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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地,泡面已涨价20,盒饭涨价到30。
“杀人咧,真他妈贵!”旅客们吸溜着泡面扒拉着盒饭完了打个饱嗝感叹到。
“等到晚上就涨到50啦!”商贩们不以为然地笑道。
而在盒饭涨到50之前,我做出了一个英明的决定—下车。
“先走了,你路上小心”我拍拍被我搂了一晚上的姑娘的肩膀。
“嘿,走好”她的眼神有些眷恋,我颇有自知之明的了解到她眷恋的不是我,而是我身上的军大衣。
“保持联系”我客套完这句话才想起这句话有多**。因为我连她的电话都不知道。
“保持联系”她竟然把那句话重复了一遍。下车的时候我才恍然想起,别说她的电话,就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再见了,阂搂了一夜的姑娘,今晚你可能就要找另一个肩膀依靠了。但愿,他不会知道你戴的是A罩杯。
回家之后才知道,罗城已经断电几天了,水龙头也跟患了前列腺炎一般隔三差五地才来一阵水,冰雪封路,菜运不进来,香菜大蒜都卖到了50一把•;•;•;•;•;•;雨雪冰冻天气史无前例地持续了长达一个月,腊月28,罗城的上空终于见到了久违的太阳,三天之后,中国人认定的新年开始了。
大年初一,我照例打出和接进了许多电话,说了许多除了支持中国电信之外别无他用的“祝您,万事如意,身体健康,心想事成,合家欢乐•;•;•;•;•;•;“说得我都想吐了。
我突然记起去年今日老板K打来的那个电话,身陷囹圄还不忘问个好,这样的哥们真是仗义。但我却把他打来的电话只字不漏地告诉警察(尽管我那所谓的“线索”对人家没有任何帮助),当时觉得自己挺伸张正义,现在想想,只觉得自己卑鄙龌龊。
又是走私贩毒又是私藏枪支的,估计那小子已经挂了吧。
我叼着烟头正对着电话出神,这时电话却“叮——”地一下响起来,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有些莫名气恼地拿起电话“喂——”了一声。
那边没说话。
我又锲而不舍地“喂——”了一声。
“冯牧云,是你吗?”声音有些颤抖,但还是听得出来似曾相识。
“你是?”
“我是吴莎莉啊,不认识了吗?”她明显激动起来,强调道:“你高一时候的——”
“的”什么没有了下文,我想她也拿不准是说“同学“好呢还是”女朋友“好。
“你好。”
“你好。”听得出来她有些失落。“你好,”这个招呼,显然礼貌但明显有些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过的还好吧这几年。”
“还行”她轻叹了一口气,我已经知道她过得好不好了。
“你呢?听说你读军校了?”
“对啊,觉得比母猪上树还难以置信吧。”
“呵呵,你还是那么贫。”电话里她笑道,她这一声笑像翻开了一个回忆的抽屉过去的场景像黑白电影一样杂乱无章地上映。
“你穿军装一定很帅吧。”
“那是,我们领档要考虑我毕业后把我调国旗护卫队去。”我蹬鼻子上脸地得瑟起来。
“是吗?我倒想看看。”
“哎,可惜你在鬼子的大本营里出不来,以后多看中央台特别留意升旗仪式,指不定那捧着红旗大臂一摆的就是我呢。”
“不用,我已经逃离了鬼子大本营,突破封锁线,回到咱们革命根据地了。”看来几年前对她的耳濡目染言传身教还是有作用的。
“你回国啦?”我惊叹道,“我还说你这国际长途打得一点都不心疼,原来是国内长途啊。”
“不是国内长途,是市话。”吴莎莉强调道,“我回罗城了。”
我惊得差点把电话筒扔掉。
“你回——罗城了?”
“怎么,不乐意?”
“怎么不乐意?!当然乐意啊,高兴还来不及呢。“我打着哈哈。
“那好,既然这么高兴,那就给你个请我吃饭的机会,算是给我接风”。她是一如既往的狡猾,专门等人往她下的套里钻。
“想蹭饭就说呗,还编什么理由”我感慨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幸亏回家发了差旅费加退伙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