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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注视着翟远林的历桦缓缓一笑,含着情的目光水波一样温婉。
景宁竟然替历桦长吁出一口气,她的依恋再也不必在人前遮遮掩掩了。
翟远林和历桦,终究是走到了一起。景宁置身事外再看翟远林和历桦,才发现两人的背影和交流是别人插不进去的默契。历桦是那么理解和仰慕翟远林,翟远林的时间和精力再也不会被感情和女伴瓜分牵扯。
这结局很好,景宁想,真的很好。
她开车离开那对人影,上了公路一头扎进车流灯海里。路上堵得厉害,车里也沉闷,好不容易到了武匀家楼下,景宁熄了火,坐在车里不想动。
她穿着黑色的套装,领口处翻出宝蓝色的衬衫,黑色的长发,乌黑的眼睛,唯有脸色白皙,双手环胸掖紧衣领裹着自己,先要取暖一般。
在武匀眼里,这是最典型的防卫和封闭的姿势。他想打开话题,便说道:“天气很快就胡变暖,可以出去旅游了。过两天有去欧洲的一趟公差,你想去吗?”
“要飞好久,还要倒时差,累。我得走了。”景宁摇头,下了车往自己家的方向走。
武匀随后追了上来,“我送你。”
景宁想婉拒,可武匀又和她说去了公事:“老卫要走了,他的小组你想收编吗?”
“不想,我忙不过来。”
“恐怕由不得你,也只有你能接管了。”
“为什么了?”
“韩帅的心也不在了,正在四处找地方跳槽,要不了对就肯定也是走,到时候你还得收编他的部队。”武匀说,脚下遇到一粒石子,他用力地一脚踢远。石子响了好久才安静下来,武匀双手一摊,很无奈的样子,“你看,我眼看成了光杆司令,手下只剩一个女兵。”
景宁笑,“我也走了吧。你正好重新洗牌,一手建立绝对服从的嫡系部队。”
武匀摇头,“不行,我准备收买你。副部长,你干不干?”
景宁斜着眼看他,提醒着,“你忘了,我原本是能当部长的,副部长?恐怕吸引不了我。”
武匀眉一扬,笑意扩大,扶正眼镜框故作认真,“你可不能看我的笑话不帮我,有要求尽管提,不怕你石子大张口。”
景宁也笑,不是得志的笑,只是疲惫怅然,“不必了,你千万别重用我。我不想像前几年那样没日没夜地干,也没什么斗志和野心,只想安安静静地打份工拿薪水,总之服从你的安排,你也不用戒备我。”
“为什么这么懈怠?”武匀忽然问。
景宁被问得莫名其妙。武匀不理会她的反应,接着说:“印象中你是感情和生活分得很清的人,怎么会被情感带迷了路?还是因为今晚你见到翟远林了,看到他依旧很好,于是后悔了、失落了?”
这些话大大逾越了交往底线,景宁立刻变了脸。
武匀不理会她径自继续说:“还是你忘了自己追求的是什么了?那种只讲物质条件对等的婚姻,在你眼里又重新只得留恋、变得有价值了?你最近的状态让看到你的人都觉得透不过气来,有必要这样吗?”
“武匀!”景宁沉声喝断他,“你管得太宽了。”
武匀的眼睛明亮清澈,更加冷静。他说:“我想你该醒醒了,也很需要当头一棒。”
如果这话是格日勒说的,景宁只会觉得说这番话的人是世上最贴心的知心人,但出自武匀之口就完全变了意味,他在她眼里离“仇人”两个字的距离更近了一步。
恰在此时手机响了,是景宁的,铃声是属于楚端的。楚端每晚都会打电话来,景宁从来不接也不挂断,任它响断,但今晚她想接了。
Chapter15 怕认错你
景宁接起电话冷声地答了个“喂”,目光则和武匀对视僵持,刀光剑影的。
武匀缓步踱到道旁的国槐边上,避开她的通话。但不听到是不可能的,景宁的电话打得冷淡至极,从始至终就是几声“嗯”。他可以猜到电话那段是男人,是个赔着小心、软语温存的男人,也是搅乱她生活的那个人。
景宁的身影很好看,顺直的腿笔挺的背,职业套装把身材勾勒出恰到好处的曲线,比旁边的一排槐树还要细直。武匀看得失了神,想象着什么样的人才能软化她、改变她的心意,水滴石穿在她这里能行得通吗?
武匀猜得不全对。楚端的电话里是有软语,温存则很有限,更多的是意外和惊喜。每晚这个时间给景宁拨电话,现在成了楚端生物钟的一部分,无论在哪里、在忙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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