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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根据。当然,八十万只是一个期望值,可能是穷则思变的一种过分表现。不过,被人笑话一次至少能长点自知之明。”
“你忽视了名牌效应。”苏卫国说,“你的作品确实有独到之处,我也很欣赏,但你毕竟没有名气。如果你的作品署上著名作家的名字,那就另当别论了。”
夏英杰说:“我已经肯定这次要出丑了,如果你想看笑话,那我告诉你,你现在就可以看了,不需要等到竞价结束。”
苏卫国不明白了,问:“那你来厦门干什么?”
“不知道。”夏英杰答道,“有些事说不清楚,不同的人处在不同的层次,不同的角度,价值观当然也会不同。问题是哪一种价值观更接近实际。”
这些话是指宋一坤而言的,苏卫国自然听不明白,感到有些玄妙。既然对方已经承认自己出丑了,他反倒对看笑话失去了兴趣,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气。想了想,他说:“夏小姐既然这么实在,那我也说句实在话。文稿竞价结束后如果稿子没有卖掉,我们仍然可以合作。当然,得在我们能接受的价格基础上。”
江薇在一旁听着,此时不动声色地说了一句:“这么说,以前苏经理讲的都不是实在话了?”
“口误,口误。”苏卫国急忙更正。
四
文稿竞价进入了第三天。
从这天起交易气氛开始活跃起来,容纳了几百人的大厅里虽然并没有人高声说话,而交易各方的谈话仍使大厅回荡着一种沉闷的噪音。
不断有文稿成交的消息传来。一部遗作自传体小说以二十万元被一位个体企业主买走,一部名人回忆录被一家集团公司以一百万元收购;一部电影剧本经过几家电影公司的竟价之后,最终以一百二十万元物归得主。
成交的作品无一不是名家之作,夏英杰在这里充分认识了“名牌”的价值。她不敢妄加评论别人的作品,只是尽可能地去了解他人之作的长处和不足,与自己的作品做比较,对自己的作品有更客观的认识,而这种学习的态度使她一身轻松,几乎忘了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
在各路好汉云集的大厅里,苏卫国显然属于普通书商那一类,这类人更注重实际,不想出风头,也不想冒风险,他们的目光一般都停留在年轻作者和几万元标价的书稿上。
江薇一直坐在桌子旁守着书稿,与其说是忠于职守,倒不如说她在想心事。近一个时期以来,她心里总是不能踏实,回忆过去、分析现在、推测未来。一个悬在她脑海的问题一直困扰着她,她不断地问自己:高等学府的学历究竟应该是自己成就事业的知识基础,还是仅仅做为糊口谋职的工具?夏英杰的发展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她,她越来越不甘心了。
正在江薇漫无边际地想心事时,一位西装挺括的中年人走到展位前站下,他先看了书稿内容介绍,然后在江薇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搬过书稿开始阅读。他身旁有两个青年,一直默不作声地站在他身后。
这种场面时有发生,大多都是看一会儿之后对标价提出异议,最后又走开。所以,这个人并没有引起江薇的注意。
中年人看了一会儿,对江薇说:“小姐,我可以把稿子带走看吗?这里有些噪杂,影响精力集中。下午四点钟以前我一定把稿子送还,并且做出答复。”
江薇说:“这要经过作者本人同意。”
“你不是作者?”
“不是,”江薇看了看他。客气地说,“带走去看我想是可以的,我担心会浪费你的时间。第一,作者现在还没有名气,而对于那些只重名气不重作品的买主来说,八十万是个让人生畏的标价。第二,对你来说,你已经不可能只付标价就把稿子买走,因为有人已经出到这个价了。”
江薇这样说多半是出于不愿和对方磨时间,同时也出于维护面子的考虑。
“那书稿为什么还摆在这儿?”客人问。
“为了竞价。”江薇随口说。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中年人沉默了一会儿,平静地对江薇说:“小姐,麻烦你把作者请来,我和她谈谈。”
江薇心里一颤,似乎感觉到了点什么。她想抬起头仔细打量对方,又怕这个动作会被对方看出破绽,便仍然保持客气而又漫不经意的神态站起身说:“好吧,请你稍等。”
此时,夏英杰正夹在一群书商当中,听他们用商家的角度评论一部作品,判断出版后盈亏的因素。这类信息对于作者无疑是十分重要的。这时江薇走过来,把夏英杰拉到一边小声说:“阿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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