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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大型的价值将近5000万英镑的埃及债券发行。这些发行由罗斯柴尔德家族与布雷希罗德合作,其中一次与贴现公司合作,具有重要的外交意义。在1885年3月,大家一致同意这些贷款中的第一批应由所有有关的大国共同担保,但是俾斯麦批准这个协议的前提条件是德国的银行——意指布雷希罗德——要获得一定比例的份额。这就排除了通过英格兰银行发行债券的可能性(为印度和其他殖民地的债券发行采用的就是这种模式),使得罗斯柴尔德的操作成了显而易见的解决方案。萨利斯伯利第一批在1885年夏天组建临时管理机构的任务之一,就是向英格兰银行发布消息,说他被“授权筹措贷款中的英国部分,由N·M·罗斯柴尔德公司作为代理,因为它在巴黎和法兰克福都拥有银行,而且与柏林的布雷希罗德银行关系很好”。
在所有担保中更为重要的,是伊维莱恩·巴林稳定埃及经济的努力取得的成功。1890年和1893年的贷款是转换贷款,发行的目的是调低埃及债券的利息。这也不应该按埃及民族主义者的说法说成是外国投资人为自己在埃及的利益上所取得的胜利:在巴林的管理下,出现了大量的基础设施投资(铁路以及最著名的在1898年到1904年间修建的阿斯旺大坝);然而,绝对债务负担却从1891年最高峰时的1�06亿英镑下降到了1913年时的9400万英镑,而且按人头征税。换个角度说,在这个时期一开始,债务负担是当时收入的10倍;到这个时期结束的时候,这个数字只是5倍。英国的金融控制是如此严格,以至于罗斯柴尔德家族马上就抱怨说他们在埃及业务上的佣金被压榨了。这可以部分地解释为什么罗斯柴尔德家族在巴林于1907年离开埃及后,将越来越多的领域放手给厄内斯特·卡塞尔的原因,尽管更为可靠的解释是纳蒂担心英国的控制力在面对埃及民族主义者的暴动时出现下滑。
这种向正式的英国控制转换的代价最惨重的部分不是由债券持有人或者纳税人来承担,而是由英国的外交政策来承担。1882~1922年,英国觉得有必要对其他大国承诺它将结束对埃及的占领,这样的承诺总计不少于66次,但是所有想从埃及脱身的努力均在面对其他大国之间无法调和的矛盾之中无功而返。在1885年9月,纳蒂被要求在柏林就关于杜鲁蒙德·沃尔夫提出的由土耳其军队在埃及替换英国军队的建议发表意见。俾斯麦的儿子赫尔伯特代表俾斯麦所做的回应是反对。由外交部在1887年提出的“在英国保护下埃及中立”的意见也同样注定不可行,法国坚持要苏丹反对。在实际的操作中,“一个垂帘听政的政体”(米尔纳的说法)建立起来了,而且开了一个很有影响的先例——正好契合了购买苏伊士运河股份的时候格莱德斯通警告可能会发生的情况。
最让人无法理喻的是这次行动中最主要的受益者之一不是别人,而正是格莱德斯通自己。1875年末——可能正是他竭力反对购买苏伊士运河股份之前——他购买了面值为45000英镑的1871年土耳其埃及贡赋贷款券,价格只有38英镑。按照他的日记所证实的,到1878年(柏林大会召开的那一年),他又增购了5000英镑(面值);而且在1879又购买了另外15000英镑的1854年土耳其贷款券,同样也是以埃及的赋税作担保。到1882年,这些债券占了他整个资产组合(面值51500英镑)的37%。甚至在武装占领埃及之前——这是他自己下达的命令——这些投资看起来都非常不错:1871年债券的价格从38涨到了1882年夏天的57,事实上在上一年还涨到过62。英国的占领让首相获益更多:到1882年12月,1871年债券的价格涨到了82。到1891年,它们甚至摸高到97——仅资本收益率比他1875年购买的时候就多达130%。因此,当某一次听他把土耳其的政府破产描述为“所有###罪之最”的时候,也就不会觉得太奇怪了。每当我们说到维多利亚时代的虚伪,常常让我们想起格莱德斯通对性所持的压抑态度;而他对待帝国经济的态度才是真正的虚伪。在他反对迪斯雷利代表政府购买苏伊士运河的同时,却在他所反对的行动的支持下做出了他个人生涯中最成功的一次个人投机,让我们不得不说他真是一个虚伪到极点的人。东方问题是罗斯柴尔德家族和格莱德斯通之间在这个时期分歧的最主要原因之一;我们似乎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格莱德斯通的双重标准——这与迪斯雷利充满浪漫色彩的夸张对比起来是如此强烈——是不和的根源。
罗斯柴尔德家族第四部 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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