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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白纱飘扬,衣带轻舞,俏脸上梨涡浅现,莲步轻移,绕着他翩然来去,剑
光来势大增精妙,却是令人看得心畅神舒,几乎没想到要抵御。
文渊见她如此出招,心中怦然一跳,右肩一痛,立时中剑。猛吃一惊下
,连忙重组「指南剑」架势,严密守住门户,凝神观察,心道:「一不小心
,险些没命。这剑招怎麽如此好看?当真是『风吹仙袂飘飘举,犹似霓裳羽
衣舞』。啊呀!」一个分神,短剑横削而过,避得稍慢,胸膛必然重创。他
不敢乱想,心道:「先看准她的招数,再行反击。」
小慕容见自己绝招一出,立占上风,不禁欣喜,心道:「果然还是我这
『霓裳羽衣剑』顺手,大哥那套大纵横剑,我的内力实在还使不来。」
这路「霓裳羽衣剑」好不厉害,望之看似歌舞,大是美观,其实招招暗
伏後着,柔里含刚,变幻之中更生奇处。文渊使动指南剑,心道:「管你剑
招再奇,我以不变应万变,就这一套指南剑对付你了。」
十景缎(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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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小慕容手上短剑如风动弱柳,剑路柔到极处,全无半分锐气,却是
无孔不入,万般变幻,在这麽一个娇美少女使来,有如天仙起舞,令人目为
之夺。然而文渊剑法平淡,介乎拙巧之间,初时尚受小慕容招数迷乱心思,
但相斗一久,心神便已宁定,惊险处应付得当,反击时大显凌厉,「指南剑
」中的大气势逐渐显出。
小慕容仗着身法灵巧飘逸,不与文渊正面对招,但每当双剑一交,虎口
便觉一震,心中暗自不安:「再这样斗下去,我短剑迟早被他震飞,久攻不
下,如何是好?」心里飞快闪过数个念头,灵机一动,纤腰轻摆,出剑回刺
文渊左肩,便即飘开一旁。文渊移步转身,长剑追指小慕容,眼前忽地一片
白雾似的东西,心中一惊:「不好!」
就这麽一扰,小慕容趁虚而入,短剑突出,已贴住文渊右手腕,随即一
翻。文渊陡觉手腕一阵剧痛,脑海里闪过她断人手腕的情况,大惊之下,松
指撒剑,翻腕张手,疾出一记擒拿手法,反扣小慕容右手腕脉门。同一时间
,腕上鲜血泉涌,短剑已划出长长一道伤口。若他反应稍慢,这只手掌已不
在他身上了。
小慕容不料文渊手法快绝,虽伤他一腕,脉门却已受制,惊急之下,左
手横打他颈侧。文渊运转内力,一道真气直冲过去,小慕容气脉一阻,穴道
被封,左手上力道尽失,软软垂了下来。
文渊这一运力,腕上更是血流不止,连忙止血裹伤,心中仍有馀悸,望
着伤处,心道:「手掌啊手掌,你自救自命,当真了不起,不过这等事太也
惊险,今天学了个乖,以後千万不要重蹈覆辙了。」
小慕容坐倒在地,难以动弹,坐着已甚勉强,连番运气冲穴。郝一刚走
上前来,向文渊抱拳行礼,道:「多谢文少侠相救,郝一刚和这里兄弟的命
都是文少侠所救,铁云镖局上下永感大德。」文渊连忙还礼,道:「郝爷请
勿多礼,晚生见识浅薄,致使贵局多位仁兄丧命,实是不足为谢。」
郝一刚指着小慕容,咬牙切齿,道:「你这小贱人,杀了我这许多兄弟
,郝一刚不把你碎 万段,誓不为人!」说着拿起钢刀,便要斩落。忽听一
个冷冰冰的语调响起:「把刀放下。」
这一句话虽不甚响,但阴森冷淡,众人心中都是一寒。文渊转头一看,
客店门边站着一个灰衣男子,只见他头系灰白头巾,身材也不甚高,但一张
脸极是阴沉,面上一片淡灰气色,肌肉僵如铁石,双眉平直,瞳孔色泽极淡
,竟是了无生气,不似生人。
小慕容一见那人,脸色大变,颤声道:「你你是」郝一刚狂怒
之际,见了此人面容,竟觉一股寒气打从心底直透上来,冷汗涔涔而下,道
:「阁下是什麽人?莫非便是那大慕容吗?」
那人一声不发,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