她好,竟会给她招来杀身之祸?
“她在赫图阿拉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奴才,博克多一出事,那些平日里嫉恨你的人趁机落井下石,她们动不了你,难道还不能动你的一个奴才么?在打击你的同时,也许还能把大福晋阿巴亥一块儿拖下水,这岂非一箭双雕?”他淡淡的看着我,似乎在等我醒悟,“东哥,阿玛可以纵容你做一些过火的事,但不等于说他会纵容旁人你可以不必担心受惩罚,但,别人未必有你这样幸运所以,学学阿巴亥的机警和聪明,平日只需顾得自己便好,别再添乱去操心旁人如何。”
这这是在说我没有能力吗?是在说我无能?连身边的一个小丫头都保护不了?所以,为了避免伤害,只能放手?
是这个意思吗?就如同当初对待代善一般,我无法帮到他什么,为了不让自己拖累他,所以只能无奈的选择放弃?难道竟是不止一个代善,就连葛戴,我也没办法守护吗?为什么要将我身边最亲近的人,一个个的都
心里酸痛,我咬着唇,胸口闷闷的,堵得我说不出一句话来。
“再等等东哥,再等等,耐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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