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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他张口想呼痛,却涌出了一股苦水,一口喷溅到地上。
吴攻的视线模糊不清,更不知道该怎么移动失控的“身体”。
生理在哀求自己,不要再硬撑着想要当一个“人”。
“小蜈蚣!”
芙蓇进房,就看见一地的黑水,和身体扭结着痉挛着的吴攻。
他一定忍了很久
“变我要变不要变我不”
吴攻语无伦次地,芙蓇连忙上去扶他,见他紧闭着眼,用力推开他一枚眼皮——“眼白”已经没有了,和吴攻吐血一样呕出的黑水,如泪般淌出来,眼眶中汪汪着乌黑的眸瞳。
“你傻啊!”芙蓇大骂着,吴攻真是那只猞猁最失败的徒弟如果他有他一点点的狠心
“芙芙蓇我我想像人一样死有尸首”吴攻伸出手捏住芙瞢的一缁头发,芙蓇看到他的指甲完全变黑,从指甲的缝隙里,钻出了很细微尖利的深红色物体。
“我我不能变回蜈蚣我是吴攻不是蜈蚣”
“你别多话了,我和颢昱门的帐还没算呢,别给我死不死的假正经!”
芙蓇将他拉起来,抱回床上,撕开他胸口被染黑的白衣。
张口咬开吴攻胸膛,那黑苦的液体立即向他口中冲刺。
尝到那滋味,芙蓇皱起眉头,若是吴攻早些回真身修神疗伤,本不会伤重至此那些苦水可都是他真身的内脏被无处可散的逆法活活烧灼化了的
从舍沁那拿到的火荷,还没被自己为练功而完全分噬掉,芙蓇试着放出了用火荷中和了的功力,匀进吴攻的身体。
从被芙蓇破开的胸口开始,疼痛渐渐止住了没有任何感觉的肢体,开始能受控制
“我只能救你一次,你若再这样胡乱折腾自己,一百个天王老子也回不了你的命。”芙蓇挥挥手,屋子里那些墨汁一般的痕迹便消失了,吴攻胸口被咬开的地方也立即愈合起来。
“能在他的身边死去,不也是很令人期待的经历吗”吴攻的话语吐露他的灰心。
“笨蛋”芙蓇用食指点他的额头,“难道你就不能往好处想想,活下去,和那个人在一起?”
“师傅说的对,我是妖奢望什么”
“老东西的洗脑心经把他自己都洗成了个大木瓜,你还真会听!”芙蓇嗤之以鼻,“你可得给我好起来,不然我的大道理又得输给那只猞猁了哦!”
吴攻笑笑,佩服着芙蓇的乐观。
李殷看着郁忱鸣霜打茄子一样的脸色,摇头叹息:“你们究竟是怎么了吗?莫名其妙地搞得你们俩人不人鬼不鬼的,他真的会拳脚?我认识的江湖中人也不少,颢昱门倒是从没听说过。”
“别提了,不管怎么都不见好”
“你说他是被他师傅打伤的,可我上次去看,没觉出他像被武力所伤,内伤外伤都不像”
李殷挠挠头,百思不得解。
“他师傅使的功夫奇怪,我也没见他有击打,竟遥遥地放出一掌,还有个更奇怪的男人”
“你有没有查过吴攻到底是什么来历?”
“查了,没有”
“吴攻也许不是他的真名”
“他不会骗我的。”肯定地否定好友的疑问。
“那么他究竟是什么人呢”
“那不重要。”郁忱鸣站在御书房门前,坚定地望着前方,“只要我相信他就足够了。”
召两人进来的年轻皇帝,高高坐在大得与他有点失去比例的龙椅上,手上正在把奏折的纸撕成一排排纸条,然后沾了上好贡米烧出的米饭粒,糊在兔子灯上
“臣等”
“行了行了天天来烦不烦”皇帝挥手,“我说老郁啊”
“臣在。”
“听说你最近召集天下名医给你府上一个下人看病?”皇帝看着大功告成的兔子灯——嗯也许是耗子灯反正是个玩意儿
“是”
“哦?一个下人就让你兴师动众地嘿嘿嘿嘿”
李殷心想:惨了皇帝又想刁难人了
“郁爱卿啊”
老太监偷偷叹气一口
“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的还没个一妻半室的,朕替你——”
“回皇上,小臣已有了意中之人,欲与之白头偕老,无关男女。皇恩浩荡,皇上的美意臣心领了,但望皇上能成人之美,赐臣福祈。”
“你——”什么啊!他准备的那一大套说辞根本没用上!当皇帝就是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