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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没睡,就一直仿着皇太女那歪歪斜斜的笔迹,替她将那《大夏千秋策》给誊写了十遍?
一怒之下,几位太傅忍无可忍,商量着将这事呈报给了石楚禹。素来对宋泓弛疼爱有加的石楚禹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生了气,竟然下旨命宋泓弛在太庙省思殿罚跪一晚,静思己过,对罪魁祸首石艳妆反倒是一个字也未曾指责。
石艳妆怒了!
在她看来,宋泓弛是她东宫的人,日后她登基为帝,他便就是她的心腹之臣,自己的母皇如今单单罚了他,比罚她本人更加不可原谅,简直就是不给她一点面子,有意和她过不去!
于是,当夜刚过子时,她便从自己的寝宫悄悄溜出来,避过内廷当值的侍卫,拎着一只小袋子,一路急匆匆地往省思殿而去,丝毫没发现自己的身后跟着两个武艺高强的影卫!
“锦书”探头探脑地推开省思殿的殿门,她一眼便就看到静静跪在大殿中央的宋泓弛,立刻掩上殿门,提着裙摆一路小跑过去。
“殿下!?”虽然早知道石艳妆任性胡来的脾气,可是在此时见到她,宋泓弛虽然有些吃惊。他跪得笔直的,看着她匆匆跑到他的面前蹲下,脸已是被秋夜凉风给拂得泛红了,顿时有些无奈:“现下已是子时,殿下不早些歇着,还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对宋泓弛的言语充耳不闻,石艳妆只管蹲在他身边,一边解自己拎着的那只袋子,一边发狠般的低咒:“这群老不死的东西,居然奏请母皇罚你通宵跪在这里,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待得本宫以后登基了,定要找机会扒了他们的皮”
听她骂得粗俗,宋泓弛有些哭笑不得,暗叹不该再有求必应地想办法替她去书肆买那些坊间的话本子,瞧瞧她,身为皇太女,学的都是些没用的,言谈举止哪有半分该有的威仪?无声看着她同那栓得太紧的系绳作斗争,沉默了须臾,他突然开口:“殿下,你半夜里悄悄跑来这里,可有告知东宫里伺候的宫娥太监?”
“要是告诉了他们,本宫就来不了了。”石艳妆抬起头瞥了他一眼,眼角抽了抽。待得终于解开了那袋子的系绳,她吐吐舌头,笑着邀功,面部表情甚为丰富,毫不矫揉造作的可爱:“锦书,你还没用膳吧?本宫特意给你带了些糕点来!”
可惜,当她兴匆匆地将手伸进袋子里时,却发现里头的糕点因着她的不慎,大半都碎掉了!
“哎呀,全都压碎了!”她懊恼地地把手从袋子里拿出来,见自己满手都是糕饼渣屑,便本能地将手指含在嘴里吮了吮,立刻起身就要往外跑:“锦书,你等着,本宫去给你换换!”
“殿下,不用了!”宋泓弛赶紧伸手拉住她,知道她这一来一去的,又要费不少事,只想着赶快让她会寝宫去,便就宽慰地笑笑:“不过碎了而已,搁进嘴里,不也一样是吃么?”
石艳妆又吮了吮手指,觉得他说得很在理。“也对,搁进嘴里嚼嚼,最终也会变成渣的!”厚着脸皮自我安慰了一下,她将袋子里大一点的糕饼块取出来,递到他手里:“那你将就吃吃?”
“嗯。”宋泓弛点点头,摊开手心去接那些糕饼,可双手却颤抖得根本接不稳,好几块都掉到了地上!
看着宋泓弛那颤抖得完全不像话的手,石艳妆想起自己昨夜没事人一般一夜好眠,而宋泓弛却是挑灯替他抄书,不只要兼顾她那狗爪子一般难看的笔迹,还要抄得尽量快,而今日尽然还被罚跪在此,顿时也有些赧然了。“你的手,还疼吗?”她难得垂下头,将声音也随之压低,听那语气颇有些内疚:“昨晚你写了整整一夜”
“没事的。”宋泓弛摇摇头,习惯性地安慰她,本想拾起地上掉落的糕饼,可手指却是怎么也不听使唤:“为臣时时替陛下誊写折子,已经习惯了。”
见他想拾起那掉落在地上的糕饼,却屡试屡败,石艳妆眨眨眼,突然莫名地心疼。“锦书,本宫喂你吧。”她起身一脚将那掉落的糕饼给踩碎,尔后便蹲在他的面前——她个子不及他高,即便他跪着她蹲着,也仍旧有差距——她便索性半蹲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把糕饼喂到他嘴里,见他愣了一愣,便弯起眼角笑:“这是本宫最喜欢的翠玉豆糕和如意卷,你喜欢吃么?”
宋泓弛看着眼前这个笑得极灿烂的女孩,极短暂的错愕之后,只言简意赅地答了两个字——
“很甜。”
他分不清究竟是这糕饼甜,还是她笑得得甜,以至于他也像是被一股如蜜般的甜味笼罩着,几乎溺毙其中。
“你不喜欢吃甜的?”石艳妆误会了他的意思,脸上的笑有些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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