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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当名字的?」
任剑清一拍手,道:「这家伙的功夫之阴狠厉害,武林中找不出几个能
跟他匹敌的。黄仲鬼这家伙,你说他是地狱来的鬼神也不为过,我踢中了他
叁脚,打中一掌,他硬是挨了下来,我被他劈了一掌,便禁受不住,险些没
命。」文渊心中疑惑,道:「任兄,你跟此人有仇麽?」
任剑清道:「那倒不见得。他是我大师兄的手下第一高手,是奉命杀我
,我也不得不杀他。」文渊一凛,道:「原来是任兄门中生变。」
只听任剑清道:「二十年来,倒也习惯了。别说这个,文兄弟,我今天
找你,是有件东西要交给你。」文渊道:「却是何物?」
任剑清解下背上一个包袱,取出一张七弦琴来。这张琴木质坚润,七弦
隐现异光,与一般琴虽然形似,却又似乎不同凡品。任剑清道:「这张琴叫
做『文武七弦琴』,跟那俞伯牙谢锺子期所摔之琴同名,可绝不是那张琴了
,毕竟那是摔碎了的。文兄弟,你且弹弹看。」
文渊接过琴来,一拨弦,竟难以拨动,发不出声音。他微觉奇怪,指运
内力,这才拨得,奏出音来。但是如此奏曲,大耗内力,弦一振,将内力反
激回来,指法立受阻碍,弹不了几声,便觉手指酸麻。
任剑清笑道:「文兄弟,你使足内劲便是,别怕断了弦,尽量弹吧!」
文渊一听,心道:「既然如此,那就试试。」当下催动真气,铮铮铿铿奏起
一曲「幽兰」,只觉弦上阵阵力道传回,一波接着一波,文渊每加之一指,
便传出一道反激,琴声与常琴却无不同。一曲奏完,文渊只觉经脉中真气鼓
荡,十指不再酸麻,反而舒畅无比,又惊又喜,道:「任兄这琴,原来是修
练内功的妙法。」
任剑清道:「不错,想弹这琴,本身内劲必须有其根柢,运劲奏曲,七
弦将内力激回,和奏琴者互相应和,与曲调共生强弱,弹一首曲,便是修练
一次内息。这『文武七弦琴』的弦,是断不了的,我弹了无数首曲子,一张
琴还是完好如初。否则我任剑清身上不带几个铜钱,哪里买来一堆琴,一张
张给我弹到解体?」说罢哈哈大笑,道:「文兄弟,这琴陪了我二十年,该
换主了,今日就送给你。昨日毁了你的琴,没把这琴带着,今天再赔,应该
不算迟吧?」
文渊惊道:「任兄,这等珍物,小弟不能收下」任剑清不等他说完
,挥手道:「你若不收,我可不知谁还有资格收了。我将逢大战,带着这琴
,时时担心一个失手,被砍上一刀、打上一掌,这文武七弦琴可挨不起,肯
定毁了。交给你,反而帮我自己一个大忙,不然乾脆学俞伯牙,把这琴摔个
粉碎算了。」
文渊感其盛情,知道推辞不得,便即笑道:「好,那小弟便收下了,日
後必苦练琴艺,再送任兄一曲。」任剑清笑道:「那可妙极!任某送琴得曲
,此乃一本万利之举,吕不韦也不过如此。」两人相对大笑。
小慕容摆脱任剑清,还来不及得意,华 已追了上来。小慕容脚下加劲
,华 仍然不远不近的追着。奔到郊野,小慕容陡然停步,回身叫道:「喂
,你一直追我干什麽啊?」
华 也停下脚步,说道:「你还没说清楚我文师兄在哪里呢。」小慕容
笑道:「他是你师兄,问我做什麽?」华 急了,道:「你既然见到他了,
我当然问你啊。」
小慕容见她神情急迫,心思一转,存心戏耍,笑吟吟地道:「刚才那个
人就没追过来,他一定知道该怎麽找了,妹子何不快去找他?」华 有点着
恼,说道:「姑娘,你就讲得明明白白,不就好了?」小慕容笑道:「哎呀
,那可就没有意思了。」
两个姑娘正僵持着,忽听得阵阵马蹄,两女侧首望去,一列人马正往这
里而来,约是叁十来人,叁骑远远在前,一骑在中,其馀一众追随在後。
当先叁骑都是粟色大马,左者是个黑面男子,短发轻衣,甚是剽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