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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小厮的身后往楼上走去,身后的李易双眉微聚,稍许,才大步跟了过去。
“对了,李大哥,你还未说令叔父姓甚名谁?”
几杯酒之后,倒是熟络了几分,杨延昭本就无那些位卑尊优的思想,所以对李易倒也是亲切了不少。
“叔父姓李,单名一个牧字,不过在营中为何,还是不怎么清楚。”
李牧,名字有些耳熟,但是杨延昭确信,这不是他在代州城中的营地所听到的,想了半晌,不由得讪讪的笑了笑,“李大哥,实在对不住,小弟似乎未曾留意过。”
放下手中的酒杯,李易叹了口气,“罢了,代州城中兵士数万,延昭兄弟没有见过,倒也是正常,待过阵子,闲暇之后我在去代州寻一寻他。”
“确该如何,树yù止而风不静,子yù养而亲不待,李大哥还是趁早为之,名利不过转眼云烟,世上最值得你付出的,除了至亲之人,还能有何?”
说着,杨延昭脸上浮现出一丝的失落,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苦麻略带酸辣的酒在胸膛中生出丝丝的热意,但却始终暖不了那突然生出的凄楚之意。
情绪低落的杨延昭再次饮了一杯,那低着头的李易许久低低的问道,“延昭兄弟难道你不恨么?”
“恨?”
他是在问自己恨杨业么?
这确实说不清楚,他二人的作为父子相处的时间短之又短,其后,被逐出了家门,平心而论,杨延昭却没有恨过。
毕竟在心底,杨业还不能等同于‘父亲’一词。
摇了摇头,杨延昭露出个凄楚的笑意,“恨什么?又为何很?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如今,杨璟在外,不能奉孝与身边,已是自责万分。
若是能有机会,我绝不会倒恣意而为,如今连见上一面都已是不可能之事,说实话,杨璟心中无恨,唯有悔。”
听完这句话,李易有一次的沉默不语,捏紧的拳头慢慢的张开了,端起桌上的酒仰头饮完,“延昭兄弟说得极是!”
之后,二人继续喝着酒,只是杨延昭的情绪似乎一下低了很多,以至于到最后竟浑然没了知觉,留下李易听着他口中喃喃自语,眼中多了几分坚定。
“我要回家,老天爷,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临行
翌rì醒来,杨延昭直觉得头有些疼,嗓子也干的厉害,起床摇了摇脑袋,蹒跚到桌边,拿起茶壶晃了晃,发现里面仍有茶水,当下直接猛灌了几口。
凉透的隔夜茶顺着喉咙淌到心里,杨延昭顿时觉得舒服多了,这时才想起来昨rì的事情。
怎么会与一个初识不久之人喝的这般烂醉如泥?
脑子仔细回想着,心中不由得生出些后怕,昨天应该没将深藏的秘密说出来吧?。。
不过即便有,想来也是会被认为无稽之谈,只是希望没有讲出什么大逆不道之言,背后生出一丝的怯意,不禁暗自下定决心,今后决不能再如此的饮酒。
正在杨延昭后怕之时,屋门被推开,却是端着清粥的罗氏女,见他已经醒来,后者忙将手中的粥碗放下,上前关切的道,“六郎你醒了,身体可有不适?”
笑着将罗氏女拥入怀中,“睡醒了,酒自然就无事了,倒是让清儿担心了。”
脸sè朝霞满布,罗氏女将头埋在他胸口,“奴家是挺担心的,从未见六郎在外面喝了这么多的酒,想来是与那厢军的壮士投缘了。”
“他确实人还不错”,说着,低下头,在罗氏女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后者嗯咛一声,将头埋得更低,稍后才想起桌上的那碗清粥,遂推开杨延昭道,“六郎,你饮酒过多,是该吃些清淡之物,喝完粥润润胃吧。”。。
待杨延昭吃过早膳,已是朝阳破云而出之时,萧慕chūn等人正在做着晨练,温仲舒与张谦则是持卷摇头诵读,八妹依旧是看着手中断裂的木棍儿撅嘴。
光景一切如旧,杨延昭不由得笑了笑,见到他,八妹不由得扑了过来,摇着手中半截的木棍,“六哥,鱼儿的长枪什么时候才能做好,这样下去,哪里还是排风的对手?”
见八妹这样,杨延昭挠了挠头,长枪的事情交给何钰的人也不过半个月的时间,而这种事又不能拿到明面上来做,既然何钰没有送来,那应该是还没打造成功。
遂有些歉意的笑了笑,“今夕那边还没有消息,鱼儿你再等上些时rì可好?”
“可是我们明天便要去闽南了。”
八妹嘀咕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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