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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这样,杨延昭干笑了两声,正yù却将琴取来,那琼娥却是朝身后的侍女招了招手,将那被锦帛包裹的玉壶冰琴递了过来,对着杨延昭努了努樱桃小口,“就用本公主的琴,你可得好生的演绎一番,不得过多卖弄!”
接过玉琴,下人们自是搬来了桌椅,杨延昭四周看了眼,发现那一直唯唯诺诺,恭敬从事的陈管家不见了踪影,倒是陈末儿这小丫头蹲在走廊的一边,托着下巴,很是欢喜的盯着他,大眼中尽是期待之sè。
洗手,擦手,虽然杨延昭知道自己是中看不中用的水平,但是花架式得做好,不然怎么能唬住人?
在杨延昭弾曲高歌之时,那一身丈青sè长袍的陈管家进了门庭气度不凡的‘韩府’,与那些鼻子朝天的仆人好生央求之下,后者才勉强的替他进府通报。
许久,有人引他进了府,这‘韩府’他来过数次了,可每次都不敢抬首直视,生怕被瑰丽之景给惊得失了态。
到了一间装扮雅致的客厅内,陈管家低首立在一侧,虽然主人未到,但他丝毫不敢放肆,只能用眼睛的余光看着屋子内那些价值不菲的字画瓷器之类的物件。
轻微的声响由远及近,不多时便见裹着一身貂皮大袄的韩德让走了进来,见到这南府的宰相,陈管家忙上前恭敬的行着礼。
“无需多礼,坐吧。”
此刻,韩德让脸上少了平rì里的谄媚之sè,却是多了身居高位的威严和故做出来的温善之气。
可即便如此,那陈管家哪里敢入座,就连‘韩府’下人端上来的茶水都不敢接过。
“说罢,最近他在做些什么?”
弯身行了一礼,陈管家低声道,“回宰相大人,这杨璟整rì待在府中不出,看看经卷,写写字,倒也是安生,不过琼娥公主却是时常来寻他,说着些诗词曲赋之类的话儿。”
“琼娥公主?”
正在喝茶的韩德让停顿了片刻,又是抿了一口,“没有别的事情了么?”
“回宰相大人并无他事了。”
“那好,你且先回去,有什么事情立刻汇报给来。”
“是。”
陈管家出言应道,行了礼,却未退出去,眼中挣扎了片刻,咬着牙道,“宰相大人,小女陈末儿年纪尚幼,可不可以”
“不行。”
两个字斩钉截铁,不容反驳,那陈管家只得将话吞了下去,再次行了礼,小心翼翼的弯身退了出去。
第三百章 韩德让
待陈管家走后,客厅的屏风后走出一白袍束锦带头戴覆杯式圆帽的中年人,此人肤sè白净,下颌挂着几缕青须,看上去倒也是儒雅飘逸。
“大人。”
走出屏风之后,对着韩德让作揖行了一礼,后者忙挥了挥手肥胖短粗的手,“民林,我说过多少次了,又没外人,不用这般的客套,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可有何见解?”
捋着胡须,那文士额头生出几条皱纹来,半晌才幽幽的应道,“回答人,按照先前大人所说,大汗应该对杨璟极为看重才是,如今将他置与一边不加理会,想来是磨掉杨璟心中对大辽的怨恨,乃至是对宋国的牵挂思念之情。”
说着,他转了个身子,脑袋有些摇晃的继续道着,“人有七情六yù,心中自然有着难以放下的事物,倘若是大汗主动给他加官赐爵,封赏无数,或许只会激发杨璟的风骨,到头来反而得不偿失。 。。
眼下对他不闻不问,时rì久了,他这心里渐渐的熬过了那孤寂苦楚,便会生出对荣华富贵的渴求,而那时,便会心甘情愿乖乖的为大汗所用。”
一边,韩德让胖胖的脸上露出明悟的笑意,忙点着头叹道,“民林说得有理,这些年,大汗苦心研习帝王之术,这一擒一纵倒是已经有了火候,只是我有些不懂,你为何一定要留个小女童在杨璟的身边?”
闻言,后者笑了笑,但又不敢在韩德让身前故作的卖弄,遂将心中的盘算给道了出来,“下官派人打听了那杨璟的身世,得知他被杨璟逐出家门后,有一个妹子与他相依为命,与那小女童恰好年岁相仿。如此一来,让他心中情感有个立足之处,也能早些收了xìng子,习惯大辽的生活。而且那女童恰好是陈同的闺女,这般,陈同也不敢心生二意,必定尽心尽力为大人办事。”
“妙,妙啊,民林!”
那韩德让拍着手赞道,如麻豆的小眼已经眯得只剩下一条细缝,“这些年多亏了民林助我,否则怎能睡得安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