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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说,对,你和我一起去。
我既惊慌又兴奋,陶先生的生日宴会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场面,会有一些什么样的人,我去合适么,我只是一个保姆。可我真的有点想去,好多年我都没参加过任何宴会,我其实非常向往宴会上觥筹交错、男人和女人谈笑风生的情形。好多年前我年青的时候最乐意和张胜华干这种事儿了,这么多年没有过,我都忘记了人们还可以那样儿相聚在一起,何况是在北京,都是主流社会和上流社会的人,该是何等的生日宴会呢,那样的场合我又该穿一件什么样的衣服呢?
齐总说,走,过去,我给你找件衣服。
我们上了齐总的衣帽间,齐总先为自己挑出那套粉红的香奈尔。又为我找了身套裙,米灰色,是那种非常柔和的米灰色,说,这衣服上次在韩国买的,我穿着瘦了,你试一试,可能合适。
我都不敢穿那衣服,对我来说它太名贵了。我看了一下衣服上的标牌,一串英文ELIE TAHARI,还不相信地问,我穿这个。
齐总点着头说,先试一试。
我鼓起勇气把它穿上。就像是为我量身定做,我的身材一下就被修得挺拔和秀丽起来。齐总眼睛变亮了,说,跟写字楼里的白领差不多,得,就它,先脱了,化一点淡妆。
我是保姆 第四部分(10)
我都舍不得脱下,还在左比右看。都说人靠衣服马靠鞍,可不是吗?好衣服穿在身上,人都变了样,谁还看得出我是一个保姆?突然有些伤感。齐总说,舍不得脱啦,别那儿臭美了,赶紧化妆吧,我得给你支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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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总带我去了一个叫赛江南的地方。老远就看见赛江南富丽堂皇的招牌,泊了车过来,大堂更是金碧辉煌,还没走近,已有人跟齐总打招呼了,齐总寒暄着往里走。
我看到陶先生了,没有穿齐总给他买的外衣,另换了一件深蓝色休闲西服,他也看到我们了,不是看到我们,是看到我了,他的眼里有一点惊喜。早就预料到了,竟然有点羞怯,心底里却得意道,看到了吧,穿上漂亮的衣服,我也一样光彩照人。陶先生身旁是一个胖胖的女人,脸上有着和陶先生同样的表情和笑容,不用任何介绍,就可以看出她是陶先生的老婆,传说中那个胖女人。
齐总在招呼她了,耿姐,好长时间没看到你了;这身衣服哪儿买的,这么好看。陶先生老婆姓耿,她说在赛特买的。俩女人寒暄着,直觉告诉我,陶先生老婆不知道陶先生和齐总的事儿。我也微笑着向她点头致意,我不怕她,不但不怕她,我还有点可怜她。这个胖女人,光有个名份,她的男人不光和齐总偷情,还和我偷情,她一点都不知道,还笑眯眯地和我们说话。齐总心安理得,我也心安理得。有钱男人从来不属于哪一个女人,他是大家的。
这时我们的身后又有人招呼上来了。回过头去,一对夫妻已走近,来给陶先生贺寿。来的人络绎不绝,都是成双成对的,齐总显得是多么孤单,幸好有我,难怪她要带我一起来。陶先生和他老婆把我们往里让,我们上了二楼,已有不少人入座了,见齐总来,纷纷给她打招呼,有叫齐总的,有叫齐文英的,齐总也招呼和答应着他们。
何小姐也在,过来跟齐总招呼,过后又招呼我说,你今天可真是太漂亮了。
我有点难为情,她肯定知道我穿的是齐总的衣服。再看她的眼睛,仍是一如既往的恬淡。
我说,这些天您都没过来?
何小姐说,最近有点忙。见齐总忙着和人说话,也不多纠缠,说,回头见呵。
齐总边和人说话边被人让到大厅靠前的一桌上,已坐了半桌的人。齐总跟他们招呼着,一个年轻的男子过来跟她说一些公司里的事儿,齐总和他说话去了。我正局促不安,不知该坐不该坐,旁边一中年男人站起来帮我拉开凳子邀我坐下,我帮齐总拉开凳子,她坐我就坐。齐总坐下来,我也坐下来,回头对中年男人点头致谢。
中年男人问,小姐贵姓?
我说,免贵姓林。
中年男人说,林小姐在哪儿高就?
我含含糊糊地说,齐总那儿。
中年男人看来不是公司的人,说,在公司里做。
我笑一笑算是回答。中年男人说,听林小姐口音不像是北京人?
我说,我是南方人。
中年男人说,南方哪儿的?
我说,四川人。
中年男人眼睛有点发亮,说,四川,我去过,我在成都呆了半年,春熙路满街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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