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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
现在还有更多的诗句可以回忆起来。一本叫做《警察的程序》的书其中的一些句子。那些指导并没有给作为警长的他提供什么选择。它们取代了加尔·施莱或保罗·多夫曼可能下达的任何命令。
他轻快地开始着手了解年轻的伊夫林·施莱死亡的确切原因。
一个会游泳的人不会在两英尺深的水中淹死。应该有更明确的解释,比如像:心脏病,自杀,中风或谋杀。
第三个人用清晰的口音说:“不幸的事故,霍华德。淹死的,主人说了。”
威尔讨厌地观察着这个身穿无领白衬衫和细菜工装裤的矮胖的男人。
“别装模作样了,托顿,”他劝告说,“你和我都是干活吃饭的。”
“主人会听见你的话的。”托马斯·托顿拖着胶说。
“我会料到所有的仆人都是密探。我只是对她怎么死的感兴趣,管你向施莱报告些什么。”
“施莱先生。”仆人更正他说。
“我们忘了加尔的百万家产吧。”威尔说。“施莱在没有跟伊夫林·加尔结婚之前一毛钱也没有,那使得我们平等。既然我是警长,重要的是我所想的。托顿,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尸体的?”
“今天早上8点。”
“你为什么会来这儿看看?”
“夫人经常会独自在夜里来这儿散步。”
“最后一次看到她是什么时候?”
“12点。我一直等到她回来,那时,她说不需要我了,要我睡觉去。”
“她当时穿的什么?”
“一件绿色的夜礼服,我想。托顿太太可能会知道得更具体一些,她做她的女仆已多年了。”
“那么,她到家以后换衣服了?”
托顿的嘴唇卷了一下。“有钱的人,”他说,“是不会穿着便服到剧院去的。”
“那么我搞清楚了。”
威尔仔细地看着地边岩石下边的宽宽的石板。在尸体的对面,石头被加宽,与通向水里的一个台阶相平行。间隙内填的是水泥。
“没有绊脚的东西,”他肯定地说,“除非是便服的边儿。托顿,你听到尖叫声了吗?”
“我们住的地方在房子对面的车库上面。我睡觉时,托顿太太把收音机开得很大。我们什么也没听到。”他小心地说完了他的话。
“还有别的仆人吗?”
“一个花匠,一个洗衣女工,一个厨师和两个清洁工。他们都是白天干活,除了厨师,他现在正在度假。”托顿圆滑地清了清嗓子。“主人说她是淹死的,事情就应该结束了。”
“事情就开始了。还有法律,托顿。”
你看到一具尸体在水里漂浮,他想,然后得出结论说这人死于意外。在浅水里?他坐到石板上,脱下鞋子和袜子,把裤腿卷到膝盖上。
水是温的。他的脚陷到泥里有几英寸深。淤泥里散发出来的气体使他感到恶心,他朝托顿喊道:“你们清理这池塘吗?”
“我是干屋里边的活儿的。”仆人高傲地回答。“上一周花匠的确用了硫酸铜来杀水藻。”
威尔的光脚碰到硬硬的东西。他将一只胳膊伸进泥水里拽出一只拖鞋,然后把它洗干净。这是一只左脚的绿色高跟拖鞋。他把鞋放进口袋里,继续趟水向前走。
水的波动使得尸体浮出了密密的百合花叶瓣。同样的一只鞋穿在右脚上。她为什么丢了一只而没有丢另一只?她没有机会游泳吗?他查看了僵硬的手指。皮肉上没有根或百合花的茎,甚至连泥也没有。
不是自杀,他想。要是淹死的话,她就会抓住什么东西使自己不向下沉,直到她的肺里灌满了水。
头的前后都没有痕迹或擦伤。他把尸体漂浮到石头台阶那里,这时一个穿着白制服的胖女人匆忙跑到托马斯·托顿跟前。
“噢,”看着尸体,她大口喘着气说,“这个可怜的人儿!”
托顿厉声说:“我告诉过你待在屋里。”
“是我想着她在这儿。”那女人呜咽着说。“我们能做些什么吗?人工呼吸!或者——人工呼吸器?”
威尔轻柔地说:“我们太迟了,托顿太太。”
在托顿的帮助下,威尔将尸体搬到石板上。他开始穿鞋子和袜子。女仆轻声地哭泣着,跪在旁边,弄平尸体腿上便服打折的地方。她把尸体的湿头发从前额上向后捋顺。
至少这里还有一个人有人性,威尔想。他粗暴地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