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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湘军又焕发出原有的生机。恰巧在这个时候,曾国藩接到咸丰帝的谕旨:“曾国藩添募水陆兵勇及新造、重修战船,既据奏称已可集事,则肃清江面之举,仍借此一军,以资得力。塔齐布胆识俱壮,堪膺剿贼之任。着骆秉章即饬统领弁兵迅速出境。曾国藩与该署提督共办一事,尤应谋定后战,务期确有把握,万不可徒事孟浪,再致挫失也。”于是,曾国藩便遵照咸丰帝的命令,带兵出征。
经过整顿后的湘军战斗力果然增强了许多。加上曾国藩在打了两次败仗之后也摸索出了一些用兵之道,所以此次出征可以说是非常的顺心遂意。自咸丰四年五月曾国藩带兵从长沙出征以后,至七月一日,接连攻克了常德、澧州,并再次攻占了岳州城,曾国藩因此感到一些欣慰。这次胜利让咸丰帝也极为高兴,他在上谕中称:“此次克复岳州,大获胜仗,湖南逆踪业就肃清,江路已通,重湖无阻。即着塔齐布、曾国藩会督水陆兵勇,乘此声威,迅速东下。力捣武汉贼巢,以冀荡平群丑。”曾国藩见水师接连获胜,便带领手下战将陈辉龙到了岳州。这时太平军虽然屡次遭到失败,但仍盘踞在城陵矶下游一带,又在汉口布置了数千只战船,连缴数十里。
城陵矶在岳州和武昌两地之间,处于川湘交界之地,自古以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当时太平军的秋官又正丞相担任城陵矶的守卫,而攻打城陵矶的清军水师,有一部分归曾国藩直接训练和掌握的,另有山东登州镇总兵陈辉龙也统领着一营的清军水师,广西保升道员褚汝航统领的另外有一营清军水师,由广西保升同知夏銮统领的清军水师一营,广西升用道员李孟群统领的一营,加起来共有四千多名水师。其中李孟群营有广西水勇一千名,陈辉龙营有四百多名的广东水兵,剩下的以湖南人居多。但这些人大多归曾国藩管制。这批水师虽然船多械足,但在经过了几次战斗之后,军队之中骄傲的情绪逐渐滋生。曾国藩因为大部队还没完全到达岳州,所以故意放慢进攻的步伐,以等待时机。塔齐布也提出了类似的看法。但陈辉龙因为自四月下旬到达这一带后,便因船炮不齐、粮饷不足坐等了两三个月,待到启程后,又因为风大而耽搁住了,他特别着急,想快点儿把太平军斩尽杀绝。褚汝航、夏銮也都怂恿曾国藩出兵,并且要求一同前往。曾国藩觉得陈辉龙已经在水师营中干了四十多年,经验极其丰富,一定是瞅准了进攻的最佳时机。并且褚汝航他们也是多次建立战功的名将,每次都善于把握时机。
七月十六日辰刻,陈辉龙、褚汝航、夏銮分别带领各自的清军水师向城陵矶进发。这时李孟群还未到达岳州,但他的前队广庆水兵,也跟随着陈辉龙的部队。左营彭玉麟、右营杨载福也准备好进行援助。这时还风平浪静,等到了城陵矶时,恰好与太平军遭遇。陈辉龙等一起向太平军发起进攻,枪炮齐发,轰毙了数十人,烧毁了太平军的数只战船。这时风势已大,广东提标水师右营游击沙镇邦,对水师最忌讳的事情全然不顾,乘风追击。陈辉龙见风势愈大,即插旗收队;又害怕游击沙镇邦的炮船有危险,便又督催拖罟赶往救护。没想到船太大,竟在漩涡激流中搁浅。两广兵勇也被风吹得七零八落,互相拥挤。太平军的战船就在这时候突然杀出来,将它们重重包围。广东弁兵的战船以及广西何越王廷的船只,都前去救护,又因风力太盛,互相拥挤在了一起,无法使用枪炮。当太平军的船只逼近时,兵勇陷入重围,进退不得,被杀害了许多,余下的都跳水得以逃生。陈辉龙、沙镇邦都已经阵亡。褚汝航见陈辉龙情况危急,出于情义,便赶去相救。无奈太平军的兵力越来越强大,清军渐渐有些支撑不住。褚汝航赤手空拳杀了几名太平军,夏銮也与太平军进行正面交锋,均被重创,落水殉难。广东署千总何若沣、广西带勇侯选府经唐亚,一同遇害。这时提督陆营虽带领部队到达了城陵矶,但无法渡过港口,所以无法前去救援。清军水师大败,死伤无数,并且损失了几员大将。
此次水师失利,咸丰帝严厉斥责了曾国藩,据称,咸丰帝看完奏折以后,感到非常愤怒,他指责“曾国藩系在水路督战,于陈辉龙出队时,不能详慎调度,可见水上一军,毫无节制。即治以贻误之罪,亦复何辞?”“惟曾国藩前经革职,此时亦不必交部严议。仍责令督饬水师将弁奋力攻剿,断不可因一挫之后,遂观望不前。”
不过,虽然话是这么说的,此次水师在城陵矶打了败仗,指挥不力的曾国藩应负很大一部分责任,但他的指挥不力并不是没有原因,首先是没有足够丰富的水师作战的经验,其次是对手下的将领过于依赖,认为他们毕竟也统带了几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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