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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仁杰有些恼了,“那你是干什么的?市委对你是满怀希望的,把那么重的担子交给你,就指望能拨乱反正,把黎钊搞乱了的局面匡正过来,你怎么这副懒散劲?”
“我怎么懒散了?”赵恒山说,“眼下我该干的都干了。您让我抓黎钊,我当即行动,还一夜没睡;让我调整干部,不称职的都调整了。我说听市委的没错嘛。”
“听市委的是没错,但总不能像磨盘一样推一下转一下吧?你的主观能动性呢?这几年公安局上梁不正下梁歪,给我们秀川市的公安队伍形象造成严重的损害,你必须下大决心拿出办法进行治理整顿,用切实的工作实践挽回影响,重新取得人民大众的信任。”
“我没那么大的决心,也没能耐。”
“什么?”包仁杰生气地敲一下桌子,“你敢再说一遍?!你赵恒山翘尾巴了是不?太叫人失望了!”说着站起身踱步,赵恒山也暂时沉默着。不一会儿,包仁杰重新坐下说:“好,有什么想法你说说,说真话,我听着。”
“包书记,您还是让我走吧!我已在网上报名考博士了,如果考得上,我去攻读;如果考不上,就让我到县里去,我不在乎级别的。”
“哦,你的脑袋里始终装着一个‘走’字,走哪儿去?我们偏要给不在乎级别的人以应有的级别,你赶紧把那个‘走’字清除掉,安心工作。”
第六章 又一起血案(5)
“这秀川市的情况大家都清楚,黑恶势力猖獗,最糟糕的是官黑勾结。正直的、善良的人受到欺压,刑事案件,经济案件接二连三,就连您包书记的命都差一点丢了。我不怕黑恶势力,可官场上的情况极其复杂,又变幻莫测。有人在前面拼命工作,有人却在后面耍手段。没防着一觉醒来被人送进了监狱,或者伤残、致命。我如果认真工作,履行自己的职责,干不干得好且不说,势必得罪一些不能得罪的人。那我是跟黑恶势力、犯罪分子斗,还是跟他们斗?我没有保护网,能斗过他们吗?说不定我这个惩治犯罪的人倒成了罪人,甚至被弄得身败名裂,这是有前车之鉴的。把精力和生命消耗在工作上,值,但如果消耗在那些无谓的争斗中是太不值得了!我相信这是个别地方的问题,正因为如此,在秀川之外有我向往的广阔天地,我为什么不去呢?”
包仁杰边听边想,觉得眼前这个人偏执得可爱,多少有些书卷气,但他的想法是错误的,于是问:“就这些?”
“就这些,这还不够吗?”
“作为你个人想离开秀川的理由是够了,但如果你仔细想想,就发现自己的理由是偏激的、肤浅的,甚至是可笑的。你是什么人?一个堂堂的地级市市委常委、市公安局局长,年近不惑了,考虑问题怎么像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生?我相信你说的是真心话,那我也就实话实说了。
“第一,你是用放大镜看对立面,用望远镜看自己。对立面有你想的那么强大、那么可怕吗?黑恶势力也好,官黑勾结也罢,你扳着指头算算,有几个人?有多大的网?和你身边、身后的人比是几十万、几百万分之一,和恢恢法网就更不能比了。你怎么有那么多顾虑甚至还害怕了,不可笑吗?一个公安局长能有这种心理吗?
“第二,你的工作只要不陷进私人利害冲突中,就没有什么无谓的争斗,就都是正义的是值得的,有什么不能得罪或不敢得罪的?难道正义还怕邪恶?我们常说铁肩担道义,你难道不是铁骨铮铮的硬汉?
“第三,你所说的前车之鉴,那不是‘前车覆,后车诫’的失败教训,而是斗争中、工作中考虑不周的一个失误,是上了人家的当。从已经了解的情况看,‘前车’没有错,谈不上覆不覆的问题。我们要考虑的只是工作的周密性和策略的完善性。况且那‘前车’事件也是我们一定要弄清楚的。即使真有前车之鉴,也不能因噎废食,更不能濡袪断腕。听说过濡袪断腕的典故没有?”
赵恒山摇摇头。
“那我讲给你听听。祛是衣字旁加一个去字,就是袖口。有个人洗脸时不小心弄湿了袖口,一气之下,一刀把手腕剁断了,从此便失去了一只手。你说值吗?”
赵恒山问:“有这么愚蠢的人吗?”
“是呀,谁会这么愚蠢?可有人为了一点不必多虑的失误,却要放弃自己的根本大业,逃离现实,那不是跟想要抓着自己的头发离开地球一样愚蠢吗,你说呢?”
赵恒山语塞,陷入沉默。
包仁杰用一次性纸杯泡杯茶递给他,说:“来,喝点茶,清醒清醒。”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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