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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到警备部参事官室吗?」
「不,她在另一个地方等你。」
五分钟后,我步出警视厅大楼往东走去,不经意的抬起头,可以望见一栋老旧庄严、通称「人事院大楼」的建筑物,警政署及设置在其中。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出版的推理小说里,经常可看到「内务省警保局」这个政府单位的名称,废止之后改制为警政署。
穿过日比谷公园,十分钟后我便抵达目的地。大厦二楼有个咖啡厅,可以眺望隔着一条日比谷路对面的公园绿意,室内摆了一排观叶植物充当间隔墙,室町由纪子就坐在观叶植物内侧的位子,看她手上拿着一本文库小说,大概是用来打发时间的吧。
「抱歉,让你久等了。」
我打了声招呼,由纪子略显慌乱的将文库小说收进皮包里,不过我仍瞄到小说的书名是「笑傲警官」。
「抱歉让你百忙中专程跑一趟,泉田警部补。」
「哪里,别放在心上。究竟有什么事呢?」
「是关于驱魔娘娘」
话说到一半,由纪子随即改口。
「是关于药师寺警视的事情,在这样下去她可能很危险。」
「这还用你来说。」
我并未脱口而出,而是采取较为委婉的态度回应。
「我已经十分明白我的老板药师寺警视是个危险人物,你是说她还会更危险吗?」
由纪子为蹙起眉头,她原本就是个个性认真的人,这个时候显得更加严肃。
「泉田警部补,我想你大概没有听清楚我的意思,我是说药师寺警视可能会遭遇危险。」
我默不作声的回望由纪子,这番话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以致于我一时无言以对。凉子会遇到危险?这可真是创新的说法,凉子陷他人于危险的事例倒是不胜枚举。
等到服务生端来咖啡转身离去,此时我才略显饶舌的加以确认。
「换句话说,也就是有人想加害药师寺警视,是这个意思吗?」
「是的。」
由纪子简短回答,并轻轻点头,我相信她没有半句假话。
由纪子与凉子之间的关系如果以世界史来形容,就像雅典与斯巴达(译注:西元前九…八世纪在佩罗波里索斯战争中,斯巴达打败雅典取得希腊统治权)、罗马与喀尔哥(译注:西元前三…二世纪第三次波尼耶战争,罗马消灭喀尔哥获得西地中海霸权)、伊丽莎白一世女王与玛丽女王(译注:西元一五八七年英国苏格兰玛丽女王因涉嫌谋害伊丽莎白女王而遭到处决)总归一句话,就是水火不相容的冤家。然而无论是凉子还是由纪子都想堂堂正正的迎接挑战、光明正大的打败敌人,不会作出卑鄙小人的勾当,我是依据平日的观察才如此推测。
不过我实在想不透,到底是那个不要命的胆敢加害药师寺凉子!?憎恨凉子的人应该不在少数,光是我能够想到的名字就多得数不清,不过我看这个人的下场铁定陷害不成反遭凉子报复,往后一辈子都要哭着跟灾难同床共枕
「我想请问你几个问题。」
「好,请说。」
「你觉得我是把问题一次提出来呢?还是按部就班询问比较好?」
「都可以,不过我不一定全部回答」
随着话题的进展,由纪子跟我的音量愈压愈低,同时,我们二人的脸也愈靠愈近,从旁人的角度来看就跟密谈没两样(其实就是密谈)。不过从近距离观看由纪子光洁的额头与眼镜,对我而言并不是什么额外的收获,眼睛也没有因此得到保养。
此时我们并未察觉到,观叶植物盆栽排列而成的矮墙另一侧,相距约五十公分的位置上坐了一个刚进门的客人。
由纪子告诉我关于昨天发生在皇后饭店的离奇命案搜查状况。命案发生还不到一天的时间,由纪子也没有亲自负责搜查,为何能够得到这些消息呢?原因在于由纪子仍然拥有她父亲过去在警视总监任内的人脉,再加上由纪子本身在警视厅内部的声望,基于这两点,她无须像凉子那样使用非法、违法、无法无天的手段就能够获得远超过凉子所能搜集到的大量情报。
「解剖报告尚未正式出炉,不过就我肉眼观察,那具尸体相当奇怪。」
「你的意思是?」
由纪子努力甩开心中的迟疑答道:「尸体没有流血。」
「你是说死者的体内没有血液?」
「嗯,没错。」
我们两人不约而同的缄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