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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珍贵,基本上都是很罕见的东西,什么金镶珊瑚项圈,狐裘锦衾在小姐的聘礼中都是最最平常的东西,金佛啊,镶着雷州南珠、碎正珠、珊瑚坠角的,前朝的邢窑越窑的瓷器,更有那些稀有的青菜和佐料。就连木梳不同材质的都有好多箱。小姐,还有好多好多,看的我眼睛都直了,真是数不胜数啊。要说老爷身居要位,咱们什么没见过,可是刚才我偷偷看了一眼,好些东西我都不认识。说的我都口干了!”鲜儿抄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这样看来,我还算是值钱啊!”子萱苦笑一声,转身进了帷帐。心中不由暗自想到,遍读史书看着那些和亲女子的命运不知和今朝自己的究竟差在什么地方呢?人所共知的侯门一入深似海,就连前朝的诗人都写下了“悔教夫婿觅封侯”的闺怨,自夸是天资聪颖,这些事又如何能不知啊!虽说是有太后撑腰,可是这后宫佳丽三千,哪个不是望眼欲穿的等着皇宠?民风开化,崇尚女权的前唐到底不还是男人当权吗?自己不过是一个丞相的室女,又能如何?不过就是做一个体面娇羞的摆设,子萱想到这些,不由得黯然,不自主的想起百佛寺的那支签了,难倒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吗?
“小姐,咱们府上收了聘书,接了聘礼,下面就是准备嫁妆和你嫁衣成亲了。纵使你不乐意,也得准备准备啊。”鲜儿掀起帘子走了进来,拉起子萱的手,坚定道“小姐,你的嫁妆可以什么都没有,但是必须得有我。”
看着鲜儿坚定的目光,子萱就想到自己6岁那年从她舅父手中领过她时她的模样,虽然失去双亲,却仍旧有礼有节的,印象最深的就是自己抓起她冰冷的柔荑时她娇小的身体的颤抖和满眼的信任。
“奴婢啊,也想去皇宫里享享福呢。”鲜儿眯着眼睛贼贼的望向子萱。
子萱不禁哑然,鲜儿就是有再多的不舍不放心也从不说,都变成她的一句玩笑而已了。
“小姐啊,成亲的衣服你是不是要上点心,说来也是,敖家灭李唐却仍沿旧习,丝毫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所以啊,你成亲的时候还要穿前唐的衣服啊,你要选一下颜色的。”
“知道了,总该有个纸样选择啊。要不然我怎么知道选什么颜色。”子萱无精打采躺在床上。
“给你,你要赶紧选啊,裁缝都跟老爷说了好多次了。要你快一点莫要耽误了。”鲜儿将纸样放在床上,“小姐,你快点选好,我好去告诉老爷。”
“知道了,中衣要暗纹淡蓝色的,诃子裙要银白色绣金丝凤凰的。”子萱一边翻看着图上画的仕女一边对鲜儿说自己的看法。
“大袖和下裳都是红色的,不用你选了。毕竟是皇帝大婚,这样喜庆。”鲜儿拿着笔记下子萱的话。
“这样啊,那绶带和披帛就要明黄色的,外袍就要银白的,玄色和绛红镶边,至于绣什么该不用我说吧。”合上卷轴,将卷轴朝鲜儿抛过去“接着!”
鲜儿接过从天而降的卷轴道“知道了,小姐。还有,晚上你还要挑大婚用的首饰,鲜儿先把这些告诉绣工和裁缝去。”
“去吧。我先睡会。”子萱知道婚前的忙碌,只不过自己的忙碌全由鲜儿代替了而已。
——皇宫内
“敖儿啊,再过几日便是你与子萱的大婚之日,不管心里多少不愿意可都要把面子做足啊!”太后拉着皇上的手不停的嘱咐。
“母后啊,您都说了多少遍了,儿子记住了,脸上一定挂着笑模样,少喝几杯酒,洞房的时候跟那丫头说几句话,争取在那凰栖阁住上一夜,这样,您满意不啊?”皇上抚去母亲的手,半真半假的调笑道。
“你可别让我再说了,我这么做,为什么你能不知道吗?还不是为了你的天下啊。可不许耍小孩子脾气,再说,这子萱你也见过啊!”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啊,也不知道出落的怎么样,我那日在百佛寺看见一女子,长的还真是不错,要是这子萱有她一半啊,儿子都认了。还有啊,人不都说嘛,这小时候漂亮的,长大都丑啊!”
“你这孩子,怎么,为娘的跟你说不清了,你退下吧。”太后有些烦躁挥了挥手,示意皇帝退下。
“是,儿子正赶着去华妃那儿呢。”皇上忍着笑,退了出去。这母后啊,真是的,明知道自己的个性,自己现在的的几个侍寝妃子都是自己选的,不说是非卿不娶,情投意合,但是至少没有厌恶的心啊,要弄来一个牵制他的小丫头,还记得自己十二岁那年看见那小丫头的时候,又蛮横又刁钻,把自己推进池塘的事自己是不会忘记的,虽说这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