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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不得放开。
“那快点滑,好不好?”迟颜拉了拉时经纬的手,却突然觉得对方掌心温热,指尖却是冰的,“你冷吗?”她有些担心的问。
此时的时经纬身上确实是一阵冷一阵热,微微打着哆嗦,但看到迟颜在冰面上那股子兴奋劲儿,又不舍得扫她的兴,于是嘴硬的说:“当然不。”
迟颜将信将疑,直愣愣的瞅着时经纬的表情。时经纬心里生出一股强烈的男子汉气概,于是咬咬牙,脚下加速,拉着迟颜的手几乎像是在冰面上振翅飞翔。看着迟颜兴奋的笑脸和尖叫,他却跟被喂了蜜似的,一路直甜到心里头去。
两人足足滑了两小时有余,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偏偏脚底下的冰面又寒气逼人,这一冷一热的反差,迟颜倒还好,但前夜本就宿醉少眠的时经纬,便被激得体温飙升,烧得脸红彤彤的。
回程的路上,时经纬窝在副驾驶上昏昏而睡,身上盖着迟颜的外套,迟颜则气鼓鼓的开着车,眉头紧皱脸色阴沉,犹如雨季时的阴霾天空。
她的心里是又急又气,像是被人放在火上,嘶啦啦的炙烤着。
滚烫。生疼。
她怪他的逞强,气他不知道照顾自己,却又对他的这种逞强喜欢得不行。
如果不是为了逗她开心,他不会忍着生病难受一路奉陪到底。她何曾被人这样捧在心尖儿上呵护宠溺过?
喜欢,享受,偏又心疼,愧疚。
想要相信,又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忍不住沉溺,又害怕一切只是泡影。
如果对方只是玩玩而已,而她却傻兮兮的交付出了一切,那便再也没有全身而退的余地,只有满盘皆输的下场
这样复杂而矛盾的情绪撕扯着迟颜的心,让她渐渐看不清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看到街角的药店,迟颜把车靠路边一停,用手背探了探时经纬的额头。滚烫的体温,干燥而毫无汗意的触觉,有微微的颤动自身体不由自主的发出来。
看来体温还会再升。迟颜轻声说:“我去药店买点药给你。”
时经纬像是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了,气若游丝的哼唧了一句,全当应声。
迟颜下车后,快步走进药店,神情严肃,语气急切,“我要一瓶医用酒精,一大袋消毒棉球,一盒白加黑,一盒阿莫西林,一盒扑热息痛。”
这个季节的微雨总是夹杂着刺骨的寒意,迟颜从车上跑进药店这几十米,发丝已经湿成了一缕一缕,紧贴着头皮和脸颊,显得有些狼狈。药店当晚的值班医生是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眼睛里射出精明凌厉的光。她从那辆耀眼的卡宴一停下来,便被瞬间吸引,怎么也移不开视线。见从那车上下来的迟颜却只是跟自己差不多的年纪,一股仇富的愤愤不平便腾得一下子从心底井喷了似的冒了出来。
“急什么啊?这是抢着投胎?”她一边慢条斯理的翻着柜子,一边冷冷的瞥了迟颜一眼。
迟颜登时火冒三丈。这如果是搁在她十几岁的时候,一身匪气,理不直也能气壮,说不定直接就把这柜台给掀了。可那毕竟是荒唐的少年时,现在的她年龄奔三,历经世事,早已被磨平了棱角,如果还像过去那样嫉恶如仇冲动强势,便只能称得上是“幼稚”和“愚蠢”了。
“快点。废什么话。”迟颜只是用冷若冰霜的语气和表情淡淡的说了一句。
那医生也看出迟颜不是个好惹的姑娘,只得讪讪的把药递过去,接过钱来,没再多话一句。
这社会就是这样残酷而现实,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不欺负人,却也不能被别人欺负了去。
她拎着一袋子药,推开药店的玻璃门走入风雨中,冻得透心凉,牙关不由自主的打着颤,远远看到卡宴的灯光穿透黑暗的夜色,心中却蓦地一暖。
作者有话要说:被霸王的很无力
T T不要这样对我啊打滚
☆、第二十七章:
迟颜拉开车门,刚刚坐稳,突然眼前一恍,有一团白花花的影子在眼前倏然闪过。她吓了一跳,再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只被淋得湿哒哒,浑身的毛都狼狈的贴在身上的猫,趁着她开车门的工夫窜上了车来,正睁着一双水汪汪黑黢黢的眼睛,蜷缩在她的脚边,可怜兮兮的望着她,细若游丝的喵喵叫唤着。
迟颜曾经养过一只猫,通体的雪白,独独额顶生着两撮灰黑色的毛,乍一看跟长了一对小犄角似的。她有一双深褐色的眼睛,比钻石还要闪耀夺目,睡觉时却会眯起一条缝,肥乎乎圆滚滚的身子整个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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