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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兴高兴,就带我去歌舞厅。可郝仁、郝义早已跟踪设下埋伏。我俩刚一进门,就围上来一堆人。郝仁问国庆,今天服不服,国庆摇头,郝义一声喊上,围在我俩身边的那些人不问青红皂白,上手就打。国庆头顶挨上一铁棍,他急了,夺过铁棍就劈出一条血道。他带着我往回跑,后面的人紧追。我跑不快,郝义抓住了我的头发。国庆从靴子里拔出匕首,照着郝义就是两刀。那些人吓坏了,一下子就跑散了。国庆没有再跑,把我送回家,叫我全家出去躲一躲,说完转身飞快走了。我明白,他还是不死心,要去追杀那伙人。没想到,他去了县公安局,去找郝鸣亮算帐。”
“好了,阿芳,我清楚了,谢谢你,真是谢谢你。”林姐说着站起身来。
“谢谢我?”
“是,阿芳,谢谢你。”
阿芳不明白地站起来,目光呆滞地望着林姐。
“阿芳,从今以后,你就把他忘了吧。我已决定把他带走,”
“他不会死?”
“带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
“他还能活在世上?”
“也许你一辈子也见不到他了。”
“他还能话,他还能活,这是真的吗?”
“真的。”
“天哪!”阿芳扑向窗口,对着天空高喊。那声音,像是要把浓雾驱散,那声音,像是要把天幕撕开。
6
纽约的三月,迎春花开得最早,美丽的淡黄色给长岛带来了一片生机。蔚蓝色的海面上,几只海鸥从天空中俯冲下来,觅食寻偶。沙滩上空无一人。阳光透过清澈的大气,照射着沙滩上的海虫、贝壳和那些叫不上名的小动物。它们把长久藏在壳里的软体向外伸延,懒懒地蠕动,承受着阳光。那阳光亮晶晶的,光灿灿的,夺目耀眼。
冬冬提着小桶和小铲,从岸边一幢乳白色的房子里走出来,奔向海边。她身后紧跟着一只黑色沙皮犬。这条沙皮大的名字叫JACK。它围着冬冬高兴地前后狂跑,吐着血红大舌,双眼总是那么炯炯有神。
冬冬发现了两只褐色软壳蟹,正忙忙碌碌穿梭于洞边。她双腿咕咚一下跪在沙滩上,拿起小铲,熟练地在洞边筑起一座城堡。两只软壳蟹有些惊慌,其中一只已爬上沙墙,准备窜逃,冬冬忙用手抓起,想放进沙城里。不料被它的前爪钳住,她哎哟一声,连小铲带软壳蟹甩向海边。杰克汪地一声扑向软壳蟹,巴掌大的前爪牢牢地把它按进沙里。
“NO.NO.JACK,你误解了。我不是怕名逃跑,我是想建造一个城堡,来保护它们。放开它,不然会把它憋死的。”
杰克向后退了两步。软壳蟹吐了两口白沫,噌噌地横着向海里逃去。
“DONG DONG,DON’T GO TOO FAR FROM THEBEACH,YOUR MOTHER WlLL BE BACKHOME TODAY.(冬冬,不要离开海滩太远。你妈妈今天要回来,)”一位波兰籍老妇,走出白房向她喊。“I KNOW.(我知道了。)”冬冬心不在焉地回答,手里仍不停地修建她的城堡。
这一带的海域不宽,海岸线只有三、四公里长,是个微型小海湾,英文的名称,倒也切合其意,叫“LITTLE BAY(小海湾)”。
这个小海湾的沿岸,是密密麻麻的从未开采过的树林。每幢房屋面向大海,屋顶上方和宽阔的后院,都被这些巨大的树木所遮蔽。
住在这个小海湾里的居民并不多,一共只有三户。一户是纽约著名律师史密斯,另一户是位共和党的元老,名叫詹那森。老人虽已退休,可是对政界的一举一动,直到总统的竞选,仍然是跟踪不舍。
林姐所以在两年前投巨资买下了这幢郊外别墅,是因为史密斯说,此地是长岛的黄金海岸,用不了几年,这里的地产就会成倍地往上翻。但林姐胸下这座房屋的最终目的,考虑的还是地点和环境。
搬进来之后,老詹纳森的说法又与史密斯的有所不同。他除了说这里环境幽静外,还说这里相当安全。林姐想,此地黑人、醉汉倒是不常见,可也未必就安全。近几年,搬来长岛住的人越来越复杂。有钱人都不愿意住在城里,而长岛又安静,又临近大海,是最理想的居住区。所以,尽管这儿的地价飞涨,有钱人还是纷纷往附近搬。钱一多了,就会招来事儿。
林姐与这里的左邻右舍两户人家,相处得都十分和睦。和史密斯谈预算,谈案情,一聊就是深夜一、二点。和詹纳森谈时政,说竞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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