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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穿的却是三件套的西装。埃利奥特不但想成为一位出类拔萃的猿猴研究者,而且想使埃米成为一只出类拔萃的猩猩。
埃利奥特得到赞助后,于1975年雇了四个人全天训练埃米。1978年埃米工程的年预算已达到16万美元,有一支八个人的小组,其中包括一位儿童心理学家和一位电脑程序员。伯根研究所的一位工作人员后来说,埃利奥特的工程之所以有吸引力,是因为“那是一个很好的投资项目。例如,埃米工程用我们给他的钱得到了比我们多50%的电脑使用时间,因为他使用电脑终端的时间是在夜晚和周末,那时线路费用便宜得多。因此,他很讲经济效益。当然,他也很投入。显然,埃利奥特所关心的只有埃米工程。从我们的观点来看,埃米工程使他成了个令人乏味的交谈者,但他的确有可能成功。断定谁真正有才华不容易,但看出谁有干劲并不难。从长远观点来看,投入更重要。我们对埃利奥特寄予很大期望。”
埃利奥特的困难是1979年2月2日早晨开始的。埃米住在伯克利校园里一个拖车活动房屋里。她只是夜晚单独呆在那里,通常第二天早晨见面时,她总是热情地欢迎他们。而那天早晨埃米工程的工作人员发现她显得很反常,郁郁不乐,易发脾气,睡眼惺忪,而且像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埃利奥特心想大概前一天晚上有什么事打扰了她。他问她时,她不断地做表示“睡箱”的手势。这是个他不懂的新词组。这件事本身没有什么奇怪,因为埃米总是不断地制造新词组。就在几天前,她说的“鳄鱼奶”就曾使他们迷惑不解。最后他们想到,可能埃米喝的奶变酸了,而她不喜欢鳄鱼(她只从画画书上见过),因此她认为酸奶就是鳄鱼奶。
而现在她说的是“睡箱”。开始他们以为她指的是她睡的那张像巢一样的床。结果他们发现她用的是“箱”的原意,指的是电视机。
她拖车里的所有东西,包括电视机,都是24小时由电脑控制的。他们检查了电视机,看它在夜间是否被打开过,从而干扰了她的睡眠。因为埃米爱看电视,她可能会自己把它打开。可是在他们检查拖车中的电视机时,埃米似乎对他们有些不屑一顾。显然她指的是别的东西。
最后,他们断定,“睡箱”指的是“睡觉时看的图画”。当他们问她这些图时,她打手势说它们是“坏图画”和“老图画”,它们“使埃米哭”。
原来她夜里做了梦。
埃米是第一个报告说自己做了梦的灵长目动物,因此埃利奥特的工作人员都非常激动。但他们的激动为时不长,因为埃米拒绝谈她所做的梦,虽然她接连几天都做了梦。事实上她似乎在责怪研究人员用新办法来干扰她的精神生活。更糟糕的是,她醒着时的行为也坏得惊人。
她学字的速度从每周2.7个降到0.8个,即时造字的速度也从1.9个降到0.3个。他们监测到她的注意力集中的时间也减少了一半。她经常做出一些反复无常和毫无目的的行为,而且每天都发脾气。埃米身高4.5英尺,体重130磅,是很强壮的动物。工作人员担心是否能控制她。
她对所做的梦避而不谈,这使他们不知所措。他们调查性地左试右探:把书和杂志上的一些图画拿给她看;昼夜不停地用装在天花板上的电视监视器对着她,希望能看到她在独处时做出一些有意义的手势(她像小孩一样,经常自言自语);他们甚至为她做了一系列神经方面的测试,包括脑电图。
最后他们想出了手指画的主意。
这种办法立即见效。埃米对手指画很热心,但经常舔手指。他们把辣椒和颜料混在一起后,她就不再这样做了。她画得很快而且不停地画,精神也变得轻松一些,基本恢复了以前的常态。
儿童心理学家戴维·伯格曼说:“埃米所画的实际上是一些有明显联系的图画:倒新月形或半圆,始终和有垂直绿条的地区相联系。埃米说绿条代表‘森林’,她把半圆形叫作‘坏房子’或‘老房子’。此外,她还画黑圆圈,并把它叫作‘洞’。”
伯格曼告诫人们不要想当然地认为她是在画丛林里的老房子。“看见她不停地画,画了又画,我觉得可能这些图像一直萦绕在她的脑子里,是她内心的东西。这些图像使她烦躁不安,她想把它们从头脑里掏出来,画在纸上。”
实际上,图像的性质对埃米工程人员仍然是个谜。1979年4月下旬,他们下的结论是,她的梦有四种解释:
1.她的梦想把生活中的事理性化。这是对(人类)梦的通常解释,不过工作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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