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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赴京刺杀慈禧太后未果,后只身东渡日本学习陆军。翌年回国后,积极参与革命活动,破衣敝屣奔走革命,奔走于浙、闽、皖各地联络革命志士。他经常以麻绳束腰,脚穿芒鞋,奔走于浙江各地,“每日步行一百一十里,不辞劳苦”。杭州离他家仅一水之隔,他却“四至杭州而不归”。
徐锡麟看到陈克的短发之后就已经决定见一见陈克。在清末,那头短发已经说明了很多事情,身为革命者的徐锡麟若是把一位登门拜访的短发青年拒之门外,那真的是天大的笑话。
“徐公,我冒昧前来拜访,已经很是失礼。你能百忙之中抽空接待,令人感激不尽。”陈克用标准的21世纪普通话说道。
徐锡麟笑了笑,正准备说话,仆人已经端了茶进来,在每个人面前放了两个茶碗。接着立在下手。
“陈先生,喝茶。”徐锡麟也说的是官话,口音里面充满了浓浓的绍兴腔调。
陈克点头示意,这两杯茶里面一杯是白水,另一杯则是清茶。陈克一大早赶来,还没有喝过水,看到有白水,就觉得真的口渴了,他端起白水一饮而尽。仆人在陈克背后站着,看到如此,脸上登时显出嘲笑的神情。徐锡麟瞪了仆人一眼,然后端起白水也是一饮而尽,然后挥了挥手。仆人把装漱口水的茶碗撤下,徐锡麟这才端起茶碗,“陈先生,请喝茶。”
两人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徐锡麟这才问道:“陈先生哪里人?”
“河南郑州人。”陈克接着答道。
陈克胡子刮得干干净净,一头短短的头发,却好像是故意剪的不是很齐。看上去很有精神。徐锡麟早就在猜测陈克的年纪,只得到了二十到三十五岁之间的结果。单说相貌,陈克顶多有二十岁的样子,偶尔几次笑容,让他看上去非常年轻。但是当陈克收起笑容,那严肃的神态,特别是波澜不惊的眼神,让他看上去远比相貌要老成得多。
“从河南到这里,千里迢迢的,不知陈先生有何见教?”徐锡麟接着问道。
对这个问题,陈克却没有急着回答。回到这个时代之后,陈克对自己的前途思忖再三。他绝对没有给满清陪葬的打算,作为现代人,革命实际上已经是陈克唯一能够选择的道路。但是陈克不喜欢同盟会,想来想去,能够加入的组织只有光复会了。陈克能记得的光复会首领也就是徐锡麟、秋瑾。他这才千里迢迢的跑来绍兴“寻找组织”。但是光复会本身就是浙江本地的革命党,自己一个异乡人,想顺利加入这个组织,实在是千难万难。如何取得徐锡麟的信任,是陈克一路之上考虑的主要问题。
陈克开口了,虽然是斟酌了多次的话,仍然有些不自信。陈克除了知道徐锡麟一部分教科书记载上的“光辉事迹”之外,别的一无所知。既然敢造反,而且能够成为安徽官场重要人物的人,自然不可能是白痴。所以陈克的语速不快,听起来还有些犹豫,“徐公,我远道而来,自然是有求于你。当今的天下已经颓废到如此境地,不革命是不成的。庚子事变到现在已经五六年,满清看似回光返照,实际上已经根本不可挽救。但现在立宪派甚嚣尘上,我很看不起他们。满清所谓新政,不过是为了安抚天下,骗骗士人。他们骨子里只是为满人利益而已。更别说满清所做的一切完全抓不住要点。不瞒徐公,我一直在海外读书,今年才回到故里。在海外,洋人看不起中国人。到了国内,我看到中国上下昏庸,完全不知中国路在何方,实在是令人痛心疾首。河南没什么革命党,我听说徐公和蔡元培先生是江浙领袖。故此有心腹之言相对徐公诉说。万望徐公一听。”
徐锡麟一面听,一面打量着陈克。陈克的服饰相貌,应该是海外归来的没错。或许陶成章也是如此和各地的豪杰结交的吧?徐锡麟暗自想,没想到远在河南的革命同志居然也听说过自己的名字。想到这里,徐锡麟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但陈克毕竟是外地人,而且直言自己和蔡元培的关系。现在满清一面安抚士绅,一方面到处派遣密探搜捕革命党。光复会成立不久,河南地方上本来不该知道,但是陈克这个河南人居然都知道了,这不能不让徐锡麟觉得不可思议。
“不知陈先生有何见教。”徐锡麟问道。
陈克坦然说道:“徐先生,我写了份东西,请先生一观。”说完,从随身携带的挎包里面掏出了一叠文稿。
徐锡麟接过文稿,封面是张素白纸,掀开之后,非常好的纸上,一道道的被压出来的竖道痕迹排列的非常整齐,光看这纸就名贵非凡。随便看了几眼,徐锡麟脸上显露出惊讶的神色,然后他强忍住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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