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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剑清脸色忽转肃穆,道:「文兄弟,你现下伤势如何?可大好了罢?」文渊道:「是,气力虽未尽复,但不成大碍。」任剑清道:「我中了大师兄那两招,全亏得底子打得不差,死是死不了,但是伤了筋骨,实在有损功力,若要跟韩师兄动手,更为难了。偏偏向扬把『天雷无妄』功力给忘了,真正不妙。老实说,现下我们谁也不是韩师兄的对手,倘若当真要动手,你别顾忌良多,我们一出手就要合力毁了他。」
文渊虽已有准备,知道或有一天要与这二师伯正面为敌,但是听任剑清一说,不免心头一震,想起同门相残之惨,不禁黯然。任剑清沉默良久,暗一咬牙,低声道:「他妈的,若非华师兄过世得早,岂会有这种混帐事!」
就在此时,文渊耳中轻轻一响,听得廊上传来急促步履之声,心中一紧,面朝任剑清,微微颔首。任剑清一见便即会意,轻轻点头,不再说话,心底微感惊异:「好小子,耳力已精到这等地步?喝,我现在才听到了。」
只听来人脚步声赶到房外,随即一阵叩门声,跟着那人唤道:「文公子,您在么?」语音似很惶急,却是秦盼影的声音。文渊道:「我在,姑娘请进。」心中暗觉不安:「秦姑娘怎地如此着急?」
话一说完,秦盼影便开门进来,道:「文公子!啊,任前辈也在,这好」喘了口气,又道:「师姐她她」
文渊懔然起身,道:「呼延姑娘怎么了?」他顾及任剑清在旁,没说出「韩姑娘」来。秦盼影神情着急,道:「师姐她、她去找韩虚清了,她说要问个究竟」文渊道:「问?问什么?」任剑清一拍文渊肩膀,道:「还用问,当然是认父亲!」
文渊吃了一惊,微微侧首,道:「任师叔,你知道呼延姑娘的事?」任剑清道:「那日我前来京城,路上遇见她,她向我打听过『韩近仁』这人,一谈,我就全明白了。」顿了一顿,道:「我也知道她不姓呼延,本姓是韩,更知道韩近仁是什么人。我们师兄弟四人,拜师之后,依『清』字辈改名,韩师兄韩虚清,本名韩近仁!」
文渊闻言,更是震惊,倏地想起当日韩凤对他诉说往事,说起父亲是「用剑高手」,自己也曾一度想起韩虚清来,却不料真是韩虚清。但他此时已知韩虚清城府深沉,图谋者大,乍闻此事虽然吃惊,却无所怀疑,胸臆间怒气勃发,道:「韩师伯韩虚清,他就是那忍心杀害女儿之人?任师叔!你知道了,该早些告诉我」
任剑清低声道:「早先可说不得!一传出去,韩师兄非把我们灭口不可,咱们一个个伤得有气无力,难道急着找死不成?」秦盼影道:「那,现在现在怎么办?我想劝师姐,她却直往后院跑」
文渊道:「后院后院?啊,她莫非并非去找韩虚清,而是先去找韩熙?」任剑清一拍拳头,道:「若她没见着韩师兄,事情没闹起来,还来得及阻止,必要时先宰了韩熙那小子,快走!」
韩凤自在皇宫中了龙驭清一掌,负伤甚重,所幸中招之际,及时以金翅刀斗篷护体,伤势较穆言鼎、秦盼影轻得多,连日疗伤,已然康复泰半。
她自与文渊一度春风之后,便即离京寻父,莽莽乾坤,却不知往何处去。正彷徨无措之际,途中巧遇任剑清,知道他是文渊的同门长辈,又是江湖有名的高人,有意无意间,便向他打听「韩近仁」此人,殊不料这正是韩虚清的本名,任剑清一答出来,韩凤登时呆在当场,惊讶、愤恨、哀伤、畏惧,种种思绪缠绕心头。
她得知瓦剌入寇的消息,随任剑清回到京城,率云霄派同门反击皇陵派,在奉天殿上见韩虚清来到,其时她满心震愤,若非伤重难以动弹,当场便要上前质问于他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女儿?
回到白府,看着韩虚清与韩熙的对答,韩凤竭力冷静,知道了自己还有一个哥哥,便是韩熙。四岁之前的记忆,她全用在牢记父亲的罪行之上,对这大她两岁的兄长实在十分模糊,但他仍是她的兄长。
此刻韩凤身子大好,已能使动金翅刀的诸般招数,她心中立时决定:「我得去见这个哥哥,问他一问,我爹到底是怎样的人?你这哥哥,可知道还有我这么一个妹子?」
想起韩熙伤了文渊的眼睛,韩凤对这素不相识的哥哥,又多了一份莫名的憎恨。她不顾秦盼影的劝阻,来到囚禁韩熙的厢房外。两名守门人都是白嵩的弟子,算是云霄派的门人,见了韩凤来到,各自行礼。韩凤道:「你们都先退下,我有要事。」一人答道:「呼延掌门要进去是不妨,我们可不能离开,师父要怪罪的。」韩凤皱眉道:「白师叔那里,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