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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地九天冷哼道:“《日月歌》我一定要,秋长风我也要杀!”
叶雨荷皱了下眉头,缓缓道:“难道你们没有别的目的?”
藏地九天不由一怔,反问道:“我们还有什么目的?”
叶雨荷目光一凝,盯着藏地九天道:“十万魔军的目的。”
藏地九天茄子般的脸色遽变,嗄声道:“你说什么,十万魔军,你怎么知道”他突然顿住话语,脸上露出惊骇欲绝的神色。
十万魔军?什么是十万魔军?
为何藏地九天听到十万魔军几个字,会露出如此震惊的表情?
草色青青,青的如人骇然的神色,蛙虫不鸣,似乎也震惊十万魔军四个字的魔力。就算风吹过,都带股阴森入骨的魔气。
叶雨荷还是神色自若,缓声道:“五个月前,定海出了件命案,本是告老还乡的李姓工部侍郎突然毙命,化作了一摊血水。但工部侍郎临死前,用血写下了一个‘鬼’字。”
她口气平淡,可不知为何,旁人听了,都觉得有种森冷的味道。
藏地九天目光转动,“鬼这世上真有鬼吗?”他似乎也被叶雨荷的语气感染,话语中带了分森森的味道。
叶雨荷凝望着长剑道:“但那件血案并非第一件,之后的五个月内,先后十来个告老还乡的朝廷命官身死,死后都是化作一摊血水。命案先后发生在定海、长亭、九山、岑港等地,惊动了沿海的临山、观海等卫所的指挥使开始调查此事。”
她突然说及无关的事情,藏地九天竟听得仔细,并不打断,似乎对这些血案颇有兴趣。
月色下,叶雨荷留意着藏地九天的表情,又道:“但命案并未终止,反倒愈演愈烈,后来朝廷致仕的吏部尚书去普陀山进香之际,虽得观海指挥使乔舞阳护送,却还是死在普陀山,化为血水,而乔舞阳竟也死在那里,临死前却留下两句话来”
藏地九天目光闪动,问道:“什么话?”
叶雨荷盯着藏地九天,一字字道:“龙归大海终有回,十万魔军血不停!”
藏地九天一震,低声道:“原来”可原来是什么,他却没有说下去。
叶雨荷接道:“原来这些事情,都是你们做的!”
藏地九天一字眉耸起如山,慎重道:“你说这些事情都是我们做的?”
二人对望,像均被魔军一事震撼,却没有留意到脸色铁青的秋长风,虽是紧闭着双眸,脸上好像突然露出分古怪之意。
叶雨荷并未注意到秋长风的异样,冷然道:“不错,若不是你们做的,还有谁会有这种胆子?”
藏地九天神色本惊疑不定,闻言嘿然一笑道:“是我们做的又如何?”
叶雨荷眼中杀气一现,缓缓道:“杀人偿命。既然是你们做的,你们就要留下命来!”她蓦地伸手拔剑。
藏地九天忍不住退后一步,仰天长笑道:“就凭你?”他方才见叶雨荷连杀三个忍者,对叶雨荷的剑术,也是心有忌惮,可不信凭叶雨荷一人,就能对付这些忍者。
叶雨荷缓缓吸气道:“不错,就凭我”她长剑一转,寒光闪烁,众忍者见状,心下凛然,只以为叶雨荷要上来厮杀,不想叶雨荷一弯腰,又把秋长风拎在手上,纵身向密林奔去。
藏地九天怔住,转瞬恍然,叶雨荷方才不过是虚张声势,喘息片刻,为逃命赢得时间。一念及此,藏地九天大笑道:“你现在才逃,不嫌太迟吗?”
黑衣一振,藏地九天蝙蝠般凌空而起,他那黑衣直如羽翼翅膀,诸多妙用。不待他吩咐,众忍者就如浪水般层叠前行,近了密林,离叶雨荷越来越近。
藏地九天早就算定,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叶雨荷逃出密林。
就在这时,叶雨荷突然就地一滚,似被摔倒。
藏地九天见了,心中蓦地涌起一股寒意。他跳得高,看得更远,因此更早看到些方才没有见到的事情。
密林黝黑,但仍有月色撒入。那点点的月光落在了密林之中,突然泛起无数锋冷的光芒。
那寒芒蓦地现出,带着杀机,让人望见,忍不住地惊怖。
藏地九天只是看了眼,就忍不住怪叫道:“撤!”
撤字未出口,密林中倏然起来一阵狂风,然后就是“嗡”的一声。那声嗡响如百琴合鸣,奏着天山雪冷般的哀乐。
天地月色,似乎都为之一暗。
冲到密林近前的众忍者,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就被那股嗡鸣、冷风吹过,血花如樱花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