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暇闶茄W衣,致令空返。此番連城璧賢弟美意,贈我棉皮衣服,得上此山,設有際遇,皆城璧賢弟所賜也。「正坐間,忽然狂風陟起,吹的毛骨皆寒。於冰心驚道:」難道又有虎來不成?」
少刻,光搖銀海,雪散梨花,早飄飄蕩蕩下起雪來。但見:初猶如掌,旋復若席。四野雲屯,亂落有屑之玉;八方風吼,時名無電之雷。藹藹浮浮,林簏須臾變相;瀌瀌奕奕,壑洞頃刻藏形。委積徘徊,既遇圓而成璧;聯翩飛灑,亦因方以為珪。八表氤氳,天地凝成一色;六花交錯,峰崗視之皆銀。
紈鷴減縞,皓鶴奪鮮。古檜蒼松,不聞烏喧鳥叫;流泉石室,斷絕虎嚕г程洹cy甲橫空,想是玉龍戰敗;霜華遍地,何殊素女朝回。萬頃同輝爛兮,似燭螭銜耀昆山;千巖失翠燦矣,如封姨剖蚌滄海。
於冰見雪越下越大,頃刻間萬里皆白,急忙回到山下,至昨晚原住店中,借火烘衣,又頓了幾兩燒酒御寒。
少刻店主人出來,笑問道:「客人回來了,遇著幾個神仙?
」於冰也不答他。旁邊一人問道:「這位客官,認得神仙麼?」店主人笑道:「昨日這位客人住在我家,說要上山去訪神仙。
今日被雪辭了回來,少不得過日還要去拜。」那人道:「天地間有神仙,就有人訪神仙,可見神仙原是有的。」於冰忙問道:「老哥可知道神仙蹤跡麼?」那人道:「是神仙不是神仙,我也不敢定他,只是這人有些古怪,我們便都猜他是個神仙。」於冰喜道:「據你所言,是曾見過,可說與我知道。」那人道:「離此西南,有一天寧寺,寺後有一石佛巖,在半山之中,離地有數丈高。山腰裡有一石堂,石堂傍邊有一大孔,孔上俊��F繩一條,直垂在溝底。鐵繩所垂之處,俱有石窟窿,可挽繩踏窟而上。當年也不知是誰鑿的窟窿,是誰將鐵繩穿在孔內,在那地方許多年,從無人敢上去。月前來了個和尚,在天寧寺止住了一夜,次日他就上那石堂去。人早午定在石堂外坐半晌。寺中和尚見他舉動怪異,傳說的遠近皆知。起初無人敢上去,止與他送些口糧,他用麻繩吊上去。近日也有膽大的人敢上去,問他生死富貴的話,他總不肯說,究竟他都知道,怕洩露天機。
他雖是個和尚,卻一句和尚話不說,都說的是道家話,勸人修煉成仙。日前我姐夫亦曾上去見他,還送了他些米,心服的了不得。客官要訪神仙,何不去見見他,看是神仙不是。」於冰道:「老哥貴姓?」那人道:「我叫趙知禮,就在天寧寺下居住,離此八十里。」於冰道:「你肯領我一去,我送你三百大錢。」知禮道:「這是客爺好意作成我,我就領客爺一去。客爺貴姓。
」於冰道:「我姓冷。」知禮道:「我也要回家,此時雪大,明日去罷。」不意次日仍是大雪,於冰著急之至,晚間結計的連覺也睡不著。直下了四日方止。
到第五日,於冰與知禮同行,奈山路原本難走,大雪後,連路都尋不著,兩人走了三天,方到知禮家,就在他家住了一夜,吃了些莜麥麵餅。於冰念他一路扶持,送了他一兩銀子。
知禮喜出望外,領於冰上了天寧寺山頂,用手指道:「對面半山中,那不是石堂和鐵繩麼?」於冰道:「果然有條鐵繩,卻看不見石堂。」知禮扶於冰下了山,直送他到石佛巖下,指著道:「上面就是那神仙的住處。」於冰見四面皆崇山峻嶺,被連日大雪下的凸者愈高,凹者皆平,林木通白。細看那鐵繩,一個個儘是鐵環連貫,約長數丈,巖上都鑿著窟窿,看來著實危險。
問知禮道:「你敢上去麼?「知禮道:」我不敢,設或繩斷,或失手吊了下來,骨頭都要粉碎哩。「於冰又詳細審度了一番,說道:」我再送你一兩銀子,你幫我上去。「知禮道:」冷爺便與我一百兩,我也無可用力。據人說上去還好,下來更是可怕,不如回去罷,你一個讀書人,那裡會攀踏這些險地。「於冰也不答他,心裡說道:「難道罷了不成?」於是將衣襟曳紮起,定了定心,把鐵環雙手挽住,先用左腳踏住石窟,次用右手倒換。已到半巖間,只聽得知禮吆喝道:「好生挽住繩呀!」這一聲,於冰便身子亂顫起來,從新又拿主意道:「到此田地,只合有進無退,懼怕徒傷性命。」於是又放膽踏窟倒手,約有兩杯茶時,已到了巖頂,扒了上去。
那石巖卻甚是平正,竟有四五尺寬,低頭往下一望,毛骨悚然,不但知禮,連溝底也看不明白。再看那鐵繩,竟是從山腰裡鑿透一大窟,將鐵繩橫穿了過去,倒掛在下面。枺�吜髦�还杉毸��鬟呥€有四五步遠,便是石堂。石堂門卻用一塊木板堵著,也不過三尺高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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