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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连长“噗——”地吐掉满嘴白沫接着漱了一口水,说道:“听说你状态不大好,有什么困难吗?”我倒,这连长耳聪目明,班里一点小动静他都了如指掌。相比之下,我在学校那连长当得,多惭愧啊。
“哦,个人问题,已经解决了,保证不影响今后的工作。”
“嗯,那就好,年轻人嘛,闹些情绪是难免的,以后注意些影响就好了。”
“是。”我的脸红了一下,转身走了。
回到宿舍,大家都沉默地叠着被子,似乎昨晚的一声“操”还把大家震住了一般。我没话找话地高声来了一句:“可以洗漱了不?”没人理我。大家继续三折四叠,整理着自己的内务。大黑兀自拿了脸盆牙具往水房走去,我一看是个台阶,就赶紧拿上行头亦步亦趋地跟着。“大黑——牛班长!”
“嗯?”他扭头看了我一眼,表情很空白,“是这样,我昨天因为一些私事弄得情绪不好,熄灯之后还吵了大家,不好意思啊。”
“哦,”大黑转过脸看了看我,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啊,大家还以为你对班里有意见呢。”“没有,兄弟们都挺好的。”“对了,什么事啊?”“家里的事,不过已经处理好了,”我总不能说是因为女朋友没给我回短信而狂躁吧。“那就好,有什么困难说出来啊,大家一起分担,能帮忙的也帮点忙。”“没事,已经处理好了。”大黑拍拍我肩膀,“有事一定说啊,”便走进了水房。
我紧跟着他的脚步跨进了水房,刚好在门口听到了两人对话:
“这新来的太他妈稀拉了!”
“还干部呢,连新兵蛋子都不如。”
我的脸刷一下红了。“说什么呢?!”大黑吼了一嗓子,把那俩聒噪的兵吓得连洗面奶都没擦掉就跑了。我接了一盆水,把脸埋在盆里足足憋了一分钟才起来。
吃完饭后回宿舍,我抓紧时间给班里做了个检查。“呀,不用搞得这么严肃。”“没事没事。”“家里怎么样了?”“有什么困难就说呗,看能帮点忙不?”我骑虎难下,装出一副比较伤感的样子,不停地说:“没事了,谢谢大家。”搞得大家愈发以为我家里出了多大事一般。用谎言骗取大家的同情,这种卑劣龌龊的手段曾一度让我不齿,而现在,我竟然顺顺溜溜地编派着。
上午的训练,我克制自己不去想舒展的事,尽量表现得积极主动一些。下午连长让几个排长分开组织训练,刚好我们排长请了病假,本来这事落在副排长身上,我主动请缨,站在了指挥位置。口令清晰、动作规范、程序合理、组织严密不仅让士兵们心服口服,也让连长和其他几个排长刮目相看。训练结束,连长点名表扬了我,把我早上丢掉的面子悉数捡了回来。我站在队伍里偷偷乐起来:搁学校我好歹也是个连长,底下的学员比你的还多,当个排长是牛刀小试嘛,就是把你替下来都扛得住。
回到宿舍打开压在被子底下的手机,上面有两个未接来电,舒展的。我准备把电话拨过去,但是想想还是放弃了。
晚上没事,被人拉着打双抠,正玩得兴起,舒展的电话又来了。
“喂。”
“首长,方便接电话不现在?”
“有何指示?”
“首长日理万机,电话也不接短信也不回,应该是在研究国防和军队现代化建设的重大课题吧。”小丫头片子损起人来堪比手枪匕首,甚是犀利。
“哪里哪里,”我针锋相对,“那是你们机关领导的专攻,我们基层单位只需要执行命令就可以了。”
那边沉默了。
“电话嘛,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在训练场上掉皮掉肉摸爬滚打,不像你们机关干部,龙井一泡,报纸一翻,空调一吹,想打电话就打电话,想发短信就发短信。”
那边继续沉默。
“??????至于短信,我没收到啊。哦,对了昨天有人很不礼貌地发了一个‘哼’,还跟了三个惊叹号,不会是您发的吧。”我狠着劲一口气把肚子里憋的火全发出来,有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那边依旧沉默,沉默得让我害怕。这时候,我方才意识到刚说的话有些狠。
电话那头开始嘤嘤哭起来,她一哭我就只有丢盔弃甲的份了。纵使之前多么理直气壮、慷慨激昂但只要一听到她的哭声我立马觉得自己十恶不赦比被人凌迟还难受。
“你??????你别哭啊,你一哭我这心里就难受,跟滴血一样——”我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底气。
“冯牧云你混蛋!”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