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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看起来你先前破纸之时在底张上留下了痕迹,而赵博士却顺利完成。 但人人都忽略了一件事。 ”
张立平同他碰了碰杯子,眼里满是笑意地道:
“哦?”
“那就是你们两人所使用的工具。如果我没看错,你用来划纸的是半截刀片街头上一块钱一片的那种,而赵博士使用的则是专业手术刀,这就好比是赛车:你开了架奇瑞QQ,却能与别人的宝马比成平手,孰优孰劣,自然不必我再多说了。 ”
张立平深深望了旁边的忠叔一眼。 笑道:
“真是什么都逃不过您的眼睛。 我之所以这样,还是想到了一句话:得饶人处且饶人。 ”
梅凯笑笑,与他碰了碰杯子,将里面地温酒一饮而尽。 接下来两人却都没有继续深谈,因为有的东西点到即止,多说反倒无趣了。 若是梅凯因为这么轻易几句话就对张立平推心置腹。 那么未免有些可笑。 眼下的这种情况,只能说双方达成了一个初步的合作意向,至于怎么合作,付出取舍以及地位的问题,那都要留到以后了。 具体而言之,就是张立平还得拿出些手段,而梅凯不妨也得多送出些诚意。
这时候,火头僧送来一小叠色泽暗绿的浓稠汤汁来,旁边叠着几张其薄如纸,几乎能透出光来地薄饼。 张立平试着拿起一张。 蘸了蘸那汤汁咬了一口。 只觉得鲜香满口。 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特殊香气。 一问之下,才知道这是韭菜花酱。
韭菜是我国的特产。 无论在寒冷的东北,还是炎热的南方,也无论是西北高原或是沿海城镇,都留有它的足迹。 自古以来,韭菜以其质嫩味鲜深受赞赏,唐代诗人杜甫有“夜雨剪春韭,新炊间黄梁”的杰作,可见我国古人对韭菜的嗜好非同一般。
而听梅凯介绍说:他的亡母乃是北方人,很爱吃韭菜,用韭菜包饺子、炒鸡蛋、拌豆腐、摊煎饼,以及韭苔爆肉片、炒豆腐干等等,怎么吃都很香。 可是北方所处的纬度高,无霜期短,只有夏秋两季才能买到价廉物美地韭菜。 于是,她便在寒冬来临前地秋季把韭菜花磨成酱,常年食用。 当入冬时节时,天寒地冻,草木皆枯,就能端出一小碗香味浓郁的韭菜花酱来,拌面条、夹烙饼。
后来他地母亲长居南方,身体虚弱,不能再亲自做菜了,就喜欢来这里吃这道小吃,别看这么一小碟菜酱,却分别以肥厚碧绿的青韭;洁白脆嫩的韭白;软化栽培的韭黄;抽出花苔的韭菜花四种鲜菜混合做成,十分的精致难得。 因此在母亲去世后,梅凯就常常来这里品尝这道小吃,借以怀念亡母。
张立平听他说起慈母,不禁有些黯然自伤,两人各怀心事,话却是颇为投机。 直聚到了凌晨方才散去。
第二天下午,张立平却忽然接到了师兄刘天云的电话,这素来从容恬淡的大师兄的语声里竟有几分气急败坏的仓皇之意!
“不好了,你快来二医院!”
第一百三十九章 发难
第一百三十九章 发难
这是一份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病历。
只是这份简单病历,却令宽阔的会议室里鸦雀无声,一位位在医药界里跺跺脚都能令业界天翻地覆的大腕都面色铁青,一语不发!
其实照理说也没什么好复杂的,在一切按照事先预定好的方案进行手术之时,在开腹后才发现患者的体内出现了一处不明性质的占位性病变简而言之,就是一处很小的肿瘤,那肿瘤介于良性与恶性之间。 却处于紧贴腹左动脉弓和神经的地方,使得手术人员投鼠忌器,不敢妄动。 直到后来,才发觉事情的严重,那处肿瘤正好处在非常关键的位置,多了它,手术的风险几乎被无限的放大!
只是这么一来,先前商讨好的方案就彻底泡汤了,并且因为要手术的缘故,患者一直服用的药物被停用下来。 此时他的情况,已经到了一种两难的境地。 手术则会破坏身体内那种微妙而脆弱的内平衡,还要加上第二次开腹的巨大风险,可以这样说,死在手术台上的几率超过九成,若是不手术,那么因为先前停药的关系,病情的恶化速度是以前是十倍以上,那也就是一个死字!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隐约可以听到烟头被用力吮吸而发出的燃烧的声音。
没有人想开口,因为没有人愿意将这个责任承担起来。
旁人都还好。 惟独那赵博士只觉得满嘴都是苦水,祸兮福所依,他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