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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雷不禁长长舒了口气,原来是拿错杯子了端起杯子刚喝一口,那句毫无意义的称赞还没说出口,就被味蕾带来的强烈冲击给淹没了。
那一瞬,他觉得自己快要被呴死了,甜的太腻太浓反而不再像是甜,使人生出一种厌恶来。戏已经被李子川给抢了,不能喷出,只能用尽全身力气冒着从此之后哑了的危险强行咽下去,同时他暗暗发誓,这辈子他再也不吃糖了!
“你们玩够了没有。”欧锦天不耐烦的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一口果然心中不再像之前那么烦躁,演这种戏码之前至少要确认他喝到的是不是高纯度的液体糖再说!
陈雷出师未捷身先死,喉咙里的灼烧感让他已经无暇去顾及好战友的生死了,自顾自去倒了杯水来漱口。
李子川摊摊手,有些扫兴的说,“被看穿了呀”
陈雷喝到喉咙里的水险些喷出,忍着咳嗽定定地看着不远处的李子川,只见少年低下头,长长的刘海瞬间垂下来,遮住眼睛,辨不出神情。
“在我坦白从宽之前,我能不能知道我究竟在哪里露出了马脚?”李子川低着头,身后一片逆光。
如果不是早上的高管会议尾声时,顾倾国发来的那一条言简意赅的短信,他都不知道,自己千算万算,事情终还是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欧锦天心满意足吃光了盘子里的最后一口蛋糕,拿着纸巾动作优雅的擦了擦嘴角并不存在的奶油,然后轻挑唇角,笑着赞叹:“李子川你不去做导演真是浪费人才了。”
意外的没有得到李子川的响应,倒是陈雷不由自主的聚精会神起来,欧锦天的唇角挑起一丝嘲弄的笑容,“就连我都没看穿你安排的戏码,差一点就要不知道你的良苦用心了。”
沉默再三的李子川抬起头,原本清澈无垢的声音变得低沉而略带沙哑,脸上的笑容分外萧索,“我就像是一个正在被双规的问题官员,问题太多,都不知道上级掌握的犯罪证据究竟是哪一件了。”
从那次在追忆的酒吧里遇见正在表演钢琴独奏的程澈,到后来那个风雪飘摇的夜里她突然冲出路面撞倒他的车上,再到她被暂时安置在欧锦天的那栋宅子里以及那次被苏媛媛目睹了欧锦天金屋藏娇的事甚至他们结婚,结婚后程澈一点点走进他的生活自己插手的太多,现在看来老实交代究竟什么事自己没有参与比较容易吧。
“那么,就一件件的交代。说不定,有些事我真的还不知道。”
那天,盛世的第一办公室一直大门紧闭,散会之后两位高层和大BOSS一直都没有出来,午饭晚饭都没有吃,直到全公司都下班了那三个人依旧没有出来。
李子川也不做无谓的遮掩,一五一十的把关于程澈的事交代给欧锦天。欧锦天一言不发,神情凝肃,直到李子川说报告完毕之后,他依旧托着下巴沉默不语。
陈雷心惊胆战的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大BOSS,横竖都嗅出来一股暴风前安宁下的暗涌,清了清嗓子,小心试探,“欧总,天色不早了”
欧锦天这才瞥了一眼暮色笼罩的窗外,没有表情的脸上久违的出现了一丝笑容,意味不明的说了声,“很好。”
沉默了整整一下午的人,在听李子川那声情并茂时不时还要扯几声毛主席说的冗长报告之后,就换来这么言简意赅两个字的简短批示?
就连当事人也被欧锦天意味不明的“很好”以及那张冰山脸上罕见的笑容给镇住了。他瞠目结舌看着身旁随时都有可能崩塌的冰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很好?!”
随着欧锦天起身的动作,陈雷一直没有松懈的神经再次绷紧,眼睛不动声色随着欧锦天那只手臂而动,身体已经早如弦上的箭,蓄势待发。
李子川忍痛割爱,把自己喜欢的女人献给上级领导,这件事能不能将功补过?
欧锦天慢条斯理的推了推架在鼻子上的眼镜,那只牵动着陈雷全身所有神经让他坐立难安的手终于缓缓落下,随后重重拍在李子川的肩膀,居高临下的看着发表了长篇演说的李子川,嘴角再次惊现一抹笑容,“很好。”
这一次看似由衷的盛赞,就连当事人自己都懵了,仰望着身侧笑容经久不息的男人,酝酿了好几次才鼓足勇气找回自己不耻下问的优良品质问,“我为欧总鞠躬尽瘁做了这么多事,不知欧公子所指的是哪件?”
欧锦天的手按在李子川的肩膀上,笑得更加渗人,“每一件都很好”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早已被冰山崩塌的盛况吓得目瞪口呆的陈雷,笑容变幻莫测,“你撞掉了林烈那个混蛋的孽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