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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有关试管婴儿的资料。她立即戴上花镜,仔细阅读研究。有些东西看不大明白,为了解开疑问,张金芳带着这些资料来到一家大型专科医院。挂号,排队,终于从一名老专家那里获悉:试管婴儿,作为一种人工辅助生育技术,主要用于男性不孕者的妻子借助他人精子通过体外受精的方式达到生育目的
医生的话像打雷一样,在张金芳头顶击过。
从医院出来,张金芳突然间有了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这一发现毫无疑问使儿媳“不在乎孩子”的谎言不攻自破。这一发现将张金芳推入了痛苦的深渊。她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帮助儿子实现拥有孩子的愿望。就算是体外受精,她也无法接受将来的孙子是儿媳和别的男人的骨血。一种羞辱的感觉袭击了她,家门的不幸,家庭的耻辱啊。她情愿领养,也不愿这样,这与领养完全有着本质的区别啊。儿媳,你怎么能这样糊弄我们柳家人呢?一番痛苦之后,张金芳再也无法承受。晚上儿媳在家,不便单独与儿子谈话,也为了不让老伴听到后与她一样痛苦,于是,在一个上班的时间,张金芳特意从家里出来,来到儿子所在的法院大门口,打电话把儿子叫了回来。
在一个小饭馆,张金芳母子俩坐在一个安静的隔断间里,母亲郑重地向儿子谈到了自己的重大发现。没料柳志文听后不以为然,他笑了笑说:“妈,吓我一跳,还以为家里出什么大事了呢,就为这事?这也值得大惊小怪?”
“这事还不够大?”张金芳一脸严肃。
“不就在如馨抽屉里发现几页资料吗?这就小题大做,草木皆兵?实话跟你说吧,这事如馨曾跟我提过,被我制止了,我坚决不同意。”柳志文想到如馨曾经提起的找人代孕之事。
“那她什么态度?有没有坚持?”
“她还坚持什么?她很听话,以后再没提过。”
“没提过不等于心里没想。”
“妈,你就别疑神疑鬼了,如馨是那种心口不一的人吗?这是家里的大事,我不同意她敢吗?你放一百二十个心,这事影儿都不会有。”
看儿子说得如此肯定,张金芳一颗心稍稍落了地:“那么,是我错怪如馨啦?”
“妈,你就是爱胡思乱想,我再跟你说一遍,如馨真的不在乎,我也不在乎,你以后照顾好我爸,养好你们的身体,一家人好好过日子,这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了,别再自寻烦恼了,行吗?”
回到家后左思右想,张金芳还是无法踏实。她把自己关在卧室,打开保险柜,一件件整理自己一生积攒的金银珠宝首饰,还把所有的存折都拿了出来,戴着花镜仔细地翻看。夜里躺在床上,张金芳翻来覆去睡不着。她跟老伴商量:“他爸,我想给如馨一些钱,你觉得怎么样?”
“你想用钱拴住她的心?你有多少钱?”
“如馨收入不低,她可能根本瞧不上我那点钱。不过我还是想表示一下我的诚意。”张金芳由衷地说。
“你的诚意为什么到现在才表示?当初俩孩子那么困难,贷款买旧房,我苦苦劝你拿出钱来给他们买房,你死活不肯雪中送碳。现在这是怎么啦?他们什么都不缺了,你却要锦上添花?”
“老头子,你怎能这样说我哪?当时我难道是为了自己吗?我不也是为了儿子吗?那时候鬼迷心窍,总觉得韩晶好,就不想让儿子找律师,我那时候的想法有错吗?这两年跟如馨相处,越来越有了感情,越来越觉得如馨是个好媳妇,当初都是我不好,我对不住孩子,不光我,咱一家都对不住人家,如果志文的病治不好,咱不就等于剥夺了人家生育的权利呀。这两天我寻思着,咱得补偿人家,拿什么来补偿?除了一辈子积攒的血汗钱,还有更好的表达方式吗?”
“哼,你以为钱就是万能的?依我看,在如馨心里,钱并不是最重要的。如果她的心在这个家里,你就是打,她也不会走。如果心不在了,你就是把你的心掏出来,也留不住。钱算什么东西?她又不缺钱。”
“那你说现在她心里什么最重要?”张金芳可怜巴巴地问。
“孩子们的事,还是由他们自己决定吧,我们呢,顺其自然,别把手伸太长了,自己累,他们也跟着累。睡吧,别瞎琢磨了。”
老头子呼呼地打起了鼾声,张金芳就像中了邪,已经到了后半夜,仍然一点睡意都没有。天快亮时好容易浅睡一会儿,竟然还做了一个梦。梦见儿媳抱着一个白胖婴儿,这婴儿竟然开口管别的男人叫爸爸。
张金芳思虑再三,决定跟儿媳好好谈谈。这天如馨下班回来,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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