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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翾夫人如今情况可好?”
终是问出口了,不敢问,是因为不敢听,更是因为自己对不住她。
“夫人已是一日一夜茶饭不进,只是抱着小公子不撒手,任凭奴婢们如何劝,终是无用。老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是啊,两日了,旭儿已经走了两日了。太医来报,说翾夫人丧子忧伤过度,已是神志不清。
她疯了。她疯了吗?他不信,他不敢信。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定位就是虐文,不虐又如何能称之为虐文,各位亲,对吧!
☆、明眸皓齿今何在
步风眠站在少陵城驿馆后院的竹林里,抬手接下从天边飞来的一只白鸽,他伸手抽下它脚上的纸条。
展开纸条,脸上的表情由轻松到惊悚,眉宇之间顿失平日里的潇洒之气。
他该如何去回?
“你来得正好,我头疼得厉害,真要叫人去寻你。”公仲孜墨坐在书案前,扶着额头不停的揉,“你那安神的药总不见效,这几日夜里几乎不成眠。”
夜里总是睡而不眠,在梦中总是梦见小兴旭的笑脸,他虽未见过孩子现在的模样,但梦里那孩子用稚嫩的声音唤着“父亲”。这本该是父子相遇的美梦,但不知为何最后总会幻化梦魇,让他惊醒。醒来无法记清梦魇的内容,唯独记得那张小小的笑脸,那眼睛像极了她,美丽灵动。
“刚刚收到和仲兄的飞鸽传书”
抬起头,蹙眉看向门前立着离他几步之遥的步风眠,头疼不及心慌,步风眠的犹豫不决让他隐约感觉到不祥的气氛。
但这世上的事儿,他只要她安好便不难了。
“何事让素来风流潇洒的步大医生如此犹豫不决”
不敢回,步上前,将手中纸条放在书案上。
一阵风入户来,吹动得案上的纸条摇摇欲坠,几欲随风而飞。
“小公子薨,未见夫人,赶往少陵,容后详谈。”
小公子薨
在摇曳的纸条上,公仲孜墨将这四个字看得清楚,如一把重锤砸在他心上,将心上那张小小的笑脸砸得粉碎,血肉模糊,碎片成千片,扎进心里,凌迟的痛,恐怕也不过如此。
“子皙,保重。”
向来口才了得的步风眠此时也只是词穷,就连简单的一句“节哀”也说不出口,唯有这句单薄的“保重”说与他听。
丧子之痛岂是一句节哀能慰?
如果他都这般的疼,那她呢?
她日日陪在孩子身边,看着他一日一日的长大,那是她用命也要保下的孩子,那是她为保住他生下的孩子。又会是怎样的撕心裂肺的痛?
她独自带着孩子守在贤平居里,只为盼得与他团圆,如今
千不该万不该,他当日不该答应她的要求,回国固然龙潭虎穴,在那处又何尝不是与狼虎为伴?
翾儿,当初我不该心软答应你的要求。
见山轩屋里光线昏暗,窗户紧闭着,透不进一丝风来。
“夫人不让开窗,说小公子怕冷”
雕花架子床上被褥凌乱地扫在地上,角落里有个身影,凌乱的发髻缩着,卷着被子将孩子紧紧裹住抱在怀里,嘴里低声的念吟着,却是听不清她话语里的意思。
“小公子终是要入土为安的,夫人如此”叫她们怎么忍心上前去抢下她手中如至宝的孩子?
糜玉珩看见此状,缓缓地迈开步子,步子沉沉地压在地板上,仿佛走了好久才来到床前。
“翾儿旭儿睡着了”
晔謦翾惊悚地睁大眼睛,戒备地看着他,抱着孩子的手紧了又紧,直往角落里缩,像随时都会被人抢走一般。
“翾儿,你放心,没人能把他从你身边抢走。只是他这样睡着不舒服,何不把他放下来?让他好好的睡上一觉。”
“好好睡觉?”
晔謦翾听这话,低头看向怀中的孩子,眼神空洞而无神,在找不到当年的灵动明亮的光彩。
“是啊,旭儿要是晚上睡不好,起床素来都是要生气的。想来,你也不希望他醒来就不高兴吧!”
“呵呵呵,是啊,旭儿会生气的,我的小旭儿会生气的”
她看着小兴旭傻傻的笑着,抱着孩子的手果真松了。
他趁她不注意,一把将孩子抱过来,转手交给身后的王嬷嬷。
待她醒神,孩子已然远离她
“你们为何抢我的孩子?那是我的孩子把旭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