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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发在赌界窜红。 泣鬼惊神 诚成的数名荷官来到深圳,傅老榕的骰宝台不日开张,赌场渐渐兴旺 起来。 在当时的叶汉眼里,傅老榕是个令人肃然起敬的大佬 (兄长)。傅老榕 高高在上,平时很少蹲在赌场,深居简出,如一方 君主。 傅老榕来时,前簇后拥。赌场伙计,见他都得打拱作揖。叶汉自然也 要这样,不过傅老榕有时会拍拍叶汉的肩头,以示对他的器重。叶汉受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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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惊。 骰宝主管,是追随傅老榕多年的伙计。叶汉虽是一名普通荷官,但他 知道,傅老大正对他考验。 深圳赌场好景不长。1938年,国民政府在内地全面禁赌。深圳赌场被 取缔,身居广东银行要职的霍芝亭不敢再染指赌业。已尝赌业甜头的傅老 榕岂会甘罢善休? 深圳不许赌,就去澳门赌。傅老榕邀请香港押业大王高可宁杀向澳门, 以三倍于昔日豪兴的赌税(180万两白银),夺得澳门赌业的经营权。 傅老榕把叶汉召去,委任他做骰室部主任,月薪700澳元。这是非常优 握的薪金,叶汉感激涕零,不住地向老大作揖。 傅记新公司尚未正式开张,按原协议仍是豪兴营业。豪兴已被深圳赌 场杀得一败涂地。最后一年,由毕侣俭接手主理,勉强维持。 叶汉暂时无事,整天东游西逛。诚成公司的伙计都是老熟人,打烊后, 便请叶主任上新马路酒楼,以期叶主任在新公司为他们谋差事。 席间,叶汉听到神秘党攫金一事。 前段日子,一群陌生赌客来到澳门。他们什么都不赌,专赌骰室。他 们不出声,闹不清是何地方人,他们见骰宝台便一声不吭坐下。那阴森古 怪的神情,弄得喧闹的赌场鸦雀无声。 荷官奋力摇骰盅,然后放下,示意赌客下赌注。为首那个神秘党不声 不响,毫不犹豫押下5千澳元买“小”。其他赌客,有买“大”的,亦有买 “小”的。 要开骰盅了,赌客按照自己的心愿,或大声叫“大”,或高腔唤“小”。 唯有那神秘党缄默不语。 荷官揭开骰盔,“一、二、四。七点开细(小)!”一锤定音,押“大” 的赌客垂头丧气,买“小”的赌客兴高采烈。仍是那个神秘党,赢钱不动 声色,把荷官赔来的5千澳元塞入私囊。 开初大家都不在意,后发现神秘党每押每赢,便用奇怪的神情打量神 秘党。莫非这人会奇门异术,能穿透黑色的骰盅看清骰仔落定? 不管怎样,跟着神秘党下注准不错。众赌客唯神秘党马首是瞻,庄家 必输无赢。荷官大惊,急忙传话叫伙计从老板处提现钞来付赌帐。 半个月功夫,神秘党赢去百多万澳元,加上其他赌客赢的钱,诚成亏 了几百万澳元。老板欲哭无泪,只得缴械投降,下令关闭骰宝台。 众人说完神秘党的故事,个个色变神惊,毛骨悚然。 叶汉猜不透神秘党究竟使何邪木,他像个发现虎迹的好猎手一样,跃 跃欲试,渴望搏杀一番。 叶汉道:“如果世界上真有逢赌必赢的奇士,我倒想会一众人瞠目结 舌,人人都害怕神秘党卷土重来,他倒希望神秘党来。 新赌场开业不久,神秘党说来就来。叶汉得到消息,热血沸腾,精神 抖擞奔向赌场。 叶汉不声不响坐在一旁,定眼观察,两眼灼灼发亮。他发现那个为首 的神秘党,每当荷官摇骰盅之时,便支楞起耳朵,似在凝神聆听,然后镇 定自若押大中大,押小赢小,无注不利。 莫非他在听骰? 神秘党一间一间赌场横扫,数天之内,就卷了70万赢利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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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榕、高可宁望着神秘党得意忘形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齿,如割肉 剜心一般。如此长往,赌场就不要开了。傅老榕、高可宁在酒楼宴请叶汉, 向叶汉下死命令:非得破神秘党邪术不可!叶汉只得拍胸,若破不得,我 就从中央酒店六楼往下跳。 酒肉全无滋味。 叶汉为了证实神秘党听骰,每日抱骰盅摇个不停,听个不停,神痴意 迷,走火入魔。初听,觉得骰仔落盘声每次一模一样;久之,便听出声音 的细微差别。若是滋滋声响,落盘一面是“六点”,朝上一面就是“三点”, 他揭开盅,果然没错。再来摇,骰仔落盘声低沉,那么落盘一面必小,朝 上一面非“五”必“六”。“大大大!”叶汉叫道,盅